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宗,太清山,太清殿。
太清宗主方长明、大长老李浩然二人与从心圣主商业互吹中。
从月圣主静坐在从心圣主右侧座位。
对于这样的吹捧之语,从月圣主不会,干脆也就不说话了,只是神识散出,似在找寻什么,因其修为之高,在场之人也察觉不到。
而在场之人,看到那清冷如月的绝美女子只是在一旁静静喝茶就也没主动找其搭话。
反正,众所周知,从月圣主不喜言谈。
对于这样的场面,方李二人也乐见其成,都知道从月圣主不爱说话,她能心平气和的喝茶,就已经很给面了。
谈话间,从心圣主话锋一转,问了一句,“对了,此前听闻太清宗有一位长老,战力无双,神合可斩问天,不知两位道友可否引荐一番?”
从心圣主一脸期待。
“圣主所言,正是我太清宗的六长老。”
方长明一脸骄傲,随后又有些许为难之色。
“只是我家老六前些日子出门去了,二位圣主可在鄙宗小住几日,在下这就传音喊她回来,请二位圣主指点一番。”
毕竟能得到那位当世行走世间的最强者指点,也是老六的机缘,可惜老六始终无法踏入道合之境。
“如此甚好,有劳方道友。”
宗主方长明取出传音玉简。
只有一句话:老六,宗危,速归。
很快,玉简闪烁。
也只有一句话:扛着,别吵,路上。
从心圣主神色古怪,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太清宗,属实有意思。
从月圣主神色毫无波澜。
“想不到六长老不仅战力无双,性格也是如此横生妙趣。”
“从阳圣主谬赞了。”
“既如此,那便叨扰了。”
从心圣主起身抱拳。
“从阳圣主客气。”
方李二人起身回礼道。
“还请方道友为我们安排个安静一些的居所,舍妹喜静。”
“这个自然,在下这就去安排,还请两位圣主稍坐片刻。”
李浩然说完便去往清悬山找五长老宁凝,太清宗六位长老,就她最精致,收藏有不少行宫。
整个太清宗最安静的地方要属天悬山。
没想多久,李浩然便确定了方针。
找宁凝借一座大点的行宫,放置到天悬山。
正好天悬山也是老六的地盘。
两位圣主也是想来找老六的。
妥了,就这么定了。
说干就干。
李浩然效率极高。
不到一刻钟,一座占地数百丈的行宫便已落在了天悬山。
距离竹林小院也不远。
这一对比,倒显得竹林小院过于寒酸了。
不多时,宗主方长明带着从心从月两位圣主来到行宫前。
行宫整体呈象牙白,进入之后,行宫前自动亮起光幕,光幕收拢,由外向内看去,只能见到一座行宫矗立。
“从阳圣主,从月圣主,鄙宗简陋,这几日便委屈二位圣主了,这天悬山便是我家老六的地界,平时也没什么弟子会过来,等老六回来,我再让她来拜访二位圣主,都在这天悬山,也方便。”
方长明略带歉意道。
“诶,方道友过谦。如此大手笔的行宫,整个东澜都极为少见。内里自成空间,且这行宫也是一件防御至宝啊,想必问天中期都不一定能打破这行宫禁制。”
从心圣主实力虽不算很高,但是这眼光却颇为毒辣。
一眼便看出行宫的与众不同之处。
而且行宫多为出行所带之物,等于是临时住所,很少有人会把行宫打造的如同常住洞府一般。
“都是些小把戏,我家老五平时喜欢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老三又喜欢研究阵法,这阵法便是老三刻上去的。”
方长明自豪道。
“贵宗真是人才济济啊,不像我们圣地,一个个只知道埋头苦修,到头来还得舍妹行走在世间为圣地谋求福祉。”
从心圣主借此又是一阵夸。
“从阳圣主说笑了,世人皆知,从月圣主乃当世最强,有从月圣主与从阳圣主出马,何事不可成?何物不可取?”
一圣主一宗主商业互吹间,从月圣主静静走到行宫内,盘腿坐下。
从月圣主神识则一直关注着太清宗弟子的言语。
“听说了吗?司徒长老的弟子重伤昏迷了,三长老去看过了都束手无策。”
“啊?”
“而且我听说祁师弟中了死气,头发都白了!”
“是不是八层灵台的那位祁师弟啊?”
“可不就是嘛,司徒长老也只有这一个弟子啊。”
“咋回事啊?咋突然受这么重的伤?”
“连三长老都治不好,祁师弟恐怕要夭折了。”
“呸,你个乌鸦嘴。祁师弟是为了救扶瑶师姐她们,以接引五重斩杀了多名道台境的玄元宗弟子。”
“卧槽!八层灵台这么猛吗?!”
“刚那个吊毛,就那个乌鸦嘴,过来挨打,你的言论极其不利于宗门团结!”
“祁师弟拼死保护扶瑶师姐她们,你竟敢说这样的话,今天不打你个屁股开花,我就不配做你师兄!”
“附议!”
太和山,几名义愤填膺的太清宗弟子,男女皆有,逮住刚刚说了下夭折的那名弟子就是一顿胖揍。
没用术法,没用灵力,就用巴掌呼呼的扇过去。
不多时,那倒霉弟子鼻青脸肿腚开花。
行宫内。
太清宗主方长明已离去,偌大的行宫只有从心圣主和从月圣主二人。
“怎么样,都听到些什么了?”
从心圣主一脸随意道,他知道妹妹在观察着太清宗的弟子交谈。
主要是他境界低了不少,他若是放开神识,想必才刚一散开,就被大长老察觉了。
在别人家的宗门,随意窥探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容易引起反效果。
但是妹妹境界超然,只要不想被发现,除了太清宗的那位老祖,其他人基本上完全不会察觉到。
“这天命,八层灵台。”从月圣主轻声道。
“八层?!奇怪,此前从未刻意去留意他的灵台气息,想必是被了不得的封印之术隐藏了,应该是他那师父的手笔。”
从心圣主略显诧异。
“他师父,是这座山的山主。”
“那倒是巧了,可斩问天初期的神合境,教出来的徒弟也确实不一般。”
“嗯。”
“走,去看看他的灵台。”
“可。”
很快,从心圣主与从月圣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竹林小院。
小院中的众女无一人可发现那突然出现的两位圣主。
从月圣主玉足轻点间便来到茅草屋的石床前。
祁言头枕着扶瑶的修长玉腿,沉沉睡着,只是身子的轻颤,神色中的痛苦也一直不曾放下。
此前从月圣主便感应到祁言体内狂暴的灵气,不过祁言修习的功法过于特殊,只能以同源功法所形成的灵力加以疏导。
故而,她也没有再出手。
神识散出,瞬间便降临到了祁言灵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