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没落后,卢烟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江枫的煽风点火下,卢烟觉得,这一切,都是李不凡造成的,便寻思着,要找机会报仇,毁了伯爵府,毁了李不凡。
从那时开始,江枫就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着进出伯爵府的人,寻找机会下手。
但一直以来,都没有寻到适合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做段铁生的人,落入了他们的视线。
这人虽不是下人模样,但穿着却很朴素,每逢出入,都有两个护卫陪同。
江枫觉得,此人在伯爵府中的地位一定举足轻重,否则,不会每次外出,都会派专人保护。
在得知,此人正在寻找心仪之人,与其结婚生子时,江枫觉得,他们的机会来了。
如是,他便劝说卢烟以柳如烟的身份趁机嫁入伯爵府做内应,好里应外合,一举灭了伯爵府。
卢烟刚开始死活不答应,但在江枫许诺事成之后,纳其为妾,让其重振卢府后,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相信你们应该也猜得到了。”巴坤如释负重地道。
“那翠柳又是谁,伯爵府内,可还有你们的同伙?”李不凡看了巴坤一眼,问道。
“那翠柳是江枫安排进伯爵府,负责配合卢烟行动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可敢跟卢烟当庭对质。”
“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来人,给其松绑,将其带到书房,再去将段铁生和柳如烟以及她的那两个丫环一起带过来。”
“诺!”一旁的程一彪领命去了。
李不凡带着铁牛、亢姬子等人离开了地牢,回到了书房,等候着段铁生和柳如烟的到来。
柳如烟一进到书房,看见浑身血迹的巴坤跪在一旁,便知事情已败露。
但她却仍心存侥幸,紧紧地握住了段铁生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属下段铁生携妻柳氏,拜见大人!”段铁生拉着柳如烟,跪下行礼道。
李不凡看着紧紧挨着段铁生跪下的柳如烟,就知道,这是想拿段铁生当挡箭牌啊,如是便吩咐道:“程一彪,给段铁生看座。”
“诺!”程一彪给段铁生搬来了一张椅子。
“多谢大人。”
段铁生站起来,就想往座位上去,但一看李不凡并没有给其妻子看座的意思,便尴尬不已,不知是坐好还是不坐好。
一旁的程一彪看见了,连忙呵斥道:“大人让你坐,你就坐,你磨磨唧唧的干啥。”
段铁生看着一脸严肃的李不凡,深知恐怕发生大事情了,而且可能还与自己的妻子有关,便又重新跪了下来:“大人,小的跪着就行!”
李不凡瞅了段铁生一眼,无奈地道:“你想跪就跪着吧!”
接着,李不凡把眼一横,便对着那柳如烟问道:“不知我是该叫你柳如烟好呢,还是卢烟好呢,卢小姐!”
柳如烟一听,果然,他们查到了自己的身上,为了活命,必须咬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大人说笑了,我就是柳如烟,哪来的卢烟,我根本不认识。”
“那你旁边跪着的那人,你可认识?”李不凡指着巴坤问道。
“小女不认识,从未见过!”柳如烟赶忙答道。
一旁的巴坤见此,不由得嘶吼道:“卢烟,别装了,你会不认识我?要不是你利用身子来引诱我,拉我下水,我会被江枫那恶狼抓住把柄,以我家人要挟我,为你们传递情报,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生哥,他胡说,我根本没见过你,他诬陷我……”柳如烟拉着段铁生的手,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大人,是不是搞错了,自从如烟嫁入府后,从未外出过,她怎么可能见过他,为他传递情报呢,请大人明查!”
柳如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将段铁生拿捏得死死的,让段铁生为其求情。
李不凡没有理会段铁生,而是直接对巴坤问道:“你是如何认识卢烟的,又是如何被其引诱,被江枫胁迫的,说来听听吧。”
巴坤告诉李不凡,他原是江城的一个小混混,靠着祖上积累下来的两个小商铺,收些租金过日子,虽不能说大富大贵,但日子倒也过得去。
家里的父亲早早去世了,只留下了他母亲和他相依为命。
他母亲时常张罗着,要给他找一门媳妇,一起搭伙过日子。
但不是他们嫌人家门不当户不对,就是别人嫌弃他们家里没有钱,一直也没有找着合适的,就这样单着了。
但突然有一天,他却撞到了一个容貌姣好、令其神魂颠倒的女子。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八月十五前的一个夜晚,当时,天上的月亮很亮,路上的行人,不用打灯笼都可以看得见路。”
“我正在路边一个粉摊店吃夜宵,突然,一个弱女子扑到了我面前,后面还追着一大群人。”
“那弱女子就是卢烟,我当时是鬼迷了心窍,既然没有第一时间跑开,而是护在了她身前,高声呵斥他们要干什么!”
后来,才知道,这女子家道中落,欠了钱庄五十万两,还不上,那钱庄正想拿她去卖掉抵债。
当时的卢烟苦苦哀求,让他们宽限三天,并保证三天后,一定把钱还给他们,如若不然,随他们处置。
当时那群追债的,并不肯轻易放过她,无论如何,都要她先偿还一点。
巴坤回忆着,说道:“当时,那卢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当她把目光看向我时,我当时也是鬼摸脑壳一时糊涂,竟然答应了,从家里取了一百两银子,全部交给了她,让他还债。”
“后来,她又说没地方去,就借住在了我家,说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愿以身相许。”
“那时,我也是血气方刚,那经得住这楚楚动人的诱惑,以为自己捡到了天大的便宜,谁知这竟然是个陷阱。”
“三天后,那钱庄的人又来讨债了,卢烟哪里有钱还,拼了命地让我救她,初识人事个中滋味的我,哪里肯让他们将卢烟带走,无奈,只好答应,愿意拿铺子和全家老小的命抵押,在抵债契约上按下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