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先出去吧,告诉南静宣和吴佩先等着。”
刘戚薇接过保镖递上的纸,吩咐道。
两人随后就退出去,带上了门。
“哎呀,这南静宣还过来了。”
“说实话,我挺烦这个女的,因为她本质上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不喜欢,
我喜欢吴佩那样的。”
刘戚薇捻开新拿到纸,边看边说。
确实,南静宣这个娘们也够烦人的了。
刘戚薇也他妈够烦人的了。
这俩人在我眼里确实也是同样的人。
“怎么样了,想的怎么样了。”
“南静宣就在门外,虽然我知道你挺有能耐的,但是毕竟没见过,而且你的许诺,在我眼里目前都是空头支票,不做数的,
但是我把这些纸张交代南静宣手上,这可算是又帮了他们一次。”
刘戚薇把纸竖起来,在桌子上墩了墩,码齐整后,卷成一个棒 子,在手上敲打。
“你说你,我在这都跑不了了,你还整这事儿骗我干嘛?”我坐在椅子上,把凳子往后拽了点,让自己不至于坐得那么拘谨。
“骗你?”
“我骗你什么?”
刘戚薇脑袋偏了下,露出疑惑的眼神。
“你说骗啥,这全都是你的人,你一招呼,我马上被五花大绑,你还知道我是谁,我跑了,你也有招把我抓住,
你还至于骗我说南静宣来了,再给我压力吗,
用不着,真的用不着。”
刘戚薇的手停住了,不再敲打那一卷纸。
“你在说什么?”
“南静宣就是来了,在隔壁啊,我给你什么压力?”
我摇摇头。
“我敢确定南静宣现在还没来,隔壁最多最多,就吴佩一个人。”
我看了眼手表,又抬头看着刘戚薇。
她笑了。
“说说吧,你咋知道南静宣没在隔壁的?”
她起身把不热的火锅给点上,拿了一个空碗,重新调了一碗料汁。
这也算是我展示自己实力的时候,这时候卖关子,没意义。
“首先,我来之前,就知道南静宣今天有重要的电台节目,宣传德凯地产的房子,
自家事儿,肯定得上心啊,
这节目的时间刚结束几分钟,她坐车过来时间也来不及啊。”
刘戚薇刚要开口,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往下说道:“她当然可以提前结束电台节目,毕竟她在电台的地位不低,不然也不可能占用了几乎一整天的电台时间去宣传自家的事儿。
但是,这关系到一个问题,值得还是不值得,紧要,还是不紧要。”
刘戚薇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你继续说,我有点饿了,热热锅子。”
“南静宣知道我或许有问题,又接近了吴佩,如果她确定我有问题,那么这件事儿的重要性,就远远超过了电台节目,
但是她并不确定,否则她第一时间也就来找吴佩了,我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再说了,她都给你打电话让你调查我了,她肯定就放心了啊,
你的能力她还不放心吗,
你会允许吴佩出事儿吗?还是在南静宣和你说过之后?
一定不会啊。”
“所以在她心安的情况下,没理由提前结束电台的节目啊。”
“那不是瞧不起你吗。”
我说完之后,火锅再次沸腾起来。
刘戚薇下了一盘子肉,拿筷子搅和着碗里的麻酱。
“说的不错。”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有问题,可以吩咐人告诉南静宣早点结束过来啊,
这样,对于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你说的没错。”我端起碗筷,夹了一片肉,嚼了几下咽下肚儿。
“但是,刚才我说的只是基于猜想。”
“虽然大多数的情况下,我的猜想没错过,不是单纯的猜想,空中楼阁,是给根据已知信息来判断的,
但是只要是猜想,就有错的可能。”
“所以我之前说的,也不是我确定南静宣没来,不在隔壁的关键。”
肉都送到嘴边儿了,刘戚薇停下了筷子。
“你刚才说的那些还不是关键?”
“我真的是对你越来越感到好奇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遇到人才了?”
刘戚薇掏出怀表,打开看了看日子。
“所以,除了你刚才说的,还有什么是你确定南静宣没来,不在隔壁的关键。”
“关键吗,你先再下点螃蟹。”我指了指刘戚薇手边上的一盘子河蟹。
我已经确定我今天算是安全了,所以放松了许多,刘戚薇今天可是把我给吓坏了,肚子也真饿了。
“刚才,那两个进来的保镖才是关键喽。”
“别卖关子,赶紧说。”刘戚薇把一盘子河蟹都下了进去,催促道。
“那两个保镖说,是他们从门口把南静宣给接了过来,对吧。”
“但是,你注意没注意到,刚才的风很大啊。”
我透过火锅升起的水雾,看向刘戚薇。
“跟风有啥关系?”
“赶紧说,螃蟹还想不想吃了。”
看来刘戚薇也不是一直可以稳坐钓鱼台的,可以一直那么风轻云淡。
现在这样才对吗,好奇是人的本能。
“快说,我知道外边风大,下午游泳的时候不是刮了一下午了吗,就没停过。”
“是啊,风大就是关键喽。”
我看着煮熟的螃蟹,也不准备继续卖关子了。
“首先,我得确定,南静宣就算真的来,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算你手眼通天,想把我调查个溜干净,也需要时间。”
“你在接到了南静宣的电话后,吩咐下去调查我。”
“不可能短短几十分钟,就调查清楚了,对吗?”
“对对对,快点说。”刘戚薇趴在餐桌上,往我这边凑了凑。
“既然几十分钟调查不出来,你就不可能叫南静宣过来。”
“在那个时候,我和吴佩已经到了,我也和你见了面。”
“在那之后,你几乎没离开过我的视野,就更别提打电话给南静宣了。”
“没有你点头,你手下那帮人就算知道了我是谁,敢擅做主张打电话给南静宣吗?”
“他们肯定不敢啊。”
我闭上眼,整理了下思路,和语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