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张家
就在船上张云轩与川岛芳子斗智斗勇的同时,张四海、高田、佐藤、还有特高课的村上,都坐在张家的客厅里,气氛略显得有些压抑。
“我不管你们怎么去协调,云轩的安全必须得到保证,否则,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子不伺候了”,张四海拍着桌子大声地喊道。
特高课的村上,面色难看的说道:“张先生,这个你可以放心,张公子的生命安全是没有问题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姥姥,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在安国军当司令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她是没有人性的,到了襄城你不说就罢了,毕竟是你们特高课的事情,但是她带着人上船,你知道拦一下吗?你不知道通报一声吗?啊?”张四海指着村上的鼻子怒斥着。
村上也很无奈,自己和川岛芳子都属于土肥圆一派,这女人原本是路过襄城,打算在襄城呆几天再去天津的,可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听说张云轩今天乘船去天津,一大早便带着自己的人登船也去了天津,要说中间没有点猫腻,打死都不相信。
所以赶紧联系了佐藤,又通知了高田,三个人便一起来了张家,向张四海说了一下这个情况。
张四海对于川岛芳子还算是了解的,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是这个女人,就不能以常人来理解,经常干出疯狂的事情,而且谁的面子都不给,自家一个在吉林的老客户李桂清,李老板到处走了她亲生父亲善耆的路子,还花了一百根金条才破财免灾。
而如今,她盯上了自己的儿子,怎能让人不担心?
“我这就给山下哲夫发电报,让他一定确保张公子在天津的安全”,村上便擦着汗便说道。
“张先生,你也不要太担心,川岛就算与云轩发生冲突,也不会伤害云轩的,我相信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高田说道。
“哎,高田,我们张家千顷地,就这一棵苗,我也知道,云轩性命无忧,但是我还是担心,天津毕竟不是襄城,那是川岛芳子的底盘,何况还有金鼎这块大肥肉呢?”张四海叹口气说道。
“四海兄,你放心吧,只要云轩到了天津,安全是不成问题的,我这就回去联系天津宪兵队,让他们派人到码头接云轩,虽说川岛少佐是帝国的功臣,但是今是不是往日了,她已经被弃用了好几年,这才刚刚启用,估计不会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佐藤说道。
“对,张先生,我也联系日本使馆,明确的告诉他们,云轩不仅仅是金鼎的负责人,还是藤原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我相信他们会重视的”,高田这话一说,佐藤和村上一下子就愣住了,佐藤还好些,知道张云轩的母亲是藤原家的人,但是没想到现在张云轩成了藤原家的继承人,
至于村上完全是懵逼状态,好一会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多年来自己没有得罪张家,更是暗暗骂着川岛芳子,这个疯婆子,自己不想活,还他妈的连累自己。
“那张先生,我们就先告辞了,回去安排一下,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高田说完,便站起身来跟佐藤和村上离开了张家。
看三人离开了,张福走到跟前说道:“老爷,说真的,你确实不用担心少爷的安全,以少爷的心智和身手,对付一个川岛芳子应该问题不大。”
张四海笑了笑,说道:“我当然不担心,但是我必须要表明态度,这样才能让小鬼子放松警惕,也给云轩多提供点安全保障”,
“你也知道,戴老板来电报,对金鼎在天津开办分部很重视,他的要求不仅仅是物资的流通,还有情报,这就需要云轩在天津迅速铺开人际关系,本来我还发愁呢,没想到川岛芳子这一出,却给我们解决这件事提供了太大的助力了,说到这,我还要好好感谢她呢”
“老爷,高明呀,这样少爷人还没到,名气已经出去了,尤其是高田说道藤原家的继承人,更是锦上添花,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给肖万年发个电报说一声,让他也出人帮衬一下?”张福说道。
“嗯,也好,你去安排一下吧”
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张云轩自然是不知道,此刻他正看着伤号们发愁呢,都是皮外伤,但都伤的不轻,虽然说相互搀扶着都可以走动,但是自己带着一群伤病号去看望未来的岳父,想想都是十分可笑的事情。
船上的医生基本都是半吊子,头疼脑热的话,开点药吃,还可以,但是面对这些外伤却束手无策了。
好在,云家这些人都是习武出身,随身带着药油,擦擦抹抹,聊胜于无吧,到了天津还是要找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给治一治。
“六哥,你把这个药油给川岛送去些,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吧”,张云轩说道
云雷一皱眉,说道:“云轩,这娘们不是个好东西,有这个必要吗?”
“六哥,你要记住,我们今后什么人都有可能接触,都要打交道,一定不要把自己的好恶表露出来,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做我们自己的事。”
“还是我跟六哥一起去吧,我一个女的也好说话”,云朵在一旁说道。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云朵更加的了解张云轩了,知道张家父子都不是汉奸,是在悄悄地为反抗者做事的,所以要嫁他的心思也淡了,想得更多的确实要怎样能帮他做点事情,使自己成为他工作上的助力。
张云轩想了想,说道:“也好,那你兄妹俩一起去吧,记住一定要客气点”。
云朵白了张云轩一眼,说道:“你放心,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好的”。
说完,拿了几瓶药油,就和云雷一起去了川岛芳子他们的房间。
经过了这一上午乱七八糟的事情后,一路上双方都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伴随着长鸣的汽笛声,船进入了天津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