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怀上了,怎么弄?”
“什么怎么弄?休学,养胎呗。”
杨灵越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真搁家养胎,依照现在大美的状态,他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便试探性地说:“要不等领证再要?”
曾莉亲了男朋友一口,然后埋到他怀里轻声说:“领什么证呢?你什么情况还用我多说啊。道德层面和法律层面他不是一回事儿。”
“是,我道德败坏。”
“德性,不是说这个,对于老师,对不公平。”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没事的,大不了领两个嘛。”
曾莉坐了起来,目光如水一般盯着男朋友。
杨灵越解释了一句:“我说的是大红和暗红色两个证,不是重婚。”
“啧啧,还没结婚呢,就想着离婚了?”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嘛。”
“屁话。”
“对,屁话。”
曾莉沉吟了一会后,笑着说:“也有一定道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老公还没到法定婚龄呢。
然后不待杨灵越接话,她接着说:“哎?实话实说,你年龄是不是上户口的时候弄错了?”
杨灵越一本正经地实话实说:“嗯,其实我都56了。”
“哈哈哈哈,你呀有时候像60,有时像16。”
话音刚落,一股完全无法抗击的力量让杨灵越打了一哆嗦,连忙说:“可不敢,十八,十八,十六你这样叫犯罪。”
曾莉笑了笑,然后脸又贴到了他的胸口,轻声说:“老公,对不起啊,我最近心理落差挺严重的。”
杨灵越暗自舒了口气,柔声说:“没有的事儿,是我的错,我没考虑周全的缘故。”
曾莉眨眨眼:“那你现在考虑周全了吗?”
“差不多,本来想等着王靖雯回京之后,再和你说的”
听到这个名字,曾莉侧目了男朋友一眼。
“别这么过激好不好,你瞧瞧咱们家的这几位,哪个不是国色天香的,你要坚定的相信,你老公我就特么是一视觉动物。”
这话说的曾莉是想笑又想怒,什么叫视觉动物,合着看上我就是因为一皮囊呗,不由噼里啪啦。
当然,曾莉是能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说人家王靖雯不好看呗,人家一歌后,有个好嗓子就成了。
“你接着说。”
“说个屁,不说了。”
曾莉连忙笑着哄道:“哎哟,老公,老婆错了,老婆错了。”
“我有考虑过让你做公益方面的事情,但又不想做传统性质的慈善,之前咱俩聊过原因。”
“总不能因噎废食吧,你呀,太能挣钱了。你爸前几天都给我打电话,说这样不好。”
杨灵越一愣,这叫什么话,旋即也就理解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
自己老子这是在西北转悠,大抵是看见贫苦地方有了感慨。
“我这老子,和我倒没几句话,给他报个平安,嗯嗯啊啊几句也就完事儿。”
曾莉笑着说:“阿姨的说法是说不过你,怕被教育,所以就不说了,哈哈。”
“这说的,我有那么倒反天罡嘛。”
杨灵越有些戚戚然,自己在父母面前,难听的话讲,伏低做小也不过分。
孺慕之情下,更不会在态度和情感上忤逆父母了,只不过在女朋友和事业方面坚持己见罢了。
曾莉双目如秋水一般:“你自己找找自身的毛病,是不是因为刘一菲妈妈的缘故?”
杨灵越心头一跳,旋即平静地说:“这又说哪儿去了,工作是工作,怎么能混为一谈,人家在外面挺尊重我的。”
曾莉坐直了身子,平视男朋友:“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工作接触久了,你难免会拿长辈不当回事儿了。话说你心跳这么快是在慌什么?”
杨灵越反而镇定下来,无奈地说:“因为怕你误会。”
曾莉眯了眯眼,嘴角上翘:“看来是有人误会过。”
“明摆的事儿嘛,我总不能逢人就介绍说:你好,这是我丈母娘之一吧。”
“噗呲,哈哈哈。”
听到男朋友这无奈的话,曾莉没绷住,倒在他怀里开始抖了起来,一会儿才拍了一下他的背。
“怎么扯到这儿了,接着说公益项目。”
杨灵越顿了顿,缓缓说道:
“现在大体思路就是单独成立一个基金,把集团下面的各分公司的股权都划一部分到这个基金下面,而这个基金可以从事医疗、教育、农业、旅游等等长远基础民生投资项目。
虽然咱们不缺钱,但想要快速发展,还是得融资,或许也无法拒绝。
我预计用不了多久,最多也就是今年一过,就会又有人找上门来。
文化产业、投资这些让我接受注资也可以,但必须要往这个基金同样注资。算是强制性地让一些资本做一些民生项目,这么说起来,我特么都在替他们积德。
而你,就是这个基金的法人和负责人。”
曾莉一手托腮,一手扯了扯身上披着的袍子,笑盈盈地说:“你真让我做圣人啊。”
杨灵越却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或许是吧,因为你要你以一个地方官的视角去做这些事情,如同我们之前路过大同时,我和你说的那位市长。
咱们家没人比你更适合做这些了,这些项目能让很多人受益,这比捐钱更有意义。无关盈利与否,功利一些讲这也是让功德绵延咱们家后代子孙的事情。”
确实如此,于俐腹黑,好的一面几乎全给了杨灵越,曾莉不过爱屋及乌罢了;
刘一菲天真纯善,但太容易沉入,也背负不了那么多事情;
樊兵兵,嗯,短时间挣不了钱的事情,她是不乐意做的,而且也没那个耐性做。
当然了,杨灵越的所思所想,也有私情。
说句难听的话,四女,都得有事情做,否则就会无事生非。
而爱情
爱人在你爱着他的时候死去,才是地老天荒的、永不枯萎的爱情,否则一定会渐渐腐烂。所以,只有死亡才能让爱情有具体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