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在马车周围转了一圈后,虽有怀疑,却没有任何的发现,只能作罢。
陈仕奇适时地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道:“刘向阳,可曾搜出东西来?”
“呵!算你走运,这次就先放过你,滚吧!”刘向阳挥手让士兵让开,说道。
当听到刘向阳说“滚”的时候,陈仕奇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但为了不落出痕迹,还是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道:“风水轮流转,咱们走着瞧!”说着,便上了马车,往城里而去。
等来到一家叫做悦来居的客栈,安顿好之后,陈仕奇才疑惑地问道:“少主,等一下你们要如何出了这广德城?”
“你去办你的公事就行,至于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江枫并没有直接挑明了跟陈仕奇说,明摆了不是十分相信他。
陈仕奇也明白江枫的顾虑,也不矫情,说道:“那陈某就在这里,祝少主一路顺风!”
“嗯!”
说完,陈仕奇就离开了悦来居客栈,押着税银往郡守府去了。
江枫见陈仕奇离开后,便对着剑二和剑三问道:“可有人跟踪?”
“少主,未曾发现。”剑二禀报道。
“那好!现在就给我换装,我们马上离开广德城,以免夜长梦多。”
“诺!少主。”
很快,就从悦来居走出了一支浓妆艳抹唱戏的队伍,往南城门而去。
原来,这悦来居客栈也是江府的一处产业,这次江枫为了逃脱李不凡的追杀,不得不装扮成唱戏的小生,混在了队伍中。
很快,江枫便来到了南城门。
守在这里的是大都统牧荣成,正拿着江枫的画像,一个个对着过往的行人查看。
看见唱戏的队伍过来,马上让士兵拦了下来,询问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一个显得十分精明,手里正拿着一根长长的烟斗在抽的班主,听见牧荣成问话,赶忙小跑过来,回禀道:“军爷,我们是城里广德苑的,受安阳城黎家所邀,去给他们的老爷子过六十大寿,这是路引。”
说着,班主就从袖子里掏出了路引,递给了牧荣成。
牧荣成接过,看了看,发现没什么问题后,便又给回了那班主。
随后,便让士兵上车搜查,自己却拿着江枫的画像,在队伍中认真查看着。
那班子怕露馅,赶忙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两碎银,给牧荣成递了过去。
“别来这一套,只要你们安分守己,我们不会为难你,但要是敢知法犯法,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牧荣成瞅了一眼那班主递过来的银子,义正言辞地道。
“军爷放心,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绝对不会做那犯法的事情。”
那班主见牧荣成如此坚决,不肯收那银子,心虽有不甘,又添了几分担忧,但也不好再坚持,便收了回来,点头哈腰,一脸笑容地陪在一旁。
而此时的江枫,早已吓得后背发冷,头冒冷汗。
正一副小生打扮,脸上也粘上了络腮胡子,正低着头,挑着一担戏班用的道具,站在队伍中,如果不仔细瞅,还真发现不了。
正当牧荣成要走到江枫面前时,一士兵过来禀报道:“大都统,没发现有异常。”
“嗯,放行!”
江枫有惊无险地与牧荣成擦肩而过,逃出了广德城,往安阳郡而去了。
自从得知李不凡和林依依被人刺杀后,花月容心里也不好受,便让望江楼里的姑娘多留意这几日往来广德城的客人,看是否能打探到一些有关刺客的消息。
而此时的花月容,正听着香儿的禀报:“小姐,刚一个姐妹来报,说今天德甘城的城尹大人来上缴税银,没有第一时间去郡守府,而是先到了悦来居客栈呆了一下才去,觉得十分可疑。”
“哦,没有第一时间去郡守府,而是先到了悦来居客栈,”花月容沉思了一下,觉得这城尹大人要么是见了什么重要的人,要么是带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在悦来居交接,否则不会只在悦来居待一会。
于是便问道:“我们的人有没有跟过去?”
“跟过去了,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是等那城尹大人走后不久,那广德苑戏班子也出来了。”
“不好!那刺杀不凡哥哥的贼子,可能就躲藏在这戏班子中,那戏班子走了没?”花月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戏班子可能有问题。
“不能吧,小姐!我们的人是看着守城的将领搜查,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才放他们出的城。”
“快,让我们的人追上这戏班子,看看有没有陌生人混在其中。”
“是,小姐,我这就去安排。”
而此时的江枫,等出了南城门二三里地后,便骑上了早就等候在此的马匹,头也不回,一路扬长而去了。
等花月容的人赶到时,注定扑了个空。
花月容在得到没有可疑之人的消息后,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交代道:“这个姓陈的府尹和那广德苑戏班子绝对有问题,让我们的人,盯紧他们。”
“是,小姐!”
而后,花月容就给李不凡去了一封信,告诉他有关陈仕奇的事情,让其小心堤防。
而此时的李不凡,正坐在程一彪的床前。
程一彪本想起身,请罪道:“主人,奴才该死,让敌人摸进来搞刺杀也未察觉,差点让那贼子伤了主人和林总管。”
“行了,要不是你发现的急时,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李不凡赶忙制止了想起身行礼的程一彪。
接着又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刺客的一刀,好死不死地刺在了程一彪的命根子上,而且刀上还有剧毒,想来是想让李不凡一击毙命的。
医师为了救助程一彪,不得不手起刀落,割掉了程一彪的命根子,让程一彪成了个无根之人。
之后程一彪又是发烧又是发炎,李不凡不得不拿来高度酒,不断替其消毒、降温,最终才保住了其一命,但他却是永远都做不成男人了。
“主人,你千万别赶奴才走,奴才现在就能下床的,”说着,程一彪就忍着胯下的剧痛,颤颤巍巍地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