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想不到这里还有个本家呢,这样,以后你叫我牛叔就行,我照着你。”牛犇看着这群小乞丐,也可怜的很,特别是这个叫牛二的小乞丐,心里甚是喜欢的紧。
李不凡看着牛犇那样,不由得道:“叫什么叔,直接叫爹就行,反正你到现在也没儿子,直接认个这么大的干儿子,岂不是更好。”
“还不快叫爹,”林依依在一旁也乐了,赶忙催促牛二道。
“爹,请受牛二一拜。”那牛二也不傻,当叔哪有当爹好使,直接跪在地上,重重地给牛犇磕起了头。
“嗯,起来吧,今后在军营,我罩着你。”牛犇这么大岁数了,一直在战场上厮杀,也没来得及找个媳妇,更别提有个儿子了,见这么大一个小子肯认自己当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看着一起来的男孩子都有了去处,剩下的那些小女孩见还没有去处,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
纷纷推扯着带他们过来的那小女孩乞丐,那小女孩乞丐心里也着急,便怯生生地问道:“恩人,我叫方芳,是个女的,你也肯要我么?”
“要,当然要,不止是你,只要是无父无母的,像你们这般大的,只要不怕死,来多少,我就收多少。”李不凡说道。
“但你们也要知道,军队有军队的规矩,既然选择当兵吃粮,就得遵守军队的规矩,胆敢贪生怕死,违法乱纪,定军法从事!”李不凡厉声说道。
“恩人,我们一定听命令,守规矩,为报答恩人恩德,万死不辞!”那牛二带头说道,其他小乞丐也纷纷附和道。
“好,牛犇,你先带他们去北大营安顿下来,先让他们填饱肚子先再说。”
“是,东家。”牛犇带着那群小乞丐向北大营去了。
“不凡,你真的要让他们上战场,是不是太小了点?”林依依有点不忍地问道。
“现在肯定是不行的,但养个年,可不就行了么。”
“再说了,这世道,如果放任他们不管,他们又能活到几时,说不准明天就会被饿死。”
“理是这么个理,但就怕那些老学究会说你养童子军,不当人子。”
“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自己觉得是对的就行。”
而这一幕,刚好被偷偷跟过来的徐忠稽看在眼里。
“这李不凡,果然所图甚大啊,这么早就开始积攒自己的势力了。”
“等过个年,这群小乞丐长大成人,肯定会对他感恩戴德,死心塌地,这绝对是最锋利的一把利刃。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没有看错人。”
徐忠稽想着,便不再暗中跟随,又折返回茶楼,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当回到茶楼住的地方时,徐忠稽认真梳洗打扮了一番,剃掉了胡子,盘起了头发,用木簪子固定,穿起收藏已久的白色秀才服,嫣然是一个三十来岁,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的俊俏公子模样。
只是那脸上露出的几缕皱纹,却显示着其早已饱经风霜,被无情的生活虐待摧残了无数遍,看上去,让人更加觉得成熟稳重,也更令人信服,嫣然换了个人似的。
徐忠稽一番洗漱打扮后,便来到了前台,准备用李不凡给的银子,先把帐结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读书人,不能因为几两银子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伙计,清一下,看看我在你们这一共欠了多少帐,今天爷一并清了。”徐忠稽从口袋里拿出十两银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哟!这位公子,您是?”那小厮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问道。
“徐忠稽徐秀才,你那狗眼瞎瞅什么呢。”徐忠稽气不打一处道。
“哟,原来是徐秀才啊,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般豪横这般打扮,不会是被哪家公主看上,去当面首了吧。”那小厮像往常一样嘲笑道。
“狗眼看人低,你们就等着瞧好了,我徐忠稽自此以后要开始发达了。”
“切,谁能看得上你,不会拿你寻个乐子吧。”那小厮继续打趣道。
“得得得,你就别在这里像个死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了,快给老子算账,老子还有要紧事要办呢,没时间跟你在这耽搁。”
那小厮也不再废话,恨不得把那桌上的十两银子马上揣在自己手里。
翻开账册,细细地算了起来,一条也不放过,生怕少收了。
不一会,才开口道:“你在这住了一个月,吃喝拉撒用,一共花了三两五百六十七文钱。”
“这么多,你不会算错了吧?”徐忠稽怀疑地问道。
“不信,你自己算。”
徐忠稽拿过账本,翻看了一下,才道:“都是老主顾了,给打个折呗?”
“都是小本生意,真的不能再便宜了。再说了,你都拖了这么久了,我们垫出去的本钱连利息都不够啊。”
“行,你爷现在有钱,不跟你们计较,结账吧。”说着,便把那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我住的那房子,现在还不退哦,等过几天,我找到住的地方先,再搬过去。”
“行,只要你付得起钱,我们就给你留着。”
徐忠稽出了茶馆,便径直往李不凡的府邸去了,等门房通报后,李不凡便让人领他过来。
等徐忠稽来到李不凡的书房,便看见李不凡正在低头看着什么,他也不打扰,默默地站在一旁。
这一站就是一刻钟,这期间,李不凡都只是在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好似不知道其到来似的。
等忙完手里的活后,李不凡才装着不经意地抬起了头,“忠稽来了,快坐!手里的活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怠慢了,快快请坐。”
“无妨,无妨,上将军日理万机,应该的应该的。”徐忠稽应付着道。
“依依,上茶,上好茶!”李不凡叫了一声。
徐忠稽接过林依依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才道:“上将军邀请在下前来,不知吾可效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