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老戴维异常愤怒。
“病人内脏受损,你真的在治病?”
“而且,当归、人参、黄芪的用量都超量。”
“我可以肯定的说,你这不是在治病,而是让病人速死。”
老戴维气愤得不行,指着李无患鼻子直接吼道,瞬间把气氛搞得凝固。
李无患面色尴尬,如果对方不是长辈,根本都懒得去搭理,明显老头是个半调子。
他并不想少了老者的面子,只点摇了摇头走向了钟贞焕。“叔叔,你去趟唐人街,把药抓回来吧!”
“不!”老戴维高吼,声音之大,完全没有顾忌这里是ICU病房,同时还将钟贞焕的手吓得退缩了回去。
“贞焕,这个年轻人有问题,他想谋杀你的女儿。”钟贞焕闻声,愤怒看了看李无患,“李无患,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母正在照料钟可儿,闻声后看了看老头,转头向着钟贞焕说道:“意思你立即就去抓药,耽误了可儿的治病,老娘拔了你的皮。”
李无患耸肩。
他向着钟贞焕投去了同情。
钟贞焕很受伤,自己这个老婆太强势了。
然而,每每面对她,他还没有太好的办法,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钟贞焕刚走到门口,背后又传来了老戴维愤怒的声音。
老戴维上前,威胁说道:“李先生,请收回你的药方,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
“呵呵!是嘛!老戴维先生,那么你准备怎么个不客气呢?”李无患气乐了,感情老头跟他死磕上了啊!
老戴维面色严肃,用着说教口吻说道:“身为医务工作者,你必须对病人负责,如果你真要如此,我会立即报警。”
“这样啊!那你知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谁?你又知不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呢?”李无患面色变得阴沉,最怕这种不懂装懂的货。
老戴维很顽固,冷笑道:“那又怎样?谁知道你是不是贪图什么。”李无患面色冰冷:“老家伙,半调子不要出来显摆,你的水平太差。”
“你说什么?”
老戴维双眼圆睁。
“骂你半调子水平,听不出来吗?”
李无患面无表情,语气很冰冷,针锋相对。
“年轻人,我研究中医的时候,你还没有穿开裆裤。”
李无患冷声说道:“你穷其这辈子,给我打鞋的水平都不够。懂吗?”
“你”老戴维气得浑身发抖,对于眼前的李无患,牙齿更是咬得咕咕响。
李无患双眼鄙夷:“看你的样子,不见棺材不留泪,那就等你们检测出结果好了,真是顽固派。”
小戴维很懵逼,他的父亲在跟李无患交流全程采用中文,他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也完全不明白两人争论什么。
钟贞焕在老婆的威胁下,屁颠跑去了抓药,房间里陷得死寂。李无患并没有赶出对方,他要把这个老家伙,虐到体无完肤。
“砰砰!”
敲门声响起。
小戴维拉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许多医护人员。
他们身前,还推行着许多检测设备。
小戴维简单交流后,一行人员鱼贯进入房间。
李无患看也没有看,径直走向窗户边,认真打量着花园的景色。
他现在甚至都不想看到那张老脸,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让他非常不爽。
其实,这件事老戴维确实过了点,潜意识里,他并不看好李无患,一切都是李无患太年轻。
他确实是个中医研究者,相对于许多中医师水平只高不低。二十年过去,他的水平也没有办法提升,也认为李无患也不会太高水平。
李无患不是生气老戴维开怼他,只是愤怒对方学得教条。很明显,对方是死记硬背了中药方剂,好在对方不是中医师,否则害死不知多少人。
时间点点过去。
检验也基本接近尾声。
检验人员颤抖拿着五张报告。
他的口张得很大,感觉舌头发直。
为了验证结果,他更是取出了之前的报告。
两份报告对比下来,他不得不接受现实,将报告递向小戴维。
“总裁,这是检验报告,病人心脏、肺脏、脾脏、肾脏、肝脏均正常。”
“天啊!”小戴维面色惊恐,向着检验人员吼道:“你确定检验有效?有没有搞错?”
检验人员面色严肃,重重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们对于检验结果非常肯定,病人五脏奇迹般康复。”
“我的上帝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戴维傻眼了,完全不相信这样的检测结果,正在这时,眼前闪过道黑影。
老戴维奔到他身前,直接夺过了检验报告,快速扫过检测数据,整个人遭遇雷击般,身体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口里也开始碎叨。
李无患走回。
看了看发傻的众人。
心中也大定,系统的诊断也有效。
他不需要看报告,只要看这些人表情即可。
“老戴维先生,还觉得我的药方还有问题吗?”
老戴维跟吃了苍蝇般。“我我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太过教条,不懂的变通,这是你们西方人思维决定。”
老戴维有点失魂落魄,他当然明白李无患话的意思,可是让他放弃,真心做不到。
他走到了李无患身前,并做出夸张的行为,他竟然向李无患深深鞠躬,这是传统的华夏式礼节。
“李先生,请原谅我的冒失,我对我的行为,向你真诚的道歉。”李无患摆手,“不必了,放弃你的研究吧!”
“你应该感到庆幸,好在你没有施药,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李无患没有夸张,只是讲述个事实,可话语如尖刀插向老戴维心脏。
老戴维很执着,真诚问道:“为什么?我需要知道原因。”李无患翻了翻白眼,“你不懂变通,中医讲究一人一方,没有固定不变的方剂。”
两人继续交流,老戴维不断后退着,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研究了二十年,原来只是在坐井观天,难怪他的水平不能寸进,原来只是学到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