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丢在了一个小隔间里。
这个隔间非常小,小的大概只有3㎡。
他们俩把我扔进来就关上了门,我有种被“绑架”了的感觉。
人呢?富婆呢?即使让我拒绝,也要让我看见人啊!
我没有再像当时被熊壮软禁时候一样冲动的拍门了。在这里,在这个时候,那样做,不但于事无补,很可能还会起反作用。
港片教会了我,酒吧这种地方,从来都是“黄赌毒”的聚集地,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镇定!一定要让自己镇定下来。
即使内心慌的一批,也要表面若无其事。
咚。
咚咚。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轻重之间很有节奏。
嗯?这种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然后迅速的关好门。
当他抬起头时,我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没有躲闪!
我觉得还不解气,一拳,又一拳。
打到第四拳时,他抓住了我的手:“青蛙,够了!”
“白峰,你TM的还敢出现?老子今天不废了你老子不姓晏!”
白峰抹了把嘴角的血,笑了,露出了很白的牙齿,我刚才好像用力太大,他的牙龈都被打出血了。
“白峰,你TM的骗老子也就算了,还骗我家里人,你这个狗日的,我屮!”我又一拳打了过去,却被他反手一拳打的趴在了地上。
我捂住胸口,真TM痛。
白峰双手想要扶起我,被我一把甩开。
我靠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他,口里一直骂个不停,我觉得把我憋在心里无数想骂的话都骂出来了,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可是我知道,打又打不过他。
白峰的舅舅是我们那里一个武馆的教练,据说武馆的老板和我们那里的著名武术大师赵长军认识。
这小子虽然从没有去武馆正式学过,但是经常去他舅舅那里玩,我都跟着去了好多次。他偶尔跟着舅舅学一些招式,虽然可能是个三把刀,但是对付我们这些普通人,还是很轻松的。
白峰点着一支烟:“青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却骗了你!”
“你知道个P!”我骂了一句,便扬起头看着顶上的灯,看他一眼我就觉得恶心。
白峰笑了笑,凑近靠着我坐了过来,我一脚踹开他。他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挨着我坐,一直把我逼到墙角。
“还是那个臭脾气,吃软不吃硬!”
“去死吧你!”
白峰一点不生气,自顾自抽烟,慢慢的道:“我们那个传销组织,其实早被盯上了,我们那次提前逃跑,确实是收到了内部消息,不过那是一个圈套,当我们转移到下一个地方时,无数警车正在那里等着我们。”
白峰看看我笑笑:“幸亏你小子跑得早!否则都得留案底!”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是传销组织都是口头教育吗?怎么还会留案底。
白峰看透了我的想法:“那个传销与黑涩会有关,所以,与谢尧亲近的没一个跑得了。你的眼神,怕了?逗你玩呢,我去得晚,没有留案底。就是被关了几天。然后我就回家了。”
我站了起来,想要离开,却被白峰拦住:“青蛙,我知道对不起你。过年的时候,我去了你家里。”
“你TM去我家里干啥?你利用我爸妈的信任欺骗他们,还不够?”我怒吼道。
白峰看着我,认真的道:“没错,我这次又欺骗他们了。”
我挥起一拳又打了过去,白峰头一歪轻巧的躲开,然后一个反手扣住了我的脖子:“你一个本来文质彬彬的家伙,现在怎么这么冲动?社会让你变暴力了?啊?”
我被扭的生疼,但还是忍住不吭声。
白峰放开了我,将我推到墙角,大骂道:“你个傻X,逃走后连自己都管不住,怎么没有把你饿死?我叔我姨在家连年都差点过不去,要账的都要踏破门槛了。老子是骗了他们,不过老子去是告诉他们,你儿子的钱拿回来了,赶快还账,多余的钱,把鸡舍修一修,开春了继续养鸡。”
我愣住了,是白峰去给的钱?
我上个月给家里打电话,我妈告诉我说鸡舍修好了,她不能在家闲着,得干点活。我当时还纳闷,我这几次寄得钱,他们难道一分没花?还是借了钱修鸡舍?
“你给了他们多少钱?”我急忙问道。
“我给我叔我姨钱,与你有个P关系。”白峰揉了揉脖子:“你TM现在力气怎么这么大?老子让你打三拳是把亏欠你的还回来,你丫的是一点不收手啊!看我干嘛?这次过年,你隔壁的老刘给儿子结婚听说了吗?”
“听说了。”
“老子丢人丢大发了,我去了你们村,在老刘儿子的婚礼上,当着你们全村人的面,为你证清白啊。说之前都是传言,外面的人骗了我们这两个村子里的瓜娃子。老子还被人骂读书读傻了呢。你要是不信,打电话随便问个村里人。”
“好,我明天给家里打电话。”我说着就要出去。
“等等。”白峰拦住我,将我的衣服来回扒拉了一下:“你穿的这能叫衣服?土,真TM土。”
“我穿什么关你屁事?”
白峰在我脑袋上使劲拍了下:“不要这么暴躁!不要这么暴躁!你的钱我还了,并且多还了很多,也给你证清白了,还想怎样?要是心里过不去,我慢慢还不行吗?”
白峰掏出一沓钱:“这是一千元,出去买几件好衣服。赶快滚!”
我与他是从来不客气的,他给我钱我立即装在了兜里。
白峰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对了,你现在住哪里?”
“关你屁事!”
“青蛙,你要是再这样聊天,我可要揍你了!对了,刘微是不是找你去了?如果见到她,你小心点。”
我没有理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随后又狠狠的摔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