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永平听风辨位,赶忙一把推开了苏子锦。
然!还是迟了一点,那本来瞄准苏子锦心脏位置的弓箭,一头扎进了其右臂,疼得其“哇哇”大叫。
“射中了!射中了!上将军,威武,威武!……”
一众蒙古铁骑大声叫喊道。
“走!快走!快!……”苏子锦胆颤心惊地叫道。
陆永平上前,帮苏子锦折断了那箭羽后,便亲自上去驾车,带着苏子锦快速向嘉峪关逃去。
其余大商朝的将士,也紧跟着,向嘉峪关逃去。
然!留下来阻击敌军合围的董嘉胜、公孙良和皇甫浩部,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被敌军团团围住,虽奋力搏杀,奈何逃出来的却寥寥无几。
皇甫浩被巴达贡给盯上了,被巴达贡带着二三十人一路追杀,最后被团团围住,不得挣脱,惨死在了敌军的乱枪之下。
董嘉胜也好不到哪里去,虽保住了性命,但却被砍掉了一只胳膊,最后在尹宏博的拼死救护下,才杀出重围,逃向嘉峪关。想来,此战过后,也不得不以伤残退役了。
唯一存活下来的公孙良,也只带出了五万兵马。
致使此战,四十七万大商好儿郎走出嘉峪关,但能回来的却不到一半,死伤惨重!
嘉峪关城楼上,苏子锦的卧房里,军医正在试图给苏子锦取出那箭头。
那军医给苏子锦服用了麻沸散之后,便开始割开苏子锦中箭处的肉,试图把那箭给取出来。
然!那箭却扎得很深,卡在了骨头里。
那军医无奈,只好用钳子,用力拔出来。
文济天见状,不由得担忧地问道:“情况如何,殿下,不会有事吧?”
那军医将拔出来的箭头丢进一旁的盆里,用纱布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慢慢才道:“殿下,无事,但却落下了病根,今后,一旦遇上阴雨天气,恐怕会害风湿病。”
“就没有什么药能治好么?”
“这风湿病,至今没有医治的良方,只能尽量做好保养,减少病发时的疼痛。”
“也只能如此了,那你在此好好照顾殿下,我先去处理些事情,殿下醒了,马上派人来通知我。”
“诺!”
当嘉峪关上,苏子锦的部队已被国师打败的消息传到巴达斯的耳朵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那大将军,这牛羊和战马,还给不给?”一旁的贺兰天机问道。
“给个毛线!这群趁火打劫的鼠辈,就会偷袭,光明正大开战,他们只有被我们虐的份,哪有他们说话的份。”巴达斯一拍桌子,觉得自己又行了,骂骂咧咧地道。
“可是,他们手中的利器……”
“怕个毛!我就不信,我们蒙古四五十万铁骑,还灭不了他们,去,马上给我王禀报,让其派兵支援,灭了吐蕃!”
“喳!”贺兰天机领命去了。
而此时的李不凡,在贺兰天机一再拍胸脯表态不会赖账的情况下,才慢吞吞地率领所有将士,撤往了马北山,并在马北山上安下了营帐。
而第二天上午,本应是最后一批牛羊和战马交接的日子,但却迟迟未见蒙古人过来交接。
亢姬子不由得走进了李不凡的房车,禀报道:“上将军,现在离我们跟蒙古人约定已经过去二个时辰了,但那蒙古人还未将最后一批牛羊和战马送过来,他们不会耍赖吧?”
“看来是嘉峪关上的战事有结果了,”李不凡古井无波地说道。
“不会吧,这么快就有结果了,那可是四十万兵马啊,就算排着队让人杀,也要杀上十天半个月吧!”亢姬子不可置信地说道。
“不然,你说呢,那巴达斯为什么又有勇士敢跟我们叫板了?”
正在此时,程一彪进来禀报道:“上将军,嘉峪关败了,死伤惨重,苏子锦带着残兵败将,已退回了关内。”
“这赤金巴斯也真是够窝囊的,这样了,竟然还让那苏子锦给跑了,”李不凡一脸可惜地道。
“这赤金巴斯可不简单,听说此次能战胜,全靠其以自身为饵,摆出了一个中心开花的战术,引诱苏子锦上当,九死一生啊!”
“这样看来,这赤金巴斯也是个狠人啊,跟姬子你可有一比。”李不凡笑着说道。
“能以自身为饵,确实有两下子,如果能在战场上跟其交手,那此生无憾了!”亢姬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会有机会的。”李不凡肯定地道。
亢姬子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不由问道:“那上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差多少牛羊和战马?”李不凡没有直接回答亢姬子,而是转头问道。
“牛羊各五万头,战马二万匹。”
“这不就是个很好的动武借口么,等我们什么时候想打了,就以这个借口发动战争,他们也没地说理去了!”
“上将军,往日你打仗,什么时候讲过理了,还不是想打就打!”亢姬子嘀咕道。
“往日是往日,现在我们也是个大国了,要有大国风范,懂不懂!”
亢姬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是转不过弯来,“上将军,你不是经常告诫我们,真理永远在大炮的射程之内么,咋还用跟他们讲道理。”
“此一时彼一时也!”李不凡高深莫测地说道。
“行了,去通知白廉,让他们做好准备吧,也应该轮到我们上场了。”
“诺!”
“不过,我们也来个先礼后兵,今天下午,你就召会他们的使者,表示严重的抗议,如果不遵守双方的约定,我们将保持采取进一步措施的权力!”
“诺!”
这时的亢姬子更加迷糊了,刚刚不是还要讲大国风范么,咋地,一转头,就又要不讲理了。
恐怕亢姬子这辈子都不会想得通,我有实力,想打就打,想跟你讲道理就讲道理这个道理了。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这便是世间法则啊!”李不凡嘀咕道。
而此时的苏子锦,也缓缓地醒了过来,看见伺候在一旁的文济天,不由得问道:“军师,我们损失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