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此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按照约定,烟花盛开,马踏阳关,我们集结了二十万兵马,对阳关准时发起了进攻。”
“而你们呢,说要为我们制造内乱,打开阳关的城门,可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你们这不是拿我们当猴耍是什么!”
“这个损失,你们得赔,否则,你们可别怪我们不讲情义,我们手上可都有盟约,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捞着好处!”
“贵客,息怒!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事实如此,误会不误会的,倒也没什么,但这损失,可不能由我们一家来承担。”
“这明摆着是敲诈来了,”陆达心里想着,便直接道:“那不知,你们要如何?”
陆达连“贵客”两个字都不称呼了,而是直接用了“你们”称呼。
“简单,赔偿我们一百万两损失费,这事就了了,往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否则,这事了不了!”
“一百万两,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敲诈!”
“敲诈?你也好意思说,我们可是损失了十几万勇士,分摊下来一个人还拿不到十两的抚恤金,你也好意思说我们敲诈!”那商人气愤地道。
“你要知道,我可是派出了五千死士,前去搞刺杀和制造混乱,到目前为止,一个也没回来,这个损失,我们又向谁要?”
“我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盟约里写着,你们为我们打开城门,我们率兵攻入阳关,缉拿李不凡交给你们,但现在的结果是,你们连城门都没给我们开,而是害我们损失了不少儿郎!”
“既然彼此都有损失,那不如二一添作五,五十万如何?”
“不行,太少了!”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师爷叶子申,却表态道:“你要知道,我家相爷并没有直接跟你们签定盟约,跟你们签定盟约的是我叶子申。”
“就算你们把那盟约交到大商朝陛下手中,凭我家相爷的能耐,也是能摆平的,太不了舍车保帅,损失我一名小小师爷而已。”
那商人想想也是,不能一下子就断了吐蕃与陆达的联系,保不准,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合作机会,只要手里有把柄在,不怕他不乖乖就范。
“既然如此,那就依相爷,三日后,我再来取,到时,还烦请相爷为我们的出境提供方便!”
“不送!”陆达强忍着想摔杯子的冲动,说道。
“另外,这次,我们损失如此惨重,是因为阳关上又出现了一种射程达到1500步,会像油罐子一样爆炸的东西和一种会远距离喷射暗器的武器。”那商人继续道。
“这是从我们受伤的士兵身上取下来的弹丸,我们希望,相爷能把实物或设计图搞到手,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杀死李不凡。”
那商人站起身,说道:“以后,有好的机会,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
“请!”顾炎看见陆达脸色不善,便催促着那商人离开。
等那商人离开后,陆达才愤怒地说:“那江枫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去,把他叫来!”
说着,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诺!”顾炎领命去了。
“另外,派人盯着那吐蕃人,看看这些时日,他都去干了什么,跟哪些人有接触,派人去打听一下,他所说的那些东西,到底存不存在!”等顾炎出去后,陆达才继续道。
“诺!”叶子申下去安排了。
不一会,江枫便被顾炎带了过来,看见地上被摔碎的茶杯,不由得额头冒汗。
陆达见江枫进来,劈头盖脸就骂道:“你是怎么搞的,五千人撒进去,一点风浪都激不起?”
“相爷,息怒!是属下无能,还请相爷治罪,”江枫赶忙跪了下来,请罪道。
“治你的罪有用的话,老子早把你砍了!”陆达指着江枫骂道。
“都是那群该死的死士,一点用都没有,我等一下回去,马上就把他们的家人给砍了,还请相爷恕罪!”江枫胆颤心惊地跪在那,不敢动弹。
“恕罪就不必了,刚刚,吐蕃来人了,要五十万两损失费,这五十万两,就由你江府来出吧。”
江枫嘴一抽,赶忙求饶道:“相爷,不,舅舅,江府自从被灭后,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还请舅舅体谅体谅外甥啊!”
“我体谅你,谁体谅我,难不成这五十万两,要本相出不成!”
“舅舅,可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现银啊!”
“拿不出,就拿良田、商铺、房产抵押,这些,你们江府都不缺吧!”
“舅舅,这!”
“什么这啊那的,就这么定了!”
“是,舅舅!”江枫无奈地道。
陆达见那五十万两有了着落,心情也平复了许多,说道:“起来吧,坐!详细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江枫便把这次刺杀的安排详详细细地跟陆达进行了禀报。
陆达听后,不由得的道:“难不成,这李不凡真是幸运之子不成,这样都杀不死他,还让我们白白损失了五十万两。”
“我就不信,他一辈子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这次杀不死他,下一次,我们一定能杀死他!”江枫咬牙切齿道。
“嗯,你下去吧。”
等江枫告退后,陆达才嘀咕道:“看来要尽早起势了,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总是不太好!”
“其实,这倒也未必!”一旁的顾炎说道。
“哦,说来听听!”
“到时,我们可以利用他们来牵制李不凡,这样一来,我们又多了一份胜算,待到事成之后,我们在慢慢跟他们算账不迟。”
“嗯,这倒也是!”
“二皇子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还没下定决心,必定弑父,有违人伦,他还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男子汉大丈夫,犹犹豫豫,何已成事!”
“不管他,宫里那边,我们先安排好再说。”
“诺!其实……”
看着顾炎欲言又止的样子,陆达不由得说道:“你跟我之间,既是主仆,又是谋士,有何不能说的。”
“其实,二皇子过不了那道坎,我们可以借别人的手,帮他迈过去。”
“你是说大皇子?”
“不错,只要安排的妥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我们在让二皇子引兵入汴梁,为父报仇,诛杀逆贼,名正言顺,岂不是更好。”
“嗯,这倒也是,那你下去安排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