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医,您好!”
余英兴奋地说道,显然很意外。
“余英,你不觉得应该给我解释吗?”
李无患直奔主题,他们的合作基础就是余美姬。
现在作恶的余美姬跑了,意味着他们的合作也破裂了。
“李神医,你听我解释,余美姬的事情是个意外,有高人救走她。”
李无患面色冷酷,“不要跟我讲无用的,你们最好尽快找到她,并且永绝后患。”
“余英,你最好搞清楚,按照余美姬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至于我则无所谓。”
话音落下,李无患直接挂断了电话,也没有去理会余英会如何想,警钟已经敲响,该怎么做让他们自己决定。
“砰砰!”
房间被敲响。
钱墨依大步走了进来。
她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李无患放下电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来得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有时间吗?”
李无患想到逃走的余美姬,很有可能会去钟家,想到了过渡办法。
“怎么了?”钱墨依抬起了头,不是说好的等下过来看病吗?怎么变成了做事?
“安排点人手,给我把钟家盯着,杭城的余美姬走脱了,应该会实施报复手段。”李无患吩咐。
钱墨依面色冰冷,刚刚她也了解了整个过程,对于钟可儿的遭遇,也是满肚子火气,正愁着没有地方释放。
“没有问题,这是小事,我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李无患双眼收缩,“你干什么?我只是让你监视,不是让你杀人。”
李无患骇然。
看来钱多多真的死了。
现在这个真的不再是钱多多。
人的性格,真的可以改变这么大吗?
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这特么哪里难了?
这分明是很容易好吗?足月前,她是个皮实的女孩,如今判若两人。
他也叹息岁月造化弄人,好好的良家淑女,变如今这个样子,嗜血又暴力么?
“钱多多,你必须悬崖勒马。”钱多多直接打断,“李无患,请叫我钱墨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李无患双眼麦芒,“如果不呢?你认为自己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对抗国家机器,你脑袋被门板夹了,还是特么进水了?”
“不妨告诉你,国家这次打黑动力,不小于打老虎行动。”李无患苦口婆心,终于见到了钱多多变色,那张俏脸开始不断变幻着颜色。
良久。
她出声了。
“你说的是真的?”
钱墨依弱弱的问道。
“你认为我吃饱膈应吗?”
李无患没好气,向着对方怼回。
“你我为什么听你的,你又不是我男人。”
钱墨依话虽然暖味,可眸子里则开始动摇,谁想成炮灰?
对于这次谈话,李无患也没有希望她能全听进去,作为朋友劝到位就好。
路在脚下,自己怎么去走,全凭自己的心性,非要一条路走到黑,那也要有承担恶果的勇气。
李无患走向门口,手刚放到把手上,身后传来喊话,“喂!你不是要给我治疗吗?你这走了是几个意思?”
李无患止步,左手向身后挥出,数十电针飞出,钱墨依惊骇发现身体不能动,正当绝望的时候,身体涌出数道暖乎乎的能量。
这种感觉让她着迷,好像身体被泡在温泉中,周围有数不尽的热流,把她的身体包裹在其中,热流涌入身体,还在四下向着经脉流窜。
“嘤咛!”
不自觉出声。
钱墨依双手捂唇。
四下看了看,静悄悄。
李无患早已离开,房间仅她存在。
“呼呼!”她口里重重出了口气,俏脸趋于粉色。
“我怎么能动了?”钱墨依自语自言“怎么会这么强大?”
“他的医术已经出神入化了吗?举手投足之间,都可以完成治病吗?”
钱墨依痴呆,对于李无患的医术,简直是佩服到了五体投地,怎么也不相信世界有如此之人。
李无患现在的能力,确实不是普通中医可以理解,登堂进入鬼医,本身都是不能用正常思维去衡量。
钱墨依是个普通人,用的当然也是正常思维,不能理解也属于正常情况,李无患玄妙的手段,更是颠覆了她的观念。
“砰砰!”房间再次被敲响,康正东走了进来,“神医”话刚出口,发现情况不对,房间里只有浑身黑衣装束的钱墨依。
“神医呢?他去什么地方了?”康正东严肃问道,对于这个地下皇,他似乎并不想过多接触,他老爹是广南白道头领,有这想法也理解。
钱黑依则蹙眉,对于康正东也陌生,“康少,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难不成你我有仇?我找寻过所有记忆,似乎没有得罪您的地方吧!”
“邪不压正。”
“光明才是主旋律。”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重。”
康正东严肃说道,语气里蕴含许多深意。
这些深意,对方能够理解多少,这些不是他关心之事。
身在官宦家庭,他行事还是得有底线,不能泄露太多的敏感的话题。
尽管康父不在家谈工作,每日朝夕相处,岂能听不到片言半语?听多了就会有所联想。
很巧合的事情,钱墨依的名字,老头子最近总是有意无意提到,好像还让他非常头痛的样子,视其为毒瘤。
钱墨依开始正视了,如果说李无患只是圣母的光辉,那么康大少的话,就是个死亡的丧钟,自己好像在步步走向深渊。
她来回走动起来,不断推演着最近的事态,最后,她得出了结论,国家机器可能真的要动手了,那现在必须要做出点安排才行。
于是,她掏出了手机,开始远程遥控、一条条指令被发出,她的势力开始大范围内收缩,原本涉足的灰色地带,也要求在三天内清除。
最后,钱墨依也没有忘记李无患的要求,安排了三队人员盯着钟家,三队人员成三班轮换值守,防止杭城的余美姬做出狗急跳墙之事。
一切处理好,她才走出病房,走向了钟可儿的病房。刚走到近处,房间里传出吵闹。“你是坏人,我不要见到你,你走!你走啊!”
钟可儿撕心裂肺,声音传到了走廊上,也传到了钱墨依耳中。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李无患垂头丧气走出,脸色挂满了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