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陵山脉外围。
祁言双目燃起战意。
双腿用力,跃至獠彘背上,快速挥动拳头,重拳如雨点砸在獠彘身上。
獠彘翻滚,试图祁言甩到地上,祁言用力一蹬,身形飞退,稳稳落到地面。
而后再度冲到獠彘前方,对准獠彘脑门,再度出拳。
獠彘体型庞大,无法灵活躲避,甩动兽颅,以獠牙对上祁言双拳。
而后前蹄抬起,用力踏下。
“后摇太长。”
祁言躲开践踏,点评道。
獠彘听不懂前方这人在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眼前这该死的人族踩碎,吃掉!
野猪冲撞,顶刺,祁言一直以双拳迎战,拳拳轰出,结结实实砸在獠彘身上。
一人一兽战斗良久,祁言不断消耗灵力,磨炼拳术。
而獠彘被打了许久之后,愈发愤怒,双眸通红,血气翻涌,嘴筒子里发出一声怒吼。
“吼!”
吼完,再一次发起冲锋,似是预料到祁言会起跳,獠彘冲到祁言身前时,猛然跃起。
祁言这次没跳,看着跃过头顶的獠彘,祁言心中了然,看样子这头獠彘灵智开了不少。
都会从战斗里面找规律了,不过祁言没跳让獠彘很失算。
祁言抓住机会,奋力一拳,轰在獠彘腹身。
大多数妖兽的腹部都相对薄弱,獠彘也不例外,腹部没有那钢针般的鬃毛,祁言这一拳,算是打到弱点了。
獠彘吃痛,落地不稳,栽在地上,砸了个坑出来,再起身时,腹内气血翻滚,一下没憋住,排泄出了些许消化物。
“诶诶诶,你这野猪,真没礼貌,打架呢,你拉屎算怎么个事儿?呕……”
恶臭弥漫,熏得祁某人也差点没忍住,干呕一声。
随后屏住呼吸,握紧拳头,趁着獠彘短暂失神之际,再一拳递出,砸向獠彘脑门。
獠彘用头硬接祁言一拳,脑瓜子嗡嗡的。
战斗许久,祁言灵力也快耗尽了,身体也有了几分疲惫感。
“时间差不多咯。”
祁言看着愣神的獠彘,从储物袋拿出了一把破剑,正是当时太平师父赠予的自在剑。
当时祁言不信这破剑能有多强,但是挨了一顿打之后,还是每天用这把破剑修习剑法。
剑握手中,祁言气势愈发凌厉。
“自在剑,第一式,吾身无拘。”
祁言手握破剑,瞬息而至,一剑递出,剑势如虹。
躲闪不及的獠彘被一剑刺入脑门,剑身转动,搅碎獠彘大脑。
“嘭。”
獠彘应声倒地。
战斗结束。
祁言拔出破剑,一时脱力,背靠獠彘坐下,突然想起什么,灵力打出一大团泥土,掩盖住此前獠彘被祁言打出来的排泄物,再打出一道呼风术,吹散周遭空气。
做完这一切,祁言大口呼吸着,同时运转着心法补充吞纳灵气。
这一次战斗祁言收获颇丰,战斗之时光顾着磨炼拳术了, 全然没留意自己渗血的手背,以及被獠彘冲撞震断的几根肋骨。
从储物袋取出一枚青色创愈丹,丢入口中,丹内蕴藏的生机与灵气化开,祁言集中精力炼化药力,同时以灵力引导向伤口,恢复肋骨与手背伤势。
仙女师父给的丹药效果极佳,受伤的部位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一炷香后,祁某人伤势基本痊愈,就是灵气还差不少。
内视灵海,快五重了。
“鄙人真是个天才,天不生我祁某人,仙道万古如长夜啊。”
祁某人大言不惭的自言自语道,说完,周围气温突降,一瞬之后又恢复正常,祁某人打了个寒颤,抬头望扫视一圈,心中狐疑,该不是太平师父在附近吧?
随后祁某人口中振振有词,“不过嘛,我祁某人还是比不上我那天生丽质仙姿超越绝顶漂亮极尽温柔无比端庄美丽大方花容月貌风华绝代的仙女师父。”
说完,祁某人心中暗想,夸这么多应该可以了吧,应该不会挨打了。
上方,从心圣主从月圣主立身虚空,不过刻意隐匿了身形,祁某人看不到,丝毫不知有两个大佬看着他。
“哈哈哈……”从心圣主捧腹大笑。
从月圣主面若冰霜,美眸冷冽。
“这就是老祖给我算的天命?”
“对啊,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哈哈!”从心圣主说完接着笑。
“我现在自废修为重新修炼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天道难行,回不了头,自废修为也避免不了你的天道之劫。再看看吧,毕竟这才第一次见面。万一这小子真有什么不一样呢?”
从心圣主轻笑道,“月儿,相信老祖。”
“行,再看看。”从月圣主淡漠道。
说完,从月圣主不再言语。
“这小子这模样倒也尚可,虽比不上为兄,但也比不少青年才俊要好看,面相嘛,我看看。”从心圣主左手掐指,双目闪过一抹白光,对下方那少年郎施展望气之术。
“轰!”
一道天雷自从心圣主识海炸开,从心圣主一口鲜血喷出,脚下不稳,向后倒去。
身边从月圣主瞬间扶住从心圣主,挥手湮灭虚空之上的鲜血。
“兄长!”从月圣主惊呼,她的修为极高,感应到使得兄长吐血的,是突如其来的大道之伤。
从心圣主作为万法圣地的掌教之一,少与人争斗,尤其从月圣主实力强悍,从心圣主出手更是少之又少。
且从心圣主主修望气占卜之术,更少有受伤。
此时见兄长受伤,一向淡漠的从月圣主也乱了心神,毕竟亲哥。
“无妨,月儿不必担忧。”
从心圣主重新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然道,“月儿,为兄现在觉得,老祖付出大代价截取的天机,必能让你渡过那天道之劫。”
“兄长何以确信?”从月圣主疑惑道。
“这少年郎,成为你的天命,你俩,血赚,真的,信我,那少年郎,不简单。天机不可泄,为兄只能告诉你这些。”从心圣主神色坚定道。
“又是天机不可泄。”
从月圣主没好气道,“你们算命的,都喜欢打哑谜是吧。”
“能说的话早说了,你可知老祖为何把那玉牌给我却不给你?”
“不知。”
“给你了那就是泄露天机了,会有天罚。”
“你带我找到的天命就不算泄露天机了?”
“不算,截取天机,算出你的天命,老祖已经被天罚反噬了,当时付出极大代价,你呀,长点心吧,别太抗拒姻缘,姻缘来了的时候,是挡不住的,你看你哥我,家有良妻,生活多美满。”
“哦?是吗?从心圣主。”从月圣主双眼微眯,“心”字咬得很重。
“咳咳,从心没什么不好的呀,从心,随心,吾道便是随心呀。”从心圣主一脸无所谓道。
“哦,怂圣主。”
“呀,妹啊,我你哥啊,你这么说你哥你良心不会痛吗?”
“不痛。”
“我痛。”
从心圣主痛心疾首道,而后正色道,“月儿,相信哥,试着去接纳他吧。”
“他太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