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东北军就是这种战力么?”。
“若是东北军就只有这种战力的话,那又何须岸田君火急火燎的赶来,我一个中队,便能守住安州”。
岸田隆一言道:“火速支援安州,是师团长阁下的命令”。
“这个命令没毛病,只是师团长阁下,高估了东北军的战力……”。
……
再看东北军阵营内,就在刚刚,岸田和酒井看见的场景,貌似是真的,而这种场景也正是东北军将士想让他们看见的。
至于那几个所谓的逃兵,则是三炮奉了王振海的命令,找出的几个演员!。
三炮让他连队中的几个人,在自家将士出现伤亡的情况后,就假装成逃兵的样子,而后,自己在假装将他们就地正法。
三炮枪里的子弹,只是从他们的身边划过而已,而后那几个东北军将士便假装中枪,哀嚎抽搐了几下后,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弟兄们,给我狠狠的打”。
三炮枪决了!,自家的几个将士后,便继续对麾下连队发号施令,而那几个倒底不起的东北军将士,则是只能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才能起身。
“妙”,后方观战的王振海也是将刚才的一幕看的一清二楚。
什么叫视敌以弱,我这儿都枪决逃兵了,还不够弱么?。
这要是在天黑再来一次夜袭,城内的小鬼子不打一波反攻的话,都对不起他们在军国主义下的熏陶。
……
民国十六年,十月二十日晚五时三十分,半岛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按照王振海的指令,三炮那个连队的攻击暂停,而接下来要做的,才是夺下安州最重要一步,那就是来一次像样一点的夜袭,而后被打的丢盔弃甲,若是小鬼子对得起他们在军国主义下的熏陶,出城追击的话,那么此战,就算是赢了一半,或者是一大半。
……
时间很快来到了当日凌晨。
“诸位兄弟”,王振海言道:“成败,大概也就是这一下了”。
“总座的议题是对的,小鬼子现在可是一个骑兵大队,和一个步兵中队镇守安州”。
“城内的小鬼子少说七八百,多则可能到一千,咱们这个团也才只有一千多人,还是第七旅最先过江的,本就是疲惫之师,硬攻安州的话,就算是他妈的全体阵亡,都未必功的下来”。
“故而,只能假装战败,逃亡之时,看看能不能将小鬼引出城,我已经将两个连的人安排在了预定好的伏击地点”。
“接下来,咱们要做的是夜袭,而这个夜袭,是真打,一定会死人,也一定打不下来”。
“再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也就是民国十六年,十月二十一日凌晨三十分,咱们开始夜袭安州,凌晨一点的时候,队伍开始向后撤,撤的时候,你们让手底下的弟兄,跑的快一点,乱一点……”。
且说,时间很快就到了民国十六年,十月二十一日的凌晨三十分。
中秋也不过才刚刚过去了一个月,半岛上空的月亮依旧很圆,但却也不足以让安州城内的小鬼子看清几百米外的东北军动向。
就这样,趁着夜色,东北军数百将士,慢慢摸到了安州城下。
然而,还没等王振海下令开打,便见城头数个探照灯豁然间亮了起来,一时间,安州城下被照的尤如白昼。
而也就在那探照灯亮起的一瞬间,城头数挺小鬼子机枪以及无数步枪同时开火,一时间,枪声响成一片。
“艹”。
“中计了”,王振海大手一挥:“弟兄们,快撤”。
本来打算假败,诱敌出城,奈何小鬼子料敌以宽,算准了东北军即便是再怎么操蛋,也绝不会离着几百米乱开几枪后,就直接撤兵。
岸田隆一和酒井一郎,预料到了东北军怎么着也得来一波夜袭,故而早就严阵以待了。
对于东北军来说,假败变成了真败,直接就伤亡了数十人,一点都不是装的。
安州城头,岸田隆一窥视着下方的场景,忍不住的笑道:“这才对么,若是东北军不来一波夜袭,我又怎么能将他们打退,若是不将他们打退,我的骑兵大队又如何追击?”。
“追击?”,一旁的酒井一郎言道:“岸田君,咱们不是说好了,只打东北军这一波措手不及么?”。
“追击的话,可不在咱们事先的计划之内”。
岸田隆一言道:“酒井君,你看看下面那群东北军的样子,跑的连枪都顾不上拿了,我带来的可是骑兵大队,机动性极强,此时追击,定然能杀的这群东北军片甲不留”。
酒井一郎道:“岸田君,师团长给咱们的命令,是死守安州,这可是半岛北部第二大的城市,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眼前的场景,也不过是咱们几百人,和一个东北军团一级别的队伍之间的小打小闹”。
“大战还在后面,岸田君又何须急于为帝国建功立业?”。
岸田隆一想了下:“酒井君,你可听说,前段时间,帝国第二师团,多门师团长玉碎的消息?”。
酒井一郎道:“我自然知晓,尚未与东北军大战,便直接玉碎了一个帝国的师团长,实乃帝国的损失”。
岸田隆一道:“多门师团长的玉碎,的确是帝国的一大损失,他在玉碎之前,被东北军围了八天,却迟迟等不到大本营允许他开战的命令,而后又被东北军突然袭击,他的玉碎,堪称窝囊”。
“而现如今,咱们城外的这支东北军依然大败,我若是不出城追杀他千八百人,又如何能为帝国挣回颜面?”。
“大战在即,东北军之前在半岛北部势如破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在真正的大战到来之前,为帝国的将士,鼓舞一下军心士气”。
酒井一郎犹豫了一下,但其实也就是几秒钟而已:“岸田君有此想法,倒也不能说不对”。
“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岂有不去摘取的道理”。
“既然这样的话,岸田君便率领你的骑兵大队去追击好了,我的中队先留在城内,即便是你万一中了埋伏,安州城内,也不至于到无兵可用的程度”。
……
就这样,东北军假败变成了真败,但之后的事情发展,却是如同王振海预想的那样。
就在他担忧此次夜袭,死伤了那么多将士,军心士气会受到影响的时候,安州的城门却突然间打开了。
王振海本来还打算亲自断后来着,奈何,他却看见了无数骑兵从城内涌出。
“艹,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这不是因祸得福么”。
“弟兄们,快跑啊,跑到咱们事先约定好的地方”。
……
骑兵的速度,可想而知。
好在王振海下令撤退的时候够果决,而岸田隆一又和酒井一郎磨叽了那么两分钟,再加上骑兵集结也需要几分钟时间。
这才给了夜袭的东北军将士逃跑的时间。
待到岸田隆一的骑兵追出城的时候,王振海他们早就跑出去好几百米了,再加上,王振海之前所设计的埋伏地点,本就在一公里多一点的地方,因此,除了假败变成真败之外,其他的地方,倒也和事先计划好的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