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咖啡了。”刘一菲摇摇头。
虽然已经过去三月,但蒋荣、咖啡这个组合给刘一菲带来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杨灵越太坏了,他就是故意的。
蒋荣看了眼老板的眼神还是出去了,针灸师也被他喊出去了。
“坐。”
看着有些局促的刘一菲,杨灵越眼神露出笑意。
之前活泼的刘一菲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你你现在我先出去了,等你完事我再进来。”
杨灵越佯装有些吃力的说道:“我,很好,坐。”
刘一菲只得拉了个凳子,坐在了床边。
“谢谢你,还有,你妈妈。”
刘一菲晃了晃脑袋。
“你别说话了。”
“帮我,叫医生。”
杨灵越不想躺着和刘一菲聊天,待针灸师进来后,拔除了身上的针,又下床坐在轮椅上去了院里的亭子,与刘一菲相对而坐。
“怎么,最近不来了?忙吗?”
刘一菲则是看着桌子上的咖啡愣神,听到杨灵越温和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不过岔开了话题。
“嗯还好,对了,你的电影《一念无明》进戛纳主竞赛单元了,你说会不会获奖啊?”
“知道,不会,中国电影,今年一部都不会获奖。”
“为什么呀?就因为咱们的人没去?哦,贾科长和吴雨森去了,他们在电影节筹了1000多万的捐款呢。”
“政治,他们,看到我们很团结,他们不喜欢,接下来,就要引起对立了,也会加大这方面的投入。”
杨灵越这话并非无的放矢,自奥运以后的四五年时间里,我国最为飞速发展的时间里,也是公知最活跃,恨国党的数量最多的一个时间段。
“这样呀,你又在教我了。那个在戛纳发言的莎朗斯通已经被抵制了,那些奢侈品的代言都解除了。”
刘一菲调皮地皱了皱鼻子。
杨灵越看向刘一菲,笑了笑说:“茜茜,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刘一菲愣了愣,先是摇了摇头,随即撇开头说:“不好,你是个大骗子。你别误会,我找你是找你要钱来了,你在美国的医疗费还是我付的呢。”
“没钱,欠着。”
“骗子,无赖。”
刘一菲瘪着嘴,瞪了杨灵越一眼。
杨灵越笑呵呵地伸出手,刘一菲下意识地起身抓住说:“你要起来吗?”
“不是,就想握握你的手。”
杨灵越发现自己的嘴利索了好多。
“骗子。”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说着就要抽出来,却被抓的很紧,正要说什么,却又被松开了。
杨灵越只不过是试探一下,看到刘一菲哼哼唧唧的坐下后,又说:“我有女朋友,也不会,妨碍咱们的朋友关系吧。”
“才不是朋友,你有女朋友,还向我表白,花心大萝卜,无赖大骗子。”
刘一菲说完,神情便低落了起来,她一直想过来,毕竟三个月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况且她是真的喜欢杨灵越,真的讨厌杨灵越,真的想念杨灵越。
杨灵越醒过来的第二天,曾莉就电话通知了刘一菲和范兵兵,范兵兵倒是立马过来哭了一通,自此隔三差五的过来。
只是刘一菲一直没过来,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醒过来的杨灵越。
本来工作繁忙的时候还好,可一旦闲下来,就止不住自己的思绪。地震的事情给她触动很大,又听到、看到曾莉的一些事情。
想到连她妈妈都由衷赞叹的曾莉曾对她说过的话,便主动给曾莉打了个电话,说等回京城便过来看看。
“我,喜欢你啊,那天,你迎着阳光,笑着朝我走来的时候,我就想,这个笑容我要看一辈子,天幸,没有中道夭折,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刘一菲点了点头,又慌忙地摇了摇头,心跳的厉害,半响捂着胸口站起身说:“我不知道。哎呀,你好讨厌,我走啦。”
杨灵越笑着说道:“今天她们都不在,你走了,谁照顾我呀。”
刘一菲转身跺脚嗔道:“又哄我,我去叫护工。”
杨灵越不动声色的按了轮椅上的一个按钮,认真地说:“我没骗你,整个院里现在就咱们两人。”
“那我送你回房间,反正我要走。”
刘一菲气哼哼地走过来,推着轮椅就走。
“慢着点,我再摔倒很危险的。”
杨灵越吓唬了一句,果然刘一菲瞬间停了下来,惯性下,杨灵越前倾,眼看就要栽下去。
刘一菲快速抓住了杨灵越肩膀,然后两人的脸撞到了一起,
“呀,没事”
杨灵越一侧头。
“唔”
真软啊,杨灵越心想。
“啊”
刘一菲下意识地用力推了一把,然后杨灵越连带着轮椅栽倒了。
本来面色绯红的刘一菲又瞬间苍白,扑过来就要扶起龇牙咧嘴的杨灵越,杨灵越怎么能放过这种机会,一把抱住又吻了过去。
既然小妮子一直退缩,那就造成既定事实,脸皮再厚一些。
护工听到连接轮椅的报警器声响,虽然得到了之前的指令,但万一
急匆匆地就要跑过来,却在门口的走廊处生生止住了脚步,他有预感,自己要是现在过去,会很惨的,连忙转身消失不见,趴在窗户缝看着这一幕。
只见刘一菲挣扎了一下,便伏在杨灵越身上任由施为了,一只手还撑着地,这是怕把杨灵越压坏了呀。
不是刘一菲不挣扎,奈何杨灵越的双臂太有力气了,可见康健训练的效果很好。
“嘶”
杨灵越感觉自己的舌尖一疼,不就是伸了一下嘛。
在几秒钟内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刘一菲的情绪如过山车一般,大脑都有些宕机,让这个大骗子占了那么久的便宜,直到伸过来的舌头让她清醒几分。
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着,激动着,颤抖着,然后哭了起来。
“你讨厌,你让我怎么样啊。”
杨灵越这才觉察地上有些凉,用力撑起了身体,伸手抱住,轻声说道:
“在一片深邃的黑暗里,我当时能睁开的,好像只是心灵的眼睛,它审视了我的一切,穿越了我的身心。
恐惧如风,风过无痕,很多东西消失了,唯有几个人的身影留存,其中就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