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小美姬,听说你找我?”
一道肆无忌惮的声音,余山川坐在轮椅上到来。
余美姬双眼收缩,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
“启动C方案,你现在立即去执行。”余美姬站起身,低声向余英吩咐。
余英重重点了点头,得到董事长的授意,立即向着房门外走去,她没有理会余山川等人。
“咯吱”她刚到走廊上,大步流星向着余美姬办公室而去,高跟鞋不断与地面接触,声音由近及远。
“二爷爷,你老人家终于来了。”余美姬拢了拢秀发,冷冷说道:“你负责的板块有点问题,你需要跟爷爷解释下。”
余山川答非所问,满脸吃惊说道:“真的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你不是诓骗二爷爷吧?”
话音落下后。
会议室里死寂成片。
谁都不是傻子,这是骗鬼么?
所管辖的产业出问题,不是该首先知道吗?
许多人都面色紧张,只是余山川跟老僧入定般,不急不忙。
余美姬美眸如电,深意看了看余山川,时不时盯了盯会议室大门处。
她在等余英,余英没有返回之前,她还不是发飙的时候,必须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她是这样的想法,并不代表其他人如此。余山河就受不住了,听到弟弟那阴阳怪气的话,心火飙升。
“砰砰!”
暴力拍桌声音。
“余山川,你骗鬼吗?”
余山河满脸横肉抖动,双眼凌厉。
“大哥,你这是冤枉我啊!我真不了解情况呀!”
余山川看了看会议室大门,用着非常委屈的语气解释。
“你不了解情况?”余山河冷声笑了笑,“你为什么不去吃屎?”
“余家不养闲人,我看你这个副总也不用做了,早点退位让闲较好,站着茅厕不拉何用?”
余山川面红耳赤,胸膛起伏不定的同时,双眼中闪过狠厉的神色,他恨不得冲过去,把余山河暴打成猪头。
余美姬蹙眉,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这还是自己阴沉的二爷爷?这样的鄙视又少面子的话刺激,还能保持着本心不变?
俗话说得好,事出常态必有妖。她怎么也不明白,只是隐约有种感觉,家族今天会有大事,难道他与李无患有勾结,可是这完全不可能啊!
李无患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啊!不定的,肯定不是这样的。也许这是巧合吧!该死的李无患,别让我缓过这口气,让我缓过气,不死不休。
她的想法是美好的,也不想想别人是否给机会。他对李无患的了解也不够,冒冒然选择了出手,这才让她陷入了被动局面,甚至有点招架不住。
“砰砰!”
会议室被敲响。
众人齐齐看向了大门。
余英面色冷酷,快步走了进来。
她进到余美姬身边,向着对方点了点头。
余美姬面色变冷,“余山川,你是不是很想做董事长?”
她走到余山川面前,居高临下瞪着,美眸中满满都是调戏意味。
“董事长?”余山川冷笑。“你们会这么好?怕是给我留了个空壳子吧!”
余美姬双眼收缩,看向余山川面色变严肃,“不是处心积虑吗?现在给你机会不要吗?”
“哈哈!机会?”余山川突然站起了身体,看了看吃惊的余山河,又看了看痴呆的余美姬,面露讥讽。
“你”余山川冷声道:“大哥,我的好大哥,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奇怪我为什么能够站起来行动自如?”
余山河沉默,面色冰冷,“你以为装疯卖傻,能够改变什么吗?五十年前,你输了双腿,现在再次出来蹦跶有意思吗?”
“爷爷,不要跟他啰嗦,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余美姬怕迟则生变,提醒着余山河。“走?你们走得了吗?”余山川冷声说道。
余山河吃惊。
余美姬不相信耳朵。
两人相视之后,脸上露出讥讽。
余山河放声大笑,“哈哈余山川,你是不失心疯了。”
“余山河,你们亏空集团资产,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余山川冷声道。
余山河双眼收缩,猛然看向了余美姬,后者摇了摇头,“余山川,你这是血口喷人。”
“哐当!”办公室门,被人重重踢开,一行人风风火火冲了进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二十人。
这些来人,都是余家的股东,他们进入后,个个都瞪着余山河与余美姬,恨不得把这两人生吞活刮了,双眼凶光充斥。
余山川冷笑走向边上,直接把余山河与余美姬顶在了最前端,老脸上全是冷冷的笑。“老不死的,看你们这次还能全身而退。”
“家主,请给我解释。”
“是,必须解释,为什么转移资产?”
“你们俩也太狠了吧!竟然直接吞了我们的资产?”
“余山河,是谁给你这个胆子,你们有走法律流程了吗?”
“你这是贼,是犯罪,集团现在乱成锅粥,你们却想着卷钱逃走”
众人七嘴八舌,咒骂声不断,边说着脸上越愤怒,纷纷走向了余山河,大有暴起伤人迹象。
余山河不断后退,边走边看向余美姬,面色更是在变幻不停,先是变白,后又变青,最后开始变黑。
他知道完了,他这个族长没有了地位,群起攻之,祸起萧墙啊!外有敌人穷追猛打,内有族人内讧,这是要败亡么?
余美姬上前两步,向着众人解释,“大家听我说,我们转移资产,只是产业洗牌。”余山川也发话了,“不要听她的,她就是美女蛇蝎。”
“是!不能相信这个女人。”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大声吆喝起来,煽动的人还深意看了看余山川。“必须要他们交出资产,我们要维护合法权益。”
余山河很悲凉。
这还是自己的家族。
偌大的余家,为何成了这个样子?
自己操劳整辈子,培养出这么些玩意吗?
人群里,叫得最欢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孙辈。
这刻,余山河没有了愤怒,而是死死瞪着不远处的余山川。
余山川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旁观,整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