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当事人的讲述,饶是杨灵越知道事情经过,也不禁鼻子发酸。
至于刘一菲早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无声地落泪了,抹好几次了都。
看到两人的状态,张德全笑了笑,问道:“你们结婚了吗?”
刘一菲看了眼男朋友,然后说:“还没呢。您和大娘没孩子吗?”
张德全摇摇头后说:“没有。你随你男朋友叫我一声张大哥就行了。”
杨灵越伸手抹了一下刘一菲的脸后说:“没事,张大哥,她以前叫我老师来着。我能根据您的经历写个故事或者歌曲吗?”
张德全愣了一下说:“可以啊,谢谢你。”
“张,张大哥,他是个导演,也是个词曲创作者,他很厉害的。”
刘一菲可能是为了打消张德全的顾虑,把杨灵越拍的电影和写过的歌说了一遍。
“《孤勇者》、《时间都去哪儿了》我很喜欢,是你写的啊。”张德全一脸惊喜。
“对,咱们留个电话,写好了就发给你看。”杨灵越点点头。
留完电话后,杨灵越便提出了告辞,张德全起身送至舞厅门口。
刘一菲看了男朋友好几眼,满是不解。
出了门后才说:“不请他吃个饭吗?”
杨灵越摇摇头:“不了,他还要跳舞。”
“哦,这样啊,那咱们还逛吗?”刘一菲看了看手表,11点多了。
“不了,找家琴行,买把吉他,吃点饭,咱们就回。”
听到男朋友这般说话,刘一菲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再回到北极村酒店,已经是下午两点。
一下车,刘一菲就问:“想好没?”
杨灵越一本正经的说:“还没。”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说:“大骗子,你不是说睡醒就想好了嘛,车上睡的跟猪一样。”
杨灵越笑道:“我在你心里真的这么厉害吗?”
刘一菲娇憨地说:“对呀,而且你自己说的嘛。”
“好吧,回房间。”
“我就知道,又骗我,快点快点,对了,你有纸笔吗?”
“你送我的笔,我去哪儿都会带的,本子也有的。”
“嗯嗯,你好棒。”
刘一菲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出了电梯就亲了一下。
回到房间后,刘一菲化身小助理,端茶沏水,拉了个凳子坐在男朋友身边听着他一边哼唱,一边弹吉他校准,随后写写画画。
她看着男朋友不断写在纸上的歌词和音符,一阵悸动。
她也是懂乐理的,《深夜之门》的rap部分还是她自个儿写的,所以也能看明白个大概,看向男朋友的眼神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茜茜,你能离我远点儿吗?”
杨灵越叹了一声说道,扒谱子也是要用心的好不好,得弹,得找音,你这越凑越近,都没发挥空间了,物理意义上的空间。
“嘿嘿。”
刘一菲吐了一下舌头,复归原位。
就这般不到一个小时,《漠河舞厅》吉他谱及词出来了。
刘一菲拿着本子,看了几遍后说:“杨灵越,你真厉害,写的真好,我又想哭了。”
“主要还是张大哥和康大嫂的故事感人。”杨灵越战术性的喝了口水。
刘一菲眨眨眼说道:“唱一遍,我想听。”
“好。”
杨灵越照旧架起相机,调到录影功能,照旧解释一句为啥要录。
“给编曲团队看的。”
于是刘一菲坐到镜头外,面对面的看着男朋友弹唱(广西吴恩师版吉他弹唱)。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 在深夜放烟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你什么都没有说 野风惊扰我
如果有一天
我的信念忽然倒塌
城市的花园没有花
广播里的声音嘶哑
如果真有这天的话
你会不会奔向我啊
尘封入海吧”
刘一菲的眼泪闸门又打开了,在男朋友唱到“如果你看见我的话,请转过身再惊讶”时,一下就绷不住了,因为男朋友都哽咽了一下。
杨灵越放下吉他,冲刘一菲伸开双臂。
于是刘姑娘便扑了上来。
两人没有说话,就那么紧紧的抱着,过了一阵后,刘一菲小声的说:“杨灵越,我好爱你呀。”
杨灵越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我也爱你,刘一菲。”
“嘿嘿,我要亲亲。”
杨灵越极其煞风景地说:“摄影还开着呢。”
“哼,我才不管。”
刘一菲哼哼一声,主动吻了上来。
这要是还成范小胖,早跳起来了。
两人先是挪到了相机,杨灵越伸手便关了。
之后挪到了床边,杨灵越当然是故意的。
刘一菲压根就没什么反应,她的手都在男朋友的背上摩挲着,炙热的鼻息不断喷在他的脸上。
然后。
“嗯~你干嘛。”
刘一菲豁然睁眼,抓住了杨灵越的一只手,眼神都恢复了一丝清明。
杨灵越没说话,只是充满爱意地看着她。
刘一菲扭捏起来,满脸通红。
“不干嘛,我就看看,我不动。”杨灵越声音有些沙哑。
刘一菲看着男朋友那如火一般的眼神,仿佛被蜇了一下,随即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老司机杨灵越的手抖了一下,因为刘姑娘松开了抓着他的小手。
刘一菲咬了咬唇说:“我害怕。”
“没事的,不怕。”杨灵越宛如一个怪蜀黍。
刘一菲小口喘息着,心跳的厉害。
杨灵越说话的时候,手上就没停过,此时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了,他跳也很快。
刘一菲此刻别说脸了,脖子都红了,烫的厉害。
杨灵越轻声喊道:“茜茜。”
刘一菲睁开眼,迷蒙着一层雾气,看着面前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