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只是替人办事,至于别人用来干什么,我一概不知,还请大人成全。”黑衣人说完转身就要上前想制服陈宁,完全不把“巫迪”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看来今天要让你失望了。”陈宁忍着剧痛,从口袋里迅速掏出几个掌心雷砸向黑衣人,又朝”巫迪”喊了一声:“走”。随即”巫迪”叼起陈宁甩到自己背上就朝外面狂奔而去。
黑衣人想不到陈宁还留了一手,随着一声声爆炸过去,黑衣人也仅仅受到一点点轻伤,待烟雾散去,早已不见了陈宁和狗的踪影。但黑衣人好像也不怎么着急,反而面带微笑道:“大人,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又会再见面的,呵…呵…呵!”慢慢地又隐入了黑暗中。
夜色中,一人一狗,一路朝着城外狂奔而去。路上陈宁反复想着那个未曾谋面的男子说的话,让他去结界找他,难道说师傅被他救出来了吗?不如信他一回,好歹人家帮了他一把。他拍了拍”巫迪”道:““巫迪”,去结界,快点。”
“巫迪”“呜”了一声,加速跑向了树林中的结界处。
刚到结界处,陈宁一个不小心就从”巫迪”背上掉了下来,砸得他身上的痛楚又是一阵阵的传遍了全身,痛得他感觉快要支撑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会晕过去。再看看”巫迪”,围绕在它身上的黑色雾气正在渐渐消失,”巫迪”也正在慢慢的变小。此时”巫迪”也已消耗光了全身的力量,重重的倒在地上,随着身上的黑色雾气消失殆尽,它又恢复到了正常大小。
陈宁吃力地爬到”巫迪”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身体,极度虚弱的喘息声预示着”巫迪”也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可再反观陈宁,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的他又累又渴,嘴唇发白,冷汗直冒,浑身是伤,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的全身,他好想就这样沉沉地睡去,但一想到师傅,毛头和敏敏,又强撑着燃起了生的希望。
“指挥使大人,魏某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结界的周围顿时出现了不少的人马,火把一个接一个的亮了起来,把周边照得通亮。借着火光,陈宁看清了来人正是魏进忠,他身后站着的正是刚才要杀他的那个黑衣人。
“原来你是魏公公的人。”陈宁嘲笑地看着那个黑衣人。
“对了,指挥使大人,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左卫,张庆。“魏进忠笑嘻嘻地给陈宁介绍身边这位得力干将,表现得一脸地恭敬。
黑衣人拿下戴在脸上的白色面具,又除去了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在黑夜里看起来甚是怪异,他上前一步,恭敬地朝陈宁回了个礼道:“指挥使大人,别来无恙,想不到我俩这么快又见面了,我是左卫张庆,见过指挥使大人。”
张庆一改刚才的张狂,此刻变得恭恭敬敬。
”魏公公,想不到你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真是让人意外。“
”指挥使大人,你说笑了。这些人哪比得了指挥使大人。如果魏某身边能有像指挥使大人这样的高手,才是魏某的一大幸事啊!“魏进忠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皮笑肉不笑。
陈宁虚弱地笑了笑:”承蒙魏公公看得起,但我这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决不与阉人同流合污。“
魏进忠的脸皮明显地抽搐了几下,显然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但他又马上恢复了原来的笑脸,阴阳怪气道:”大人,您说得极是,所以我说想要得到大人这样的人,才是难能可贵的哟。“
魏进忠见陈宁没有理他,走到陈宁面前蹲下身去,看了一眼陈宁身上的伤道:”哦哟哟,大人,是谁把您伤成这样,这枚暗器怎么还留在你身上,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你们怎么可以对指挥使大人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来人,把大人身上的暗器取走,顺便给大人弄点水喝,大人说:他渴了。”
魏进忠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护卫立即心领神会,也不管陈宁愿不愿意,痛不痛的,上来就是扑哧几下就把陈宁身上的暗器拔了,血顺着伤口又是一阵狂流,随即又端来了一盆水朝陈宁的全身泼去。
顿时,一股股疼痛直钻心底,犹如万千蚂蚁啃食般,让他浑身抽搐不停,几近晕厥,身体都快要蜷缩在一起了,感觉自己已经在奈何桥边来来回回游走了好几圈。
原来刚才魏进忠让人倒的不是清水,而是一盆盐水,盐水顺着伤口快速钻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肆意地侵蚀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大…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我好心让人给你水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魏进忠一边看着陈宁不停的挣扎,一边骂骂咧咧跑到陈宁身边故做关心的用食指沾了点水,用舌头浅尝了一下,立即又“呸”地一口吐掉,假装很愤怒道:“刚才是哪个不掌眼的,给指挥使大人弄的盐水?”
一边的护卫战战兢兢的走出来低着头说道:“启禀九千岁,刚才是小的一不小心,将清水错弄成了盐水,泼在了指挥使大人身上,还请九千岁责罚。”
“我看你是想找死。”
魏进忠假装替陈宁出气一般,照着刚才的护卫脑袋是一顿胖揍,打完了拍拍袖口道:“大人,刚才是魏某手下的人办事不利,还请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他这一回吧,魏某也已经替您教训过他了。”
见陈宁没有说话,魏进忠又是自顾自的表演起来:“来人呐,把那护卫拖下去,赏银一百两,算是我魏某人替指挥使大人出的疗伤费。”
魏进忠表演完,又走到陈宁旁边,高兴得像个七八岁的孩童,说道:“大人,刚才魏某已经替你狠狠地出了这口恶气,也替你赔了那人的疗伤费,不知道大人现在可否将这三样东西拿出来让魏某观赏一番呐?”
陈宁已经痛得浑身发颤,完全没了个人样,哪还有心思听他这个阉人说的什么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骂道:“你这个该死的阉人,不光身体都是残缺的,连心都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