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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会被当疯子,暗叹执念太深,又或是被猜到些什么。
尽管,那难以置信。
但无论如何,‘他’还活着的消息,不能被泄露,绝不能。
否则后果难料。
于是,为了安全,两人约定,在外人面前,要用另一个称呼。
所以…
“你先唤一声。”
她小声说,怕夏俞粗心,待会与人交谈不小心就叫错了。
而他轻颔首,认真。
“阿灵。”
“嗯,在哦。”
少女轻柔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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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客厅。
几人聚一块了。
坐在沙发上,聊着天,上官墨在抿热水,驱驱寒意。
外边太冷,还在下雪。
“时间真快。”
他轻声喃喃,手掌微冻红了。
只是抬头,想起来以前,有个白发男孩一直在夏俞身边。
一直在。
从七岁起。
但现在,那位走了,猝不及防,明明…日子终于变好。
可苦难从未停下。
夏俞在他离开两月后忽然重伤,半死不活,至今未康复。
狰狞的痕迹藏匿衣袖之下,触目惊心,绷带换了一遍又一遍。
他也少言寡语了。
像那位一样。
上官墨曾担心过夏俞想不开,但目前…稍稍放了些心。
一个女孩出现了。
白发蓝瞳。
另一边,夏俞也在感慨。
“确实。”
而上官墨笑了笑。
“夏,好好休息,有事儿打电话就好,可得多补补,别留后遗症了。”
“好嘞。”
他呲牙笑,又说了句。
“你也多休息。”
“会的,其实还好,我有大假期,过几天就闲下来了。”
上官墨轻松回应。
毕竟南市大学要寒假了,届时他没什么事做,等同带薪休假。
又抿了口热水。
望向夏俞身边的白发女孩,她低着眸子,捏着青年衣角,湛蓝瞳孔漂亮,还扎了辫子。
安安静静的,白皙手腕戴了手环。
她曾有重度抑郁,但现在好了许多,也许快康复了。
好事儿。
上官墨想了想,记起一位老人嘱托,便微微一笑,礼貌开口。
“冬小姐。”
“啊?”
冬灵茫然抬头,自回来后,她与上官少有交集,除了老夏出差那次。
对陌生人,上官墨一向话少。
一句普通,两句算多。
她还以为没自己事儿,安静待着就好,顶多说下‘再见’啥的。
而上官墨语气温和道。
“最近身体如何?徐老教授很挂念你,总在念叨,托我问你何时回去…”
冬灵休学了。
理由是心脏病恶化,确实有一些,但主要是安心照顾夏俞,请假有时间限制。
而她怔了一下。
徐老教授?冬灵记得,南大美术系的,喜欢让她上台演示的那位。
人可和蔼了…
思索一会,少女慢吞吞答。
“要慢慢休养,阿俞待我很好!另…代我向老教授问好,下个学期会复学。”
她嗓音轻轻的。
温柔又平淡。
“那就好,会的,嗯。”
上官墨微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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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他准备离开了,在大门前,又与夏俞寒暄了一会。
有人经过。
笑呵呵朝他们打招呼。
“元旦快乐!”
是沈星烨,兴高采烈的,他准备去爸妈家了,也在南市,走一会路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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