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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人立威,贾诩张辽

    杨业站在堂内,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凝重地思索着即将到来的兵事。

    他深知此次接管的兵马来源复杂,必须要谨慎应对。

    想到这里,他决定向董卓讨要一名主簿,以便更好地掌握兵马情况。

    翌日,杨业来到董卓面前,恭敬地行礼道:

    “董公,此次出征,业深感责任重大。”

    “为更好地统筹兵马,业斗胆向董公讨要一名主簿,平津都尉贾诩。”

    董卓微微一愣,随即爽快地答应了:

    “好,建成既有此需,咱便将贾诩予你。”

    贾诩辗转来到杨业帐下,很快便投入到工作之中。

    在获得兵马情报后,他急忙来到杨业面前汇报。

    贾诩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道:

    “兵曹,您接管的兵马,一部分来自吴匡。”

    “他没有亲自领军,而是交给族子吴懿。”

    杨业点了点头,微微皱眉道:

    “说说吴家的情况。”

    贾诩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吴懿的父亲和刘焉友善,本想入蜀投奔刘焉。”

    “后来经吴匡举荐,在京师担任校尉。”

    杨业听后,轻轻摩挲着下巴,感慨道:

    “吴懿的背景不简单呐。”

    贾诩也微微点头,正色道:

    “没错,吴匡是大将军何进旧部,和董公的弟弟董旻友善,曾一同攻杀何苗。”

    杨业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缓缓道:

    “如此看来,要统帅这一支兵马,肯定会有一点压力。”

    他在堂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贾诩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杨业的下一步指示。

    杨业微微颔首,目光炯炯地看着贾诩,沉声道:

    “继续往下汇报。”

    贾诩微微躬身,神色严肃地道:

    “兵曹的另外一部分兵力,来自梁衍,是皇甫嵩旧部。”

    杨业微微一怔,眉头轻皱,道:“皇甫嵩旧部?”

    贾诩望向杨业,郑重地点头:

    “不错,皇甫嵩有三万人马,曾驻扎在三辅之地。”

    “董公将其进行拆分,给了兵曹三千兵马。”

    杨业轻轻叹了口气:“又是背景深厚之徒。”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梁衍对董公颇有微词,兵曹一定要小心他。”

    杨业微微眯起眼睛,坚定地道:“我会留意此人。”

    贾诩接着道:“最后一部分,来自并州的张辽。”

    杨业面露疑惑:“张辽,他不是吕布麾下吗?”

    贾诩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

    “张辽曾奉丁原之命,效力于大将军何进。”

    “何进败亡,张辽便像何进的其他部属一样,统兵从属于董公。”

    “他只是和吕布一样出身并州,有所亲近罢了。”

    杨业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他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喜悦:

    “现在张辽和吕布,还没有从属关系,我能进行截胡。”

    “哈哈,此乃天助我也!”

    杨业停下脚步,看向贾诩,眼神中充满期待:

    “文和,你可有良策,让我顺利收服这三股兵力?”

    贾诩微微思索,而后缓缓开口:

    “兵曹要立威,不如从梁衍身上下手。”

    杨业微微前倾身子,平静地问道:

    “具体怎么做?”

    贾诩目光一凛,沉声道:

    “梁衍此人,颇为忠义,只可惜不是忠于董公,不如杀鸡儆猴。”

    杨业有些犹豫,道:“那也不至于杀了吧?”

    贾诩微微摇头,缓缓道:

    “据传,梁衍认为汉室微弱,阉竖乱朝,董公虽诛之,而不能尽忠于国。”

    “今复寇掠京邑,废立从意,当诛杀。”

    杨业听到这里,脸色骤变,心中不禁一惊。

    贾诩回忆了一番,继续道:

    “梁衍还称,今董公在洛阳。”

    “当以皇甫嵩之众,精兵三万,迎接至尊,奉令讨逆,发命海内,征兵群帅。”

    “袁氏逼其东,皇甫嵩迫其西,董公成禽也。”

    杨业满脸疑惑,揶揄道:

    “真是好主意,皇甫嵩怎么没有同意?”

    贾诩轻叹一声,回答道:

    “皇甫嵩之子,和董公是莫逆之交。”

    杨业愣了一下,感慨道:“真是竖子不足与谋!”

    贾诩微微点头,道:

    “兵曹要立威,除掉梁衍最为合适。”

    杨业眼神坚定,冷声道:

    “董公有胸襟,可以放过梁衍,咱们作为部下的,不需要什么胸襟。”

    贾诩心领神会,心中对杨业又高看一眼,

    这位年轻的兵曹,很可能在这乱世中掀起一番波澜。

    贾诩将他的计划,娓娓道来。

    杨业嘴角微微上扬,决定依计行事。

    夜幕降临,军帐内灯火通明。

    杨业端坐在主位上,举办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

    能否收服这些将领,关系到此次出征的成败。

    杨业没有掉以轻心,而是前所未有地谨慎。

    贾诩在一旁忙碌地安排着,运筹帷幄,心有成竹。

    梁衍的性格刚烈,非常容易对付。

    不一会儿,张辽、吴懿、梁衍等人陆续来到营帐。

    张辽身材高大,面容冷峻。

    他默默地走进营帐,找了个位置坐下,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吴懿则显得有些拘谨,他微微低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而梁衍则是一脸怒容,他大步走进营帐,根本没给杨业好脸色。

    在他看来,皇甫嵩是平定黄巾的功臣。

    而杨业只是一个投机取巧之徒,侥幸讨好上官的奸佞罢了。

    梁衍赴宴前,还听到士卒议论。

    杨业经常诋毁皇甫嵩,觉得皇甫嵩是无脑之辈。

    梁衍心怀怨愤,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杨业见状,心中微微一沉,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他微笑着站起身来,举起酒盏,敬向众人:

    “在下杨业,字建成,相国兵曹掾,从今往后就是你们的上官了。”

    张辽微微抬起头,看了杨业一眼。

    然后举起酒盏,一饮而尽,算是给了杨业面子。

    吴懿赶紧站起身来,恭敬地道:“参见兵曹!”

    杨业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吴懿。

    唯有梁衍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杨业,眼中满是不屑。

    杨业气定神闲,微笑着来到梁衍身旁道:

    “梁将军,为何不饮此酒?莫非是看不起杨某?”

    梁衍冷哼一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愤怒:

    “你杨建成不过是靠阿谀奉承上位之人,有何资格做我等上官?”

    “皇甫将军平黄巾,立大功,你又做了何事?”

    杨业的脸色微微一沉,但他很快恢复如常。

    他放下酒盏,缓缓道:

    “梁将军此言差矣,如今乱世,各为其主。”

    “我杨业虽不敢与皇甫将军相比,但也是一心为相国效力,为朝廷尽忠。”

    梁衍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

    “哼,你为董贼效力,就是与天下为敌。”

    “董贼乱政,人人得而诛之。”

    此时,气氛变得极为紧张。

    张辽和吴懿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

    杨业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来:

    “梁将军果然是忠直之士,不过,你可知道。”

    “如今这局势,若不依附强者,如何能保一方平安?”

    “皇甫将军虽有大功,但如今也不得不听从相国之命,你又何必如此固执?”

    梁衍怒目圆睁:“我梁衍绝不与董贼同流合污。”

    说罢,他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贾诩见状,赶紧上前拦住梁衍:

    “梁将军,且慢。”

    “今日是兵曹设宴,你这样离去,岂不是不给兵曹面子?”

    梁衍怒视贾诩:“你这奸猾之徒,也配与我说话?”

    杨业脸色阴沉下来,斥责道:

    “梁衍,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今日你若不给我面子,休怪我无情。”

    梁衍毫不畏惧:“你能奈我何?”

    许褚大步流星地上前,身形高大威猛,怒目圆睁喝道:

    “贼子,你说什么?”

    梁衍毫不畏惧,挺起胸膛,满脸傲气地回应:

    “匹夫,你能奈我何?”

    许褚怒不可遏,手中大刀微微扬起:

    “我能砍你脑袋!”

    梁衍却丝毫不惧,反而伸长脖子挑衅道:

    “你来,你来啊,你敢动手不成?”

    许褚本就性如烈火,哪受得了这般挑衅。

    他举刀咔嚓一声,干脆利落地斩下了梁衍的脑袋。

    这一幕让张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吴懿则又惊又怒,站起身来指着许褚骂道:

    “真是匹夫!”

    杨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站起身来,怒喝道:

    “许褚,你在干什么?”

    许褚却一脸坦然,将大刀扛在肩上,大声道:

    “他伸长脖子,让咱砍他,咱不砍他,岂不成他孙子了?”

    一时间,营帐内众人神色各异,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

    杨业怒视着许褚,声音严厉地道:

    “我让你少喝酒,现在喝醉杀人,你还有理了?”

    许褚梗着脖子,大声回应道:

    “咱没喝酒,就是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样子。”

    杨业面色阴沉,沉默片刻后道:

    “好了,拖下去打五十军棍。”

    贾诩连忙应道:“遵命。”

    许褚却毫无惧色,挺直了身子,大声道:

    “末将甘愿受罚!”

    杨业看着许褚那倔强的模样,心中一软,摆了摆手道:

    “好了,既然你知道错了,干脆免了吧!”

    张辽和吴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他们心神震颤,瞬间明白了杨业这一系列举动的用意,知道杨业是在立威。

    士卒们迅速上前,动作熟练而有序。

    他们默默地将梁衍的尸体抬走,又用抹布等工具仔细地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这些士卒们面容冷峻,没有丝毫的惊慌或犹豫。

    他们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再平常不过的任务,仿佛刚刚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