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子,你这是赖上我们云家啦,行,没问题”,云老爷子笑着说道。
云长风老爷子,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主,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换句话说,能在这乱世,不依靠日本人,不做汉奸,能守住这么大的产业,那能是一般人吗?
听见老爷子答应下来,张云轩也就放心了,但是心里也明白,答应下来是简单,估计饭后,还是要详细谈一谈,把事情的原委要介绍清楚的,要不然更深一层的合作还是没法达成的。
“张公子,还真是年少有为啊,不仅帮着张老爷稳住了襄城,还南下天津,搅了一番风雨,是的,金鼎未到天津,却先站占稳了脚跟,老朽深感佩服,来,容老朽敬张公子一杯”,云家的大管家赵长义,端起酒杯说道。
“哎呦,赵老先生,这可折煞云轩了,是小子该敬您酒的”,说着张云轩赶紧站起身来,双手端着酒杯,微弓着腰,与赵长义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您老几位都是久经商场的老前辈,小子的的一些小手段,还入不了您几位的法眼,说简单点就是小子的运气比较好,让您老几位见笑了”,张云轩坐下身子,谦虚的说道。
“张公子过谦了,岂不闻: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确实是老了,有点跟不上世界的变化了,而且现在市面上的事情,我们也越来越看不懂了,很多事情都不讲规矩了,净玩一些下三滥的,哎,老啦”,赵长义长叹一声。
“师兄,云轩刚到,我们不说那些丧气的事情,来喝酒”云长风劝阻道。
张云轩从刚才没见云家老三和老四,就感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听赵长义这么一说,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云长风现在不想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也不方便问。
接下来就是一些人情世故,商场趣事,喝酒聊天。
酒宴结束后,云长风叫着赵长义,云霄,还有张云轩一起来到了书房。
几个人喝着茶,闲聊了几句,云老爷子便开口问道:“云轩,我心中一直有些疑问,上次在襄城我就没好意思问你父亲,不知道,你是否方便给我解惑呢?”
此话一出,赵长义和云霄都停下了动作,看着张云轩。
呵呵,张云轩心里暗笑,看来该来的来是来了,这就算进入正题了,自己的回答决定了云家对自己的支持力度,也好,正好自己也想着与云家好好交流一下。
“伯父,您请讲”
“第一个,满洲国的商人这么多,日本人为什么对你们张家另眼看待,满铁为什么要和张家合作,仅仅是因为你母亲是贵族,还是你父亲有留学背景吗?”
其实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云家的疑惑,也是整个满洲国商人的疑惑,关于这个问题,什么样的说法都有,云里雾里的,但都没有准确性,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张四海有留学背景,与日本军政两界的很多人有同窗之谊,张云轩的母亲是日本贵族出身,这个事情仅限于传说,并不肯定。
张云轩呵呵一笑,知道这个问题必须说清楚,免得造成猜忌,“伯父,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父亲确实是日本留学回来的,与日本军政两界很多人都是同学,而且这些人目前很多都居于高位,给我们家提供了很多方便”,
“我也知道坊间对于我母亲的出身有着很多猜测,今天我就跟您详细说一下,没错,我母亲出身于日本贵族藤原家族,但是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可以说这二十多年,母亲家里人与我们没有任何联系,所以张家以前的发展就是依靠父亲的这些同窗关照”,
“至于后面与满铁合作,就成了张家商业上的分割线,八月十五之后,母亲的表弟高田满武到了襄城,为满铁和张家牵了线,本来父亲是不同意的,因为这中间牵着的利益方太多,但是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张家愿不愿意的事情了,是必须无条件接受的”
“哦?你父亲不愿意,为什么还要接受呢?”云长风疑惑的问道。
“伯父,您听我慢慢跟你说,前面跟您说了,我母亲出身藤原家,但是只有兄妹二人,舅舅的两个儿子都战死了,这就面临着藤原家后继无人的局面,所以他们想到了远在中国的我,身上还流淌着藤原家的血脉,就决定把我作为藤原家的继承人来培养,在日本国内藤原家跟各个势力之间进行了利益交换,才促成了满铁与张家的合作,也是我对日本人比较强硬的依仗”
张云轩接着又说道:“伯父,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原委”。
三个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云霄接着又开口问道:“云轩,借着父亲的话头,我也想问问,你到底是为谁在做事?表面上你服务的是日本人,但是又对日本人杀伐果断,就目前,我还真摸不清你的底细”。
“大哥,我也想问你一句,你说就满洲国来说,我不依靠日本人,能把事情做大吗?那既然依靠日本人了,就肯定是要为日本人做些事情的,不是吗?”
“哎呀,云轩你就别绕来绕去的,直接说”,云霄说道。
“大哥,其实很简单,对日本人强硬与否,取决于他们对我的态度,再有就是金鼎既然是日本人扶植起来的,肯定是为日本人服务,这没错,但是就仅仅为日本人服务吗?在这个外壳下,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为中国人做些事情呢?可以肯定的说,有金鼎这个外壳保护,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多到你难以想象”,张云轩说道。
赵长义一听张云轩的话,不由得眼前一亮,开口说道:“张公子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借助金鼎为国府做事?”
张云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这就是我向云家求助的原因,关键岗位上必须是我们信任的人,这样才方便以后的操作”。
张云轩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云家的顾虑,也坚定了云家与张家站在一起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