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微妙。
众人各怀不同心思。
李无患直到现在仍然觉得不信。
不信自己入账了两百亿,这可是两百亿啊!
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啊?这刻他终于理解打劫的好处。
眼下,金钱是到手了,麻烦才刚刚开始,杀了对方肯定不合适。
如何能让这笔钱该拿?而且还是拿得合情合理?这个想法产生就抹之不去。
他低头看了看菲利斯,养虎为患的道理他懂,纵虎归山的道理,他更是非常清楚。
那就是无尽的恶梦之源,他不能放过这家伙,定然要让他们失去报复的心,而且还要永绝后患那种。
不远处,刘伯良独自站在高处,饶有兴致打量着李无患,他想看看李无患如何处理,如何处理眼下的混乱局面。
他看着李无患那双变幻的双眼,老脸不自觉抽了抽,因为他在李无患的眸子里看到了狠厉,难不成他真的要痛下杀手不成?
其实,某种意义来讲,刘伯良并不想看到李无患嗜血,古往今来,但凡杀戮过重的人,还真没有几个人,可以落得好的下场,都是凄惨结局。
所以,他并不希望李无患杀心太重,那样的话,迟早会被蒙蔽心志,甚至迷失在花花的世界,真要如此的话,那也同样是他三清门的不幸之事。
“站住!”
远处传来娇喝。
两道身影追逐着奔出。
前方的傅剑来,形象很是狼狈。
之前那翩翩君子,形象也荡然无存。
那凌乱的银丝飞扬,面颊还有五道红印。
显然,他的脸上被人扇了巴掌,力量还挺大。
要知道,他可是修行者,被人打巴掌伤到,着实不容易。
而发出声音的人,当然正是李无患的师姐墨圣衣,此刻正是满面怒意。
那双美丽的杏目,近乎喷火般,手里还提着根鞭子,不断在空中挥动追杀着。
“老贱人,你给我站住!让老娘杀了你,你这个老不脸的贱人,你真是该死的王八蛋。”
傅剑来又不是傻子,吃过了亏,还有吃第二次不成,“衣衣,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生这么大气呢?”
“不过,你那原始资本真心不错,那弹力更是惊人,让傅某人心里也是澎湃不已。”嘴贱的傅剑来,道出惊人的内幕。
墨圣衣愣了愣神,怎么也不相信,不信他会当众说出,醒悟后嘴里爆发出嚎叫,“混蛋!你个老贱人,我定然要了你的老命。”
她完全被气疯了,以前的温文尔雅,秀外慧中,跟她不粘边,此刻她如头发狂的母狮子,拼了命追向了傅剑来,手里长鞭更是呜呜炸响。
傅剑来又不是木头,岂会任人宰割?“谋杀!谋杀亲夫啊!”他不愧是老贱人,被追杀成狗,口里也不见弱势的话,话里话外,更是充满着挑逗。
墨圣衣之所以生气,是傅剑来挑战到了她的底线,那个老流氓竟然对她袭胸,想到之前那只咸猪手,她的气愤更盛了,感觉心肝脾都快炸裂般难受。
正在这时。
傅剑来改变了方向。
他向着李无患所在方向冲来。
“徒儿,快快救救为师,快救我啊!”
傅剑来边跑边嚎叫,眨眼功夫,两人近到了身前。
李无患没有救傅剑来,相反还成功阻拦在了傅剑来的身前。
他这个站位,非常之巧妙,刚才挡住了傅剑来的去路,只能退身绕道。
“呜呜!”感觉到头顶的破空音,傅剑来没有办法,只能退步准备绕道而奔命。
可是,他刚退后半步,直感觉头顶那股压迫的长鞭,正飞跃到了头顶,随时都被人劈死结局。
他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死,也同样要死得轰轰烈烈些,他高举着双手,挡在了自己的头顶,准备硬生生接下。
“嗡嗡!”正在这时,异变发生了,墨圣衣的长鞭不能下落,停留在傅剑来的头顶,那距离仅仅只距离傅剑的手五厘米。
这下真的落下,暂不说傅剑来双手是否保得住,估计那恐怖的力量会直接劈断手臂,甚至那恐怖的力道,还会劈掉傅剑来当个脑袋。
“李无患,你干什么?”墨圣衣气急败坏,向着李无患高声大吼,那声音完全可以跟河东狮吼媲美,直接把李无患的耳膜震得嗡嗡响起。
李无患灿灿笑了笑,看着这对活宝级人物,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向着墨圣衣道:“师姐,你这也太狠了,你要我老师的命啊!”
“滚开!”墨圣衣真的很愤怒,双眼微红,好像李无患也成了她的头号敌人。这刻,李无患也收起了打趣的态度,脸色也渐渐变冷,脸上看不出感情。
墨圣衣恐惧。
她冷冰的脸变得凝重。
她知道,她这个小师弟生气了。
多少年了,多少年她没有了恐惧的心理。
没有想到,若干年后的今天,她终于再次感受。
而且,给她压力的人,同样是个拥有鬼医水平的李无患。
她直愣愣看着李无患,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她很快恢复了清醒。
“小师弟,师姐失态了,都是那个老流氓,他他竟然调戏我,我也是昏了头。”
李无患面无表情,淡淡道:“你是昏头了,真让你劈上傅老师,你要永远失去个爱你的人。”
墨圣衣闻声,身体轻轻的颤抖,想到之前自己的力道,那个拼命的挥鞭,真要劈中,真有可能如对方所说。
正在这时,李无患挥手之间,那笼罩在傅剑来头上的重力电磁域消失,墨圣衣也趁机收回了长鞭,面色非常不自然。
李无患看向了傅剑来,用着埋汰语气说道:“傅老师,你也是个大男人,被自己的女人打,你就不能忍受下吗?这是弄哪出呀!”
“臭小子,你当我想啊!你看看我的背。”说完,傅剑来直接转过了身体,在那后背上,全是纵横交错血色鞭印,道道鞭痕向外渗着血液。
“咝咝!”李无患倒吸凉气,他重重看了看墨圣衣,面色有点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傅剑来,特别是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心里也是阵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