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洛滋小的时候,就有人说“只有命管人,没有人管命,什么都是命中带”,每个人都被自己的命管着,每个人的婚姻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你的,不论爱有多深,爱得有多难分难舍,爱到海枯石烂,都永远不可能走不到一起,成为夫妻。
是你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爱与不爱,想躲都躲不掉。巧洛滋没能跟他真正相爱的女人结婚,而是跟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就足以证明,老辈人说的话是正确的,是被无数人的亲身经历验证过的。巧洛滋没能跟他相爱的人结婚,而是跟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然后离婚,也验证了老辈人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
真正相爱的人,相互了解,知根知底,谁会轻易离婚。理解的人,不会说你什么,不理解的人,说你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移情别恋,没有家庭责任感。其实,离过婚的人,自己的苦衷只有自己知道。
柠檬茶主动与巧洛滋见面,见面之后双方都同时给对方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双方都觉得情投意合,在较短的时间内认定了对方,觉得对方就是自己想要的最满意的另一半。
柠檬茶认定对方,是因为巧洛滋确实很完美,有很多优点,几乎在巧洛滋的身上找不到一点缺点。
柠檬茶从小崇拜军人,想嫁一个当兵的,巧洛滋恰好当过兵,在柠檬茶心目中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精品男人,是自己少女时期的梦中情人的模样,是自己年轻时心目中的那位白马王子。她能跟他走到一起,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她年轻的时候就想找一个这样精致完美的男人,但像这样完美的男人她一直没有碰到,最后,她不得不嫁给一个她极不情愿跟她结婚的男人。
巧洛滋跟柠檬茶见面后像年轻人闪婚一样,很快就走到了一起,开始了共同生活。在实际生活中,柠檬茶认为,巧洛滋是一个有当担,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他诚实,从不讲假话,会理解人,会体贴关心人。他跟自己一样,出身农村,从小节俭惯了,是个会过日子的男人。他正直善良,是非分明,对权贵不卑不亢,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总之,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最满意,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她幸庆自己,勇敢地走出离婚这一步,就碰到了世界最好的男人,她不但崇拜对方,还深深地爱上了对方。
河滩之石之所以光滑圆润,是因为在急流中经历了无数次的撞击和磨劢,人生来本就没有完美之人,巧洛滋的完美与他的经历有关,是多少年的人生历练和生活磨练,自我修练的结果。
巧洛滋出生在离清河镇十多公里的一个偏辟的山村,三年初中,两年高中都是在镇上念的,但那时的清河镇不叫清河镇,叫清河公社,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清河公社更名为清河乡,再后来又更名为清河镇。
巧洛滋对清河镇十分熟悉,通往县城的公路是一条省道。自从巧洛滋记事起,这条省道就是一条柏油大道。省道从清河镇的街面上穿过。每逢街天,做买卖生意的小商小贩们为了抢占个好摊位,一早就在街道两傍用木板搭起货架,将要出售的货物提前摆放到货架上。
正午时分,街面上人车混杂,挤得水泄不通。被堵在街口的牛车、马车、拖拉机进不了城,只好顺道停靠在道路的两边,过往的客车、货车在此交会,被堵在街口动弹不得,后面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排成长龙阵,延伸到几公里之外。
巧洛滋的童年时代和中学时代,是他终生难忘的时代,从那个时代走来的人,最难忘的是贫穷和饥饿,经历过贫穷和饥饿的人,不管他有多富有,有多有钱,甚至成为富豪,与生俱来的节俭和俭朴早已成为习惯,并深深地铭刻在骨子里难于改变,成为一个永恒不变的人生信条,这种人生信条有人将其视为优点,但现代年轻人却认为你不懂生活,不知道享受,被视为难于理解的缺点。
经历过贫穷和饥饿的巧洛滋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发奋读书,离开农村,走向外面的世界。巧洛滋为了走出贫穷落后的小山村,上中学的时候交不起学费,他每个星期要走十多公里的山路回家,从家里自带米面杂粮,在学校教室外的一个小阁楼下面的过道上,用泥土坯垒成的小土灶上煮饭吃,上完五年中学。
巧洛滋十七岁那年,他终于熬过了五年的中学生活,参加了高考。但他落榜了,他在绝望中选择了当兵,当兵让他看到了未来和希望。最初他希望靠上战场立功提干,上战场立功的机会很少,他只能靠报考军校提干,成为一名年轻军官。
巧洛滋顺利地考上了军校,提了干,为保卫边疆付出了许多汗水,他本想在部队干出一番事业,却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比他大好多岁,只有小学文化,干出纳连算帐都算不拢,只会溜须拍马,名叫杨子安的人不想转业,想留在部队退休养老,到首长那儿告了巧洛滋一状,巧洛滋只好极不情愿地转业到地方工作。
巧洛滋转业后被安排到市政府一个重要部门工作,但因巧洛滋为人正直,不善于巴结领导,混到快退休的年龄,连带“长”字的官职都轮不上。
巧洛滋虽然在官场水土不服,当不了官,但他在政府机关干部中还算得上一个很有成就感的人,他接连出版了几部长篇,还将他创作的两部长篇改编成几十集的电视连续剧剧本正式出版,成为本地小有名气的作家。
不管怎么说,巧洛滋算得上是个十分优秀的男人,刚一上珍爱网,就成为抢手货。让巧洛滋没想到的是,他上珍爱网最后选择见面的女佳宾柠檬茶,不但跟自己是同乡,还是三十多年前他当兵时,在学校大门口给他配戴大红花的那位刚上小学三年级的小姑娘。
巧洛滋的家在离清河镇十五公里的大山里,1979年,巧洛滋在镇上参加完高考,高考落榜后回家当了两个月的回乡知青,突然打听到县武装部开始征兵的消息,巧洛滋直接到镇上报了名,参加了体检,十多天后就接到了县武装部发的入伍通知书。
巧洛滋到县武装部报到那天,他一早从家里出来,翻过两座山,来到山脚下松子园大队。按照惯例,凡应征入伍的青年,大队要组织隆重的欢送仪式,给应征入伍的青年胸前戴上一朵大红花。
巧洛滋刚赶到松子园大队,松子园小学的全体师生早已集中到大队部外面的操场上。巧洛滋已记不清当时大队为他举行欢送仪式的主持人是谁,也记不清主持人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站在学生队伍的前面,面对着六七十名排列整齐的小学生,一个佩戴红领巾,身材高窕的小女孩走到自己跟前,给自己敬了一个举手礼,然后将一朵大红花系到自己的胸前。
让巧洛滋没想到的是,他在征婚网上认识的宁蒙茶正是他当兵时在他胸前戴上大红花的那位小女孩,真实的名字叫林会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