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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夏俞也昏迷三周,在手术室待了不知多久后。
终于。
他被救了回来。
又许没有,生命体征日益微弱。
南清院方对此无力了,尽管是省顶尖医院。却依旧难以挽回。
…
而自那时起,举目灰蒙。
日子过着,渐渐的,冬灵沉默寡言,也许一天都未有一语。
变得极安静。
时怔怔发呆,恍恍惚惚,眸前是往昔点滴,再回神,看不清了。
泪流满面。
而且…
四次了啊。
从小到大,她天生体弱易夭折的命,被夏俞硬生生抢回来四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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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确诊心脏病。
他艰苦打工,供她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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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心脏病病变。
手术费二十万。
夏俞拼命贷款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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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火灾。
他不要命了,以此让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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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现在,第四次…
依然大火,那太骇人,若无意外,以冬灵孱弱身子…活不下来的。
但她无恙。
因为有人狂笑,挡在少女前,神色疯狂,向死神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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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
大火中,不惜与死神搏命的那人憨笑着,在微微诧异。
“这么久了?”
一睡就是大半月…
茫然想着,夏俞想挠挠头,绷带一紧,伤口一动,又疼得嗷嗷叫。
他心中悲愤。
可恶!
成废灰毛了。
不过…还活着就好,不用再担忧老冬一个人怎么生活。
她特别社恐,力气又很小…
好多事都做不了,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超级不放心!
思绪纷飞。
他笑,开心。
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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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
“老夏,不要动惹。”
轻轻软语响起,微微嗔怪。
而夏俞一脸自信。
“没事儿,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说罢,他呲牙。
嗯,没笑。
是痛的。
因为又双叒叕动了,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惧此?
当要…
“好好好。”
青年点头如捣蒜,一脸从心样,若忽略少女嘟起小嘴儿的话。
…
病房外。
有医生恰巧路过,见此一幕摇了摇头。
确诊了。
一看就气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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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何时。
窗外,阴雨连绵,暗沉沉的,雾蒙蒙的,泛着一丝凉意。
玻璃窗上,雨滴清晰。
病房里。
白光明亮,冬灵坐在病床边,身子小小的,温软细手在喂粥。
一勺勺的。
很认真,总先吹吹。
床头柜上,打包袋子外残着水渍,角落伞架上,冬灵的小伞湿漉漉。
而她身着一件白色外套。
毛茸茸,很暖和,上衣口袋内放着冬灵手机,是雪色的。
夏俞在看。
一切都那样真实。
在耳边,她还絮叨说着话,讲着他昏迷期间的事儿,眉眼笑颜点点。
…
“上官来过好多次,最初,他联系不上你,就给我打电话…”
“说想叫你出去喝点儿冰的。”
…
“之后,他到医院。”
“就突然不说话了,垫了不少医药费,总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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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冬灵垂眸,抿了抿唇。
又犹豫一会,她慢吞吞的轻声叮嘱,语气有一点点严肃。
“就是…你不能喝酒的。”
“至少现在不行,等你休养好了,能喝一点点,但是!只能一点点。”
而夏俞一愣。
有被上官墨感动到,不过哭笑不得。
“冰的不是酒。”
“啊?”
冬灵呆呆的,又听夏俞解释。
“是冰红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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