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彩阑微微一愣,随即轻笑着,“怎么,凌公子这么喜欢和我在一块儿啊?”
凌哲茂的耳朵已经粉了。
“凌某…望姑娘成全。”
“那让你看看本姑娘的实力。”
此时温云澈和季曦的攻势都在场上取得上风。
古彩阑在牌上输了8,对方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觉着是个外表可人的花瓶,才稍稍安了心。
“古小姐?”
凌哲茂有些担心地开口。
“放心吧。”
古彩阑轻身跃上比斗台,在长老宣布开始时,抡出了一柄大锤子,锤子头砸在地面,发出沉重的闷响。
这是六阶的玄金流锤。
凌哲茂都看呆了。
在长老宣布比试开始后,古彩阑就布下阵盘,抡起了她的大锤直面对面那人的长枪而去。
钢铁碰撞发出“嘭”的响声。
谁也不知道古彩阑看着这么娇小的身躯竟然有这么强的力量。
对面那人被大锤震得连退几步,只感觉手臂发麻,刚刚那下简直要把他五脏震废了。
“你……”
那人只能勉强嘶哑着说出这个字。
剩下的话,不管能不能说,都被对面袭来那把大锤以及地上逐渐完善的阵法光晕吓得逼了回去。
“我认输。”
终于是在古彩阑的大锤再次砸来,即将给他来上难以承受的一击时,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哼。”
古彩阑骄傲地昂了昂脑袋,向下走去。
“本小姐厉害吧。”
“厉害厉害。”凌哲茂呆呆地望着她,似乎魂还没回来。
“干嘛这副死样子,不能好好欣赏本小姐了?”
“我……”凌哲茂见她似乎愠恼,马上回了神,“怎么会,古小姐在我的心里一直是最美的,我只是没想到姑娘还有这般本事,真厉害……”
温云澈跟季曦的比试都已经结束,此刻相互靠着笑。
这三天他们几个天才的日子过得安稳,这点从自太阳落山起就不太平的小院就可以看出来。
“不是说不要毁坏竹林,这么好看的竹子,你倒是把指印嵌进去了。”
季曦看着他稍显严厉的表情,委屈地亲他的唇。
“我受不住……”
他已经很忍着了,可是男人分明就不肯放过他。
他都忍耐到极限了,温云澈却更加过分地破开他的防线……
“是吗?那呻吟声不是压得挺死的吗?”
“我……”季曦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还是没拗过这人。
于是他认命地吻住男人的唇,凑上他的身子……
他的呼吸都带着急促和紧张。
“那……再来一次好不好?”
“嗯?”
“我会……喊的。”
“真乖。”
“嗯……”
是夜,风掠起的竹叶声似乎更甚,连竹枝都跟着颤动。
“唔……”
季曦扶着他的肩头,却完全使不上力推开身前的人儿,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档把话说完。
“你压坏的竹子,算不算?”
温云澈的动作几乎没有停顿。
“……不算。”
怎么这样……
光欺负他。
内院弟子的考核在外院弟子之后一天,前十的外院弟子有机会与内院的弟子比试。
若是比斗获胜,那他们便可以直接进入内院。
此次外院的前十为:锋,温云澈,季曦,齐昭,羊续,朱贝佳,杨灿荣,凌哲茂,古彩阑,宁凤。
温云澈有些讶议的是,宁凤竟然进前十了。
嘶,按照原本的剧情,她应该没有进入内院。
身为天灵人的她不受重视,自己探索发展,然后在天河秘境中发现了她的利器:焱神兵。
剧情竟然偏了这么多。
那焱神兵……
宁凤不一定去拿的话,能不能给他。
温云澈这边盘算着,那边金袍长老的目光几乎要将他们几人洞穿。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生面孔?
外院的前十基本上都是那几个没什么变化,这次竟然直接替换了六个。
是出去接任务的时候折损了?
“好了,下面先进行内院弟子和外院弟子的比试。内院号码牌亮起来的到前边来。”
内院谁出战是直接由眼前的金牌长老决定的。
所以,实在看你不爽,就直接有打内院第一的可能性。
因此外院的人都是恭敬地站着,和内院的嚣张跋扈形成鲜明对比。
“切,有什么好比的,每年他们不都比不过,还一直不要脸地扑过来。”
“就是啊,齐昭,去年内院最后一名都打不过,还来呢?”
“丢不丢人啊,要是我就让别人来挑战,去第十一名了哈哈哈。”
齐昭咬牙,想到他已经五阶了,有了和内院这些人一战的实力了,有咽下了这口气。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可以的。
一定。
按排名自下而上,第一场宁凤的对手也是去年和今年的内院倒一。
本来以为结局已定,却没料到,宁凤手持一把四阶长枪,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长缨随风舞动,枪尖直指对面人的喉咙。
“我…认输。”
对面那人只觉呼吸都艰难了,都顾不上输给外院丢了的脸皮。
金袍长老也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宣布。
“本场比试宁凤胜,恭喜宁凤获得进入内院的资格。”
宁凤站在台上,嘴角咧开笑,眼睛弯弯地看着场地外同样笑着的龙槿。
龙族是跳过这些仪式的,直接就是比内院弟子更高的存在。
“哇,好厉害啊小凤凰!”
“谢谢……”
第一次被人真心且热烈的夸赞,宁凤只觉得心跳加快。
可能是能直接进入内院太兴奋了吧,脸上都爬上了红晕。
金袍长老只觉意外,继续排的内院倒数作为对手。
然而意外接连出现了两次,他不信了,结果后面又恢复了正常。
到了齐昭,又不正常了。
“怎么可能,齐昭……你!”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那裹了他大半身体的滕蔓已经勒住脖颈,面部也被缠上,他再不能发出声音。
“够了!”金袍长老挥了下衣袖,那些藤蔓便失去气力,一块一块地掉落在地,“齐昭胜,进入内院。”
齐昭屹立台上,冷眼扫视台下的人。
那些曾经讥笑,冷讽的的脸,他一一扫过,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过曾经压在身上的厚重的布。
他人生的色彩,由自己点缀。
这是他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