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的急行军,李不凡就来到了落鹰岭,看着井井有条的阵地,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心里嘀咕道:“嗯,不错,今后,终于可以放手让他们去征战了。”
亢姬子和谷空星等人见李不凡过来,便迎了上去。
“参见大人!”亢姬子和谷空星行礼道。
“参见上将军!”史小龙和一众武将行礼道。
“嗯,不错,都起来吧,都安排的咋样了?”李不凡寻常地问道。
“禀上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那吐蕃蛮子到来了。”
“程一彪,那吐蕃蛮子可有动静?”
“禀大人,据幽灵卫回报,那吐蕃蛮子明知道我们在这里摆下擂台,却偏偏往我们这儿来了,并没有去往其他地方,似乎也想着与我们一较高下,一战定输赢!”
“这草原自古就被认为是他们的领地,我们这大摇大摆地进来了,他们不发狂才怪,肯定要过来跟我们拼命的,但这次,就不知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了!”李不凡一脸自信地道。
“命令将士,提高戒备,随时准备迎战!”李不凡命令道。
“诺!”
等其他众人都走了,亢姬子和谷空星却单独留了下来,李不凡知道他们两人有话要说,便问道:“两位,有事?”
亢姬子和谷空星对峙一眼,便说道:“大人,这落鹰岭,相对开阔平坦,让吐蕃觉得不会有埋伏,但恐怕那吐蕃一吃了败仗之后,便会四散而逃,不利于集中消灭啊!”
“嗯,理到是这个理,不知两位可有好的办法?”李不凡问道。
“埋伏是不可能了,但如果能让他们发狂丧失理智,想来我们的收获才会更大!”亢姬子说道。
“哦,有办法?说来听听。”
“禀大人,我们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笨办法,那就是派一人,阵前叫骂,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让他们不得不全力应战。”谷空星一脸无奈地道。
“骂阵,这可以有!”李不凡笑着应道。
心里不由得想起了前世两人彼此对骂,你一口唾沫我一口唾沫,互相伤害的情景,那场面,别提多得劲了!
“其实除了骂街,哦,不,骂阵之外,还有个更好的办法!”李不凡笑着说道。
“什么好办法?”亢姬子和谷空星不由得异口同声道。
“拿纸笔来!”李不凡吩咐道。
不一会,一侍卫就递过来了纸和笔。
只见李不凡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写道:“吐蕃软蛋,可敢一战!”
李不凡写完后,便让侍卫拿下去,用两块巨大的白色布匹,把其裱起来,挂在营帐前最前方,随风招展。
“大人,毒啊!在大人面前,我毒龙的称呼怕是要改改了。”亢姬子无奈地道。
“毒龙先生说笑了,彼此彼此!”李不凡人畜无害地笑着说道。
软蛋,那个男人受得了,想来那吐蕃蛮子见了,不说发狂了,气都得气死。
随后,营帐中便爆发出了阵阵粗鄙的笑声:“软蛋,你行不行啊!……”
李不凡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也不加以制止,任由他们开涮。
而正急速向落鹰岭杀来的格桑阿布,此时却停了下来,休息、饮马!
这时,一个斥候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满脸怒气地道:“大元帅,那南蛮子在营帐前高挂‘吐蕃软蛋,可敢一战’的旗帜,还在那放声大笑!”
“吐蕃软蛋!岂有此理!M的,等擒住那李不凡,我就让弟兄们告诉告诉他,我们吐蕃的棒子,到底是软的还是硬的!”格桑阿布大声说道。
“哈哈哈!……”一阵肆无忌惮的狼叫。
“此地,距离落鹰岭还有多远?多久可以到达?”格桑阿布问道。
“禀元帅,此地距离落鹰岭不足二百里,急行军,一个半时辰后就能到达。”
“传令三军,急行军,一个半时辰后,务必赶到落鹰岭。”
“诺!”
随着吐蕃军队的越来越近,彼此间往来的斥候都可以相互看见,但却都默契地没有厮杀在一起,而是各自监视、回禀彼此的动向。
等格桑阿布来到距离落鹰岭三十里地外,便令军队停了下来。
远远的,便看见了那“吐蕃软蛋,可敢一战”的两面旗帜,在随风飘扬。
“吐蕃的勇士们,既然这南蛮子这么想念我们的棒子,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棒子到底硬不硬!”
“哈哈哈……”
“干不干?”
“干!”
“干!”
“干!”
……
为防有诈,格桑阿布派出一小股骑兵,在两军阵前来回奔跑,检查地上是否有陷马坑和扎马钉等,格桑阿布可是听说,这李不凡最为狡诈,最会耍阴谋诡计了。
而李不凡这边,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吐蕃骑兵,不由得有点紧张。
毕竟对这昔日的草原王,中原兵勇与生俱来,有着莫名的惧怕。
李不凡也不好责备太甚,要一下子扭转这局面,怕是不可能的,只有在不断的胜利中,才能重塑雄风!
李不凡见此,登高一呼:“吐蕃软蛋,可敢一战!”
众人一听,便放声“哈哈”大笑起来,同样叫喊道:“吐蕃软蛋,可敢一战!”
叫喊声,响天动地,让人不忍直视。
而吐蕃这边,也不落下风,高喊道:“棒子棒子,我最硬;棒子棒子,我最行;棒子棒子,我最牛……”
冉然一副泼妇骂街的场景!
最后,兴许是吐蕃人觉得自己落了下风,也许是想让那南蛮子尝尝他们棒子的厉害,便在格桑阿布的一声大吼下,漫天遍野地向着李不凡杀了过来。
看着那一头头如狼似虎,飞奔杀过来的吐蕃蛮子,李不凡也不怂。
“炮兵,准备!”李不凡命令道。
“一千米!”
“八百米!”
“六百米!”
“五百米!放!”
随后,便是一轮轮地动山摇的爆炸声、马嘶叫声、喊杀声……
声声入耳!
“火枪兵,放!”
“弓弩兵、弓箭兵,放!”
李不凡稳坐将军帐,不停地下达着各种指令。
然!那营帐前的五十米距离,却如同一道天然的沟壑一般,无论那吐蕃骑兵,怎样冲刺,都不可逾越。
一些侥幸冲刺过来的,也因寡不敌众,被前面的盾牌兵和长枪兵生生地堵住,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