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点30分整。
我提着一袋子猪肉大葱馅的包子，手里拿着豆浆，站在了张慧家楼下。
有钱人还在睡觉的时间，这附近的居民已经陆陆续续有起床去上班的了。
铃铃铃！
一辆辆自行车从我面前走过，留下一道道车辙。
果然啊，这些人是喜欢自行车的。
有阳台的缘故，我在楼下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张慧家门口。
吃了三个包子后，张慧的老公出门了。
整得像是真要干活一样，其实我知道他是去闲聊，喝小酒潇洒的。
他走后没一会儿，张慧出来了，拎上门口的垃圾袋。
张慧走后，我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女儿出门。
熬了一晚上，难免有些困了。
点了几根烟，又狠狠掐了几下大腿肉，才勉强打起精神。
眼瞅着快中午了，还没见张慧的女儿出门。
这时候也有不少附近的老头老太太拎着板凳，出来打扑克，下象棋了。
张慧的女儿该不能是啃老的吧，我有点慌了。
如果她女儿二十来岁了，因为家里有了点钱就不找班上，天天啃老，出不出门全看心情的话，那就完蛋了。
就在我有些心焦的时候，张慧的女儿出来了。
想要知道她每天都干些什么，到底什么作息，我得跟踪。
于是她一出门，我就往她们家楼下走。
张慧的女儿今天穿得那叫一个带劲儿。
蹬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本就高挑的身材愈发修长。
我为啥对这高跟鞋感兴趣，她穿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我没感觉呢？
因为我只认识她穿的这双高跟鞋，名牌，贵的吓人。
一双鞋的钱都快赶上不少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当然了，我了解高跟鞋，是因为皮鞋天天嚷嚷着要买一双贵的高跟鞋，还拉着我看过几次。
就是张慧女儿穿的这一双。
她这一身打扮，要是来个人和我说她是去相亲，或者选美我都信。
包括昨天她回家的时候，穿的也十分正式。
她究竟是干啥玩意的，我有点好奇了。
有了昨天跟踪张慧的经历，我也算是对跟踪有点得心应手了。
说白了，把握好距离是关键。
人多的时候跟紧点无所谓。
人要是少了，哪怕是你都看不到人了，也千万别跟上去，追太紧。
大马路上又不是迷宫，丢不了根本。
人都是有第六感的，特别是人少的时候，愈发强烈。
而且还有一点，在路上跟踪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别人一扭头啥的，你就装买东西。
这种反而更为明显。
像电视剧上演的那些玩意，全是扯淡的，真跟踪过一次就全明白了。
我跟着张慧的女儿过了三四条街，她中途就去了一家小卖部买了一瓶水。
又拐了一个弯，终于到稍微繁华点的地方了。
街道也宽敞起来了，能打到车了。
她打了一辆车，我也赶紧招手拦下一辆。
上了车，司机是个20来岁的小伙子，问我去哪。
“他妈的，给我跟上前面那辆车！”
我气呼呼地说道。
“趁我不在家，我老婆不知道穿那么漂亮去哪，哥们，你可给我跟紧了！”
这小伙子看我的样子再加上语气，也来了劲头。
“哥，你把心给我放肚子里，今天就是前面这车闯红灯，我也跟了！”
嚯，这小伙看着也就比我小两岁，火气真不小。
跟着前车开了好一会，这条路我咋越来越熟悉。
直到车路过一个洗 浴中心，我明白了。
这片地方我来过。
而且还有点狼狈。
这地方是其乔老狗的地盘，上次在公交车上偷东西，坏了规矩。
被乔老狗手底下的小偷给扭送到乔老狗身前了。
当时就是这个洗 浴中心。
我正想着呢，前车停车了。
停在了一家新建的歌舞厅边上。
“停车停车，我也下。”
司机瞅了眼歌舞厅，还安慰了我几句。
“哥啊，咱可得搂着点火，千万别干起来啊。”
我多给了小伙十块钱，下了车。
这歌舞厅看起来规模不小，占地面积也够大。
但是不管是哪的歌舞厅，就没有大早上营业的。
但是这张慧的女儿直勾勾就往门那走，推门就进。
要么是常客，要么就是在里面工作。
我没有贸然跟进去，这时候进去了，反而容易出事。
正好赶上中午了，我走到街对面的一家小饭馆，点了两个菜，把桌子和椅子拉到屋外，边吃边看。
自从张慧的女儿进去，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了。
约摸着能过了半个来小时，饭馆里的人吃完饭也就都走了。
剩下一个大娘在收拾桌子。
“大娘，对面这歌舞厅啥时候开的，我上次路过这边咋没见过呢？”
大娘把手上的活停下，手杵在桌子上想了想。
“新的很，刚开一个月吧也就。”
“哦哦，看着挺高端的，消费贵不贵。”
“哎呀妈呀，你还问我，我哪知道贵不贵，但是这门口一到晚上就停一大堆车。”
大娘说的车肯定不是出租车，而是私家车。
那时候，开私家车的没有一个差钱的，全是大老板。
想到昨晚上张慧回家的时间点，我觉得张慧不太可能是在里面工作。
不然她绝对不能回家那么早。
既然不是工作的，难道是消费者？或者是？
这种时候不进去瞅一眼是没办法了。
我走到歌舞厅门口，直接推开门就往里面走。
开门进去，里面黑灯瞎火的。
有几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正在打扫卫生，还有几个正在搬酒。
张慧的女儿不在其中。
“先生，我们这里还没营业呢，要等到晚上五点以后。”
“实在是抱歉。”
见我进来，还以为我是来消费的，其中一个服务员客客气气地上来对我说道。
“没有没有，我是想问问你们这还招不招人了，我想来干活。”
我原本进来就是为了多了解下这个歌舞厅，说是来干活的，正好见见老板啥的。
“来找工作的啊，你等着，我去找老板。”
一个年纪稍微小一点的服务员放下手上的啤酒箱子，往里面走了。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