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曾经派人前往南京城展开调查,但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仅得知对方拥有强大的官府背景,并且通过官商勾结的手段,助力商会成员不断发展壮大。”
马超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后,对王先生说道
“既然无法从外部获取对方的信息,那咱们也可以找途径加入中华总商会,潜入其内部去深入了解他。”
王先生闻言不由一怔,但很快就面露喜色,点头赞许道:
“您说得极是,属下这就派人前往南京,尝试着申请加入中华总商会。”
“嗯!我们不要奢求能从中获利,只需将中华总商会的组织者调查清楚即可。
我心中有种直觉,那位中华总商会的组织者应当是我熟识之人,务必想方设法把他找出来,我想亲自前去会一会他。”
两个月前,马超是从马莲口中得知,南京城内出现了一个中华总商会。
当他了解到对方的工厂里,能生产香皂、肥皂、白糖、精盐、纯碱、火碱、美容霜、玻璃制品、特种钢材,以及农药等产品时,他立刻就意识到那位神秘的组织者,很可能也是一位时空穿越者。
毕竟,在这个生产力如此落后的时代中,根本就没有人能同时研发出这些商品。
所以在他的心里,极其迫切的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是来自于后世的哪一个时代?
并且他穿越到这一时代,究竟是怀揣着什么样的理想,妄图去达成什么样的人生目标?
如果大家所秉持的理想恰恰一致,那么就有机会联合在一起,大家可以齐心协力去奋斗拼搏。
如此这般,便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加速推翻大明国皇权的专制统治。
只要自己能如愿以偿,建立起一个始终秉持三民主义的全新华夏,那么自己就会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政治权力,毅然决然的前往海外去为华夏开疆拓土。
自己此生不图名利、不求权力、不求富贵,只想建立起一个领先世界三百年的理想国度,让华夏的历史上少一些天灾人祸,多一些国泰民安的辉煌成就。
就在他的脑海中思绪纷繁、胡思乱想的时候,伊宝忠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向他这里奔来。
到了跟前之后,便敏捷的从马背上纵身跳下,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
“校长,德王府三管家正在村外请求拜见,说是来邀请您去德王府中商议要事。”
“五公子,德王在这个时候邀请您去济南城,我感觉这里面有些阴谋的味道。”
王先生听闻伊宝忠的汇报后,当即就给出了一个反对意见,他认为马超现在如果去德王府,毫无疑问就是去赴那凶险的鸿门宴。
马超在经过一番谨慎的考虑后,神色严肃的对伊宝忠说道:
“你回去告诉三管家,就说我已经带领着民团沿着玉水河南下,去迎击前来进犯的泰山匪了。
马家村里埋设了数量众多的暗器和陷阱,所以这一次就不请他进村休息了。”
“是!”
伊宝忠干脆利落的立正敬礼后,动作敏捷的跳上马背,向着村口疾驰而去。
三管家这次前来请马超,其实并没有任何恶意,而是因为朱媺娖得知二虎山和安山镇的人民军,正在进行集结的重要情报。
她和袁崇焕、黄德公、曹文诏、何可纲等人商议后,得出了马超即将起兵造反的惊人结论。
于是她就让曹化淳带着尚方宝剑,心急火燎的赶到了济南德王府中借取钱粮,目的就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稳住马超,等待崇祯皇帝的圣旨再次到来。
并且还用快船运了五万两白银,以及五千石粳米到济南,朱媺娖想在马超与自己彻底走向决裂之前,竭尽全力做出自己的最后努力。
曹化淳在经过一番精心的乔装打扮后,就陪同三管家一同到马家村,当他看见伊宝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去而复返,立即就敏锐的意识到马超是躲在村中避而不见。
他不禁心中感到焦急,就主动走上前说道
“麻烦小哥再去通报马公子一声,就说是北京朝廷运来了筹军粮饷。
总计有五万两雪花白银,还有五千石上等粳米。如果马公子不方便去济南府内接收,也可以直接运送到这里进行交接。”
伊宝忠闻言,脸上带着些许难以置信的神情反问道:
“老先生,你说的这些话可当真?”
“小哥请不必怀疑朝廷的诚意,不如把粮饷直接运到马家村中,交给马公子亲自过目,自然就能辨别真伪了。”
“好!请三管家和老先生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当伊宝忠把这个消息进行汇报后,马超和王先生当即就面露惊愕之色,两人都对此感觉难以置信。
“王先生,难道大明朝廷并不是在试探咱们?”
“五公子,这件事情里充满了太多蹊跷之处,不妨让他们今日就把钱粮运过来。
如果他们不能如数运过来,就极有可能是官府在用谋略故意迟滞咱们。
那就请您能果断舍弃马家村中的瓶瓶罐罐,带领大家火速前往二虎山。”
马超蹙眉沉思了片刻后,神色凝重的对伊宝忠说道:
“你就按王先生的意思,去给三管家回话吧!”
马超说完后就急匆匆离开了工厂,返回内宅去探望自己的母亲刘氏,希望马强和马莲现在已经成功说服了母亲,能和自己一同迁往二虎山居住。
就在马超步入内宅之际,他看到这里已经在有条不紊的整理家当,由此推测马莲和马强,此时已经顺利完成了说服任务。
他刻意扮出一副轻松悠然的模样,双手背于身后,慢悠悠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却是刘氏正坐在大床上,拉着马莲和马强的手嘤嘤哭泣。
“娘,儿子不孝啊!这才刚过上两年安稳日子,就又要让您跟儿子去奔波流离了。
您莫要伤心难过,也许用不了几年时间,整个大明国都会国泰民安,到时候您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马超看见刘氏伤心落泪,方才佯装出来的那份闲适顷刻间就荡然无存,他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向母亲刘氏做起了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