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当巴达斯想挥手示意蒙古铁骑进攻时,一斥候却从远处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报!急报!……”那斥候边跑边大喊道。
巴达斯那高抬起的手也停在了空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给打断了。
等那斥候来到跟前,巴达斯不由得呵斥道:“何事?”
“禀上将军,在我们的左侧,又有一支十万之众的黑狼军骑兵杀了过来。”
“距此还有多远?”
“不足二十里。”
“来得这么快!”巴达斯嘀咕道。
“那支黑狼军可携带了像那种黑不溜秋的大家伙?”巴达斯指着李不凡营中的意大利炮问道。
“有,一共一百台,用战马拉着。”那斥候回复道。
“大将军,撤吧!晚了,怕是来不及了!”贺兰天机听见那前来的黑狼军也带来了一百门利器,不由得又劝道。
“撤!”巴达斯无奈,只好下令。
李不凡见巴达斯撤了,才松了口气,他还真怕那巴达斯不管不顾,跟他拼命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肯定是九死一生。
“还真是应了李云龙的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那巴达斯错过这次机会后,恐怕他们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李不凡笑着说道。
“李云龙,谁啊?”铁牛一脸懵逼地问道。
“一个铁骨铮铮的战争奇才。”
“我咋没听说过呢?”铁牛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的人和事多了。”
“这倒也是,我们上将军最厉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会到处播种种地!”铁牛笑着说道。
李不凡看着这憨货,真不知其是真傻,还是假傻。
半个时辰后,白廉带着先头部队就赶到了。
白廉一路狂奔而来,见到李不凡后,赶忙下马,跑过来单膝下跪禀报道:“上将军,八万五千人已带到,什么时候开始扫荡蒙古?”
“扫荡?你啊,再来迟那么一点点,恐怕我们就被那蒙古铁骑给嘎了!”李不凡笑着说道。
白廉听着一脸懵逼,不知发生了何事。
还好,铁牛在一旁,绘声绘色地跟他讲了李不凡是如何处变不惊,以三万对峙蒙古三十万大军的事迹,听得白廉提心吊胆。
“属下来迟,让上将军受惊了,请上将军责罚!”白廉听了铁牛的话后,心惊胆战地,后怕不已,要是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起来吧,能及时赶到,就好,”李不凡上前一步,扶起了白廉。
一脸淡定地道:“虽说是三万对三十万,但如果真拼起来的话,他们未必能占到啥好处。”
看着李不凡如此淡定,白廉等一众将领,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霍高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他可是确确实实感到害怕了,两脚都有点哆嗦。
“上将军就是上将军,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自愧不如啊!”
一个时辰后,白廉率领的八万五千兵马,全部到齐。
这一下,李不凡手中的兵马就增加到了差不多十二万,火炮增加到了三百门,火枪三万支,还有一大批手榴弹、弹药等,足可以应对任何威胁了。
白廉见状,赶忙请命道:“上将军,请让我率领这十万人马,给您找回场子去!”
“不必,想来,等一下他们就会派人过来跟我们和谈了,动动嘴巴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动刀动枪呢!”
李不凡一副运筹帷幄,高深莫测的样子,看得一众将士一脸懵逼。
“上将军,他们刚才还跟我们打生打死,这会,他们会过来跟我们谈判,不能吧?”铁牛摸着他那大脑袋,怎么想也想不通。
“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我们只需安下营帐,加强防卫,耐心等着便是。”李不凡笑了笑,淡定地说道。
“诺!”
一众将领虽不知李不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李不凡说了,他们也只好照做。
李不凡看着白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没好气地问道:“白廉,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憋着。”
白廉看着李不凡,一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上将军,我们不是要灭了这蒙古么,怎的,现在又要跟他们和谈,那我们不是白跑了一趟!”
“现在,嘉峪关打着为玉门关解围的幌子,实则是为了清除异己,更好地掌控军队,已对蒙古出兵,目前正往蒙古王庭杀去,我们何不坐山观虎斗,好坐收渔翁之利。”
“原来如此,末将受教了!”白廉心中疑惑已解,虚心地道。
“没什么事,就下去,各自准备吧!”
“诺!”
果不其然,等白廉等安下营帐,挖好陷马坑、埋上手榴弹之后不久,一个自称是巴达斯大将军麾下军师的贺兰天机就骑着战马,手里拿着使节,只带了两个护卫,前来拜会。
铁牛兴奋地来到李不凡的房车禀报道:“上将军,你神了,那蒙古鞑子,真的派使者前来和谈了。”
“哦,来了多少人?”
“就三个,一个自称是巴达斯麾下军师贺兰天机,另外还有两个护卫。”
“这贺兰天机,可以啊,好胆!”李不凡赞赏地道。
“那上将军,要不要见见?”铁牛问道。
“等一等吧,你让士兵们都带好黑狼面具,别露出了什么马脚,先让亢姬子去招呼一下,探探他们的口风,压一压再说,现在急得,可是他们。”
“诺!”铁牛领命去了。
等铁牛安排好一切后,才带着黑狼面具,来到营帐外,把贺兰天机引了进来。
“使者,请跟着我的脚步,不要走偏了,这地上都挖了陷马坑,一不小心,那脚可就没了。”铁牛一副理所当然,漫不经心地说道。
而这,却让贺兰天机等吃惊不已,他们可是真真切切地领教过陷马坑的厉害,因此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紧跟着铁牛的脚步,不敢乱走,一步一步往前移。
“这里虽无高山险壑,但却也让人寸步难行啊,想要攻进来,难!”贺兰天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里叫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