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见刚才为了一个馒头,都争得头破血流,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等我们走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她。”李不凡问道。
“那怎么办?”林依依焦急地问道。
“牛犇,去,买几个肉包子过来,给这个小孩。”说着,便把刚从林依依手上抢来的钱交给了牛犇。
“诺!”牛犇拿着钱赶忙跑去买肉包子去了。
不一会,牛犇就拿着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回来了,李不凡拿过,交到了那小女孩的手上,“给,快吃吧。”
那小女孩生怕李不凡再反悔,拿到肉包子后,就赶忙跑开了,其他乞丐见状,也三三二二地跟了过去。
李不凡见状,赶忙说道:“牛犇,你跟过去照看一下,别好心做了坏事。”
“诺!”
看着牛犇跟过去后,李不凡、林依依才放心继续在广德城里闲逛起来。
一刻钟后,牛犇才跟了上来,急忙跟李不凡禀报道:“上将军,好在你有先见之明,派我过去跟着,否则那小女孩可就惨了。”
“我跟过去的时候,看见一群乞丐正试图抢那小女孩手里的肉包子,我上前去把他们赶跑了之后,看着那小女孩吃饱了,把剩下的肉包子藏好之后,才离开的。”
“嗯,你做的不错。在外面叫我东家就行,不用上将军上将军的叫,这里又不是军营。”
“是,东家。”
“嗯。”
来到一处叫悦心茶楼的地方,见里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李不凡便起了到里面去瞧瞧的兴趣。
于是便带着林依依、牛犇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是包厢还是在这一楼大厅?里面说书先生已经开始说书了。”一小厮热情地迎了过来,问道。
“在这一楼找个靠前的空位置,能听的清说书先生说书就行。”李不凡毫不介意地说道。
“好嘞,爷,您这边请!”
李不凡来的比较晚,比较靠前的就剩西边靠墙的一张桌子了,李不凡也不嫌弃,招呼林依依、牛犇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这位爷,不知你们想喝点什么茶,我们这里比较便宜的有绿茶、铁观音、毛尖等,比较贵的有大红袍、龙井、碧螺春等。”
“我们这里的特色就是枸杞参花茶,女子喝了滋阴养颜,男人喝了强身壮阳,味道很不错,老少皆宜。”一旁的小厮见李不凡坐了下来,赶忙介绍道。
“那就上一壶你们这里的特色茶吧,再来一碟瓜子。”李不凡说道。
“好嘞,爷,你稍等,马上就到。”那小厮说完,就忙去准备去了。
不一会,那小厮就把茶水和瓜子端了上来。
“爷,你们慢品。”说着就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李不凡细一听,才发现,台上的说书人讲的正是其化身白衣飞将,夜烧粮草的故事。
不由得乐呵道:“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成为说书人口中的英雄。白衣飞将,不错,不错,赏!”
“你就臭美吧,”林依依心里也高兴,掏出五文钱,让牛犇拿去打赏那说书先生去了。
“只见那李不凡,身披白色战袍,脚踏飞靴,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般,趁着白茫茫的夜色,率领一千五百将,从天而降。”
“杀入那吐蕃粮草堆积之处,只见那吐蕃蛮子,似招了魔,呆愣在地,不知所措。那李不凡,挺枪一刺,一连刺穿了三四个吐蕃蛮子的身体……”
“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你们真以为那一千五百将士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啊,个个都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轻功不成,不过是穿了一种叫做雪橇的助跑工具罢了。”
只见一坐在西边比较靠后,身形邋遢,蓬头垢面,那长须似好几年没修剪过,正举着手里的酒壶,不断往自己嘴里灌酒的男子说道。
“徐忠稽,你又打断老夫讲书,再这样,老夫只好请你出去了。”那说书先生一脸怒气地指着徐忠稽说道。
能恼怒成这个样子,看来,这说书先生也不是第一次被徐忠稽出言打断了。
“就是,徐忠稽,就你能,不就是比我们多逛了几个国家么,知道的东西比我们多那么一丢丢,有什么了不起的。”
“也没见你衣锦还乡,加官进爵啊,有什么好显摆的,爱听就听,不听就给我滚,别打扰老子听戏。”一茶客似十分了解徐忠稽,不由得谩骂道。
“你!你!你……,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非吾无才,而是所遇非良木也!”徐忠稽感叹道,说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你有才,看你那邋遢样,岂不让人贻笑大方。”另一茶客打趣道。
“就是,你竟然这么有才,你就给我们讲讲,那李不凡既不是武林高手,也不会轻功,咋会健步如飞呢?”另一茶客也想让徐忠稽出丑,挖苦道。
“不要以貌取人,等老子飞黄腾达了,照样衣冠楚楚。”徐忠稽被嘲笑的紧,不乐意地道。
“哪里有什么轻功水上漂,不过是用了一种叫雪橇的代步工具罢了。”
茶客们忘了继续嘲笑徐忠稽,都被徐忠稽口中的雪橇吸引了,一茶客疑惑地问道:“雪橇,是个什么东西?我咋没听说过,你们有听说过么?徐忠稽,你不会在诓骗我们吧?”
在这个只能靠双脚和马匹传递信息的年代,前方战事的结局能传递过来就不错了,至于怎么打,怎么取胜,细节上普通百姓基本上是无从知道的。
“没有,没听说过,”一茶客附和道。
“我也没有听说过。”
“我看啊,就是徐忠稽为了诓骗我们,瞎掰的,还号称小诸葛呢,简直有辱斯文。”
“就是,小诸葛,你也配,你可不能侮辱我们的智商啊。”
茶客们纷纷挖苦、嘲笑道。
“哎,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徐忠稽一副怀才不遇,知音难遇的样子。
“小诸葛,你这么有才,咋不去谋个一官半职,起码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啊,是不是人家看不上你啊?”一茶客嘲笑道。
“人家能看得上他,做梦吧,我看他除了会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诗词,别的一无是处,谁要他。”
“就是。”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徐忠稽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
“啪!”那说书先生猛拍了一下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