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个，肯定都有亲戚啥的吧。”
“现在，你们自己选一个，口音没那么像本地人的，像是外地人的。”
“到栖凤阁正对面的商场三楼，找一家卖衣服的。”
我把杜娟的店告诉了他们几个。
给他们设下的目标就是，装成外地来旅游的人，还是旅游团。
逛商场的时候，就发现了杜娟的店，然后说是明天要带着人来买衣服。
从早上开始，陆陆续续地来。
这样有钱赚，杜娟一定早早来，晚晚走。
如此，她家一整天，都没人，我随便搞。
老猫他们四个也不多问，弄懂了我说的之后，就放下了电话，说他们研究一下，马上出门。
我对他们四个很熟悉了，这种小事，还不至于事无巨细地问清楚。
交代完之后，我就回到了商场里。
杜娟和王姐还在扯皮。
“王姐，差不多了，该走了。”
“咱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
我对杜娟点了点头，招呼了王姐一声。
王姐一点不犹豫，也不疑惑，听见我招呼，与杜娟打了声招呼，就跟我走了。
拐了几个弯，王姐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杜娟听不见之后，对我问道。
“咋回事啊，老弟。”
“不是要搞衣服生意吗，不再问问了。”
王姐撇了撇嘴，聊起杜娟。
“这杜娟，我还以为跟她关系可以呢，结果问了半天啥也不说，
也是，她就一个给人打工的，能知道啥啊，白瞎我这么长时间了。”
王姐明显有些不屑。
不过我知道杜娟可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行了王姐，别耿耿于怀了。”
“就是有这个想法而已，不行就拉倒呗，还愁赚不到钱吗？”
我边安慰边往栖凤阁走。
“嗨，现在钱难赚啊，但是你说了，我就信。”
“破衣服倒一手，能赚多少，几块玉牌，赚几万。”
王姐在路上买了点水果，和我一起回到了栖凤阁。
“你歇一会吧，晚上还得出去拿钱不是，我把水果洗一洗，给你切点。”
我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没一会儿，水果就端了上来。
下午时间过得很慢，王姐一直在我身边絮絮叨叨。
女人，就是喜欢记仇。
前几天还杜娟这不容易，那不容易的。
到了今天，在王姐嘴里，给批评成啥也不是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盘算着时间。
晚上吃过饭后，时间差不多了，我换上那一身道袍，挑了十块儿卖相最好的玉牌揣在身上。
“老弟，我和你一起去吧，大晚上的，你身上揣那么多钱……”
“王姐，你觉得真碰上拦路抢劫的，你能帮上我忙？”
王姐的那点小心眼，我一猜就知道。
这是怕我拿着钱直接跑了。
“王姐，你放一万个心，行吧。”
“咱俩要是连这点信任程度都没有，那这次完事，咱就分道扬镳吧。”
我和老猫他们说了，晚上9点在后湖边上见面，聊一聊，肯定不能让王姐跟着我。
“好啦，好啦，姐这不是……”
王姐见我识破了她的小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半天，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话，不好意思啥的。
“行了，在家待着吧，我给你把钱拿回来。”
我说完之后就关门离开了。
出了栖凤阁，直奔后湖。
虽然有路灯，但是晚上我这一身也没那么扎眼了，没啥人看都。
到了后湖，离老远，就看见了约翰还有他的朋友。
但是我数了数，人还多了几个。
后湖晚上围着湖边转圈，遛弯的人也不少，但是树林里面就没啥人了。
大晚上的，瘆得慌不说，而且还有虫子一个劲往身上爬。
我和约翰定好的地方就是在树林边上，晚上人少。
“约瑟夫，强森，你们快来，这就是我和你们提过的那个道士，你们可以理解为我们国家那边的巫师一类，
只不过他们是正面人物，我上午就被这个年轻人深深折服了。”
约翰看见我走过来，激动地给身边的人介绍着。
“对对对，真是神奇，他只是看了看手，就看出了约翰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还知道是悲剧结尾，
而且还知道约翰的教师生涯也不如人意。”
上午和约翰在一起的几个朋友，也都对我赞不绝口。
“快点吧，我钱都带来了，挡灾的玉牌，我们都要，我们都要。”
约翰扯出一个袋子，扒开一个口子，口子一开，一股金钱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货真价实，一袋子钱。
“不急，约翰。”
就在我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约翰身后走上来一个老外，一手把住了约翰。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能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几个，说明你是把我们当朋友了，
想把这个神奇的道士推荐给我们，
但是我们也有义务不让你上当受骗。”
说话的是个高个子老外，贼拉壮实。
瞅着都得有一米九了，块头也大。
“约瑟夫，你这是干嘛？”不等我开口，约翰和上午见过我的几个外国人就站出来围护我。
“这个不是江湖骗子，这是真的道士，我们都见识过的，你这样是干嘛！”
约翰明显动了真火，再加上他耳朵不咋好使，音量压根控制不住，几乎是吼了出来。
后湖边上绕圈的人都听见了，往这边看了几眼。
“约翰老师，不必这样，信便信，不信便不信。”
“动了肝火，没必要。”
我嘴上这么说，是为了维持道士高人的人设，其实肚子里也全是火。
他妈的，我靠本事骗的，怎么还不让我赚这个钱。
这约翰也是的，这么喜欢分享，不喊这些人来，哪有这么多事。
原本以为晚上取钱很轻松，现在看来又得大费周章了。
“约翰，不行，我来这里比你早，懂的东西比你多。”
“很多，很多，他们的骗 局你看不懂的。”
被叫做约瑟夫的人，一脸识破了我诡计的样子，扬起下巴，双臂抱在怀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骗 局？”
“约翰先生，我说过了，钱不是给我的，是要供香火的，你朋友的言语、态度，有些太恶劣了。”
“少来这一套，我见多了，也就是能骗骗他们，你有本事给我看看手相，要是能中，我个人给你3万！”
“玉牌我也请一块儿！”
他妈的，这约瑟夫一说话我就来气。
约翰赚点钱，还有他那些朋友，的的确确是靠本事。
这约瑟夫看着就像莽夫，凭啥也这么有钱，真就老外随便赚呗？
老子必须让他狠狠大出血！
“我其实还是很开心的，受到质疑。”
“但是，我总觉得，你作为一个外国人，质疑我身后的道士文化，我有些不开心了。”
我平静地看着约瑟夫，缓缓说道：“看手相可以，若我说对了，你要奉上5万香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