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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南方、西南方诸国

    随着一系列的惠民策略一步步实施,楚国的局面也逐渐稳定下来。

    在面对南征的事宜上,两人在城头聊了许久。

    可提到率先拿下哪个国家时,项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认为,衡山国‘吴芮’和临江国‘共敖’皆是灭秦后册封的大王。

    他们本就受恩自己,可在对抗刘邦的战争中,他二人竟冷眼旁观。

    更可恨的是,在楚汉相争的后期,那吴芮竟偏向了刘邦。

    若不是一战消灭了刘邦,那吴芮定要公然反叛了。

    想到这,项羽呼出一口闷气。

    “亚父,…此二人当先灭之!”

    “…不可,此二人虽隔岸观火,…却没那瓯越国可恨也!”

    “亚父,…汝乃何意?”

    范增没有立即回答,他扭头看向远方的虞子期。

    “虞将军,速速将图籍送至!”

    “诺!”

    待虞子期把地图拿来,范增接过看了看。

    接着,他便把地图铺在了地面上。

    当他看向楚国的东南角时,他冷哼一声。

    “籍儿,此瓯越虽小,…可威胁极大也!”

    “…亚父为何如此言之?”

    “吾军同刘邦大战之时,此瓯越便蠢蠢欲动。…若非项他文治武功出众,吾楚国之江东将不保也!”

    项羽点点头,他很认同范增的说法。

    在楚军局势岌岌可危时,那瓯越国王‘皱摇’便开始不安分了。

    他趁着楚国大军无暇他顾,便准备率军夺下江东。

    庆幸的是,有项他、项冠驻守江东,才确保了楚国大后方的稳固。

    被范增一提及,项羽顿感怒火中烧。

    “此皱摇着实可恨,…当先灭之!”

    “籍儿,…汝可知晓因何首灭皱摇?”

    “…呃,…背刺吾楚国?”

    “背刺只乃其一!”

    “亚父,…汝乃直言?”

    看着项羽还是不太理解,范增便开始一一介绍南方诸国。

    首先,范增说到了瓯越、闽越。

    瓯越国的国王,正是皱摇。

    而闽越国的国王,便是皱无诸。

    他们本是同族,也同样都是‘越王勾践’的后人。

    当年秦灭六国后,便将其‘东瓯国’废除,并同闽越国合并,设立了———‘闽中郡’。

    秦国虽然设立了闽中郡,可并没有派官员进行管理,而是让原闽越王‘无诸’和东瓯王‘安朱’作为郡长。

    为此,秦始皇还赐给了他们姓氏。

    其东瓯王被赐姓‘皱’,而闽越王则赐姓‘驹’。

    这两个姓的含义,乃为‘被驯服的良马’。

    可事实证明,这匹野马并没有被驯服。

    后来,那安朱的侄子,也就是现在的瓯越王皱摇,又伙同皱无诸参与了反抗暴秦。

    事后,他们虽未被项羽封王,可他们却独霸一方。

    其中,瓯越的皱摇名望极佳。

    他不但改变了‘瓯人’的‘剪发纹身’和以‘蛇蛙鱼蛤’为生的原始渔猎生活,还注重农耕、并建造都城,并为瓯人带来了福祉。

    皱摇如此爱民如子,他定非池中之物!

    范增说到这,他看向项羽。

    “此瓯越私藏野心,…不可留之!”

    项羽微微点头。

    “亚父所言极是,…可未曾想,…此皱摇竟乃爱民之人!”

    范增捋了捋胡须,他嘴角微动。

    “爱民当属不易之事,…可此举也乃其致命之缺陷!”

    “…亚父,…汝为何如此言之?”

    “籍儿,老夫之中策,…汝岂忘记乎?”

    “…中策?”

    “是也!”

    回想起范增之前交代的中策,项羽略微皱眉。

    感觉那皱摇还不错,他并不愿使用那种‘恶毒’的办法。

    可为了确保楚国南方的安危,他也别无选择。

    若是那皱摇识趣,他可举国投降,方可保其一命。

    若是他不知死活,那只得怪他‘太执着’了。

    想到这,项羽抬头看向范增。

    “亚父,既定下灭亡瓯越之策略,…籍儿择日当出兵灭之!”

    “嗯!”

    确定了先灭瓯越,两人又在城头上商议了一番。

    期间,两人提到了闽越、南越、西瓯、夜郎,又提到了衡山国、临江国、樊国、且兰、滇国、西宇…………

    在范增的提议里,他建议武力夺下瓯越、闽越、南越,并迫使其他国家投降。

    若情势不顺,可相应的改变一下策略。

    待两人意见统一了,他们便下了城墙。

    当两人下了城墙,便一同回到了皇宫。

    两人进入后殿时,项羽令虞姬把秦始皇的传国玉玺拿了出来。

    当那颗不大的玉玺送来时,项羽接过看了看。

    他仔细端详一番,只见这玉玺由玉石雕刻而成,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

    项羽点点头。

    “此物…乃胜之关键也!”

    说着,他将玉玺递给了范增。

    范增接过玉玺,他上下看了看。

    “此物非同寻常,…可吾楚国顺依秦制,…不知籍儿可愿割舍之?”

    “…亚父,此物虽为传国玉玺,…若落于弱者之手,…岂非玩物一般?…相对于一颗玩物,实力方乃大道也!”

    “籍儿此言甚是!”

    范增笑着捋了捋胡须,他侧目间,看到了一旁的虞姬。

    又看了眼项羽,他便悠悠起身。

    “籍儿,择日汝便南征,…老夫先行告退矣!”

    项羽点点头,他起身送范增出了大殿。

    待他回来时,虞姬正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目视虞姬时,他略感惭愧。

    “汝江东归来,…可否适应?”

    虞姬眼眸微动,她摇了摇头。

    “…自陛下言之彭城不保,妾身便日夜担忧之!…后得知陛下大胜,妾身忧虑之心方才落下。”

    “虞姬,寡人当初实属无奈,…局势所迫,吾不得不如此行之!”

    “陛下择日便欲出征否?”

    “是也!”

    “…妾身可否追随陛下?”

    “不可!”

    “…陛下?”

    “战争乃男子之事,…汝怎可前往?”

    “…可……”

    看着虞姬满脸的失望,项羽伸手轻抚其脸颊。

    “汝之忠心相随,寡人甚为触动!…吾虽为楚皇,当以身作则。…吾楚军皆只身应敌,寡人怎可携家同行之?”

    虞姬微微点头,他抬头看向项羽。

    “陛下,…汝当下改变极大也!”

    “…哦,…寡人有何改变?”

    虞姬嘴巴微动,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到这,项羽心中很慌。

    他目视虞姬,他很怕虞姬看出了什么。

    “呵呵……”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项羽尴尬的笑了笑。

    他的笑声来的突然,竟令虞姬‘震惊’的双眸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