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到男人回来，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也没有欣喜若狂的举动，甚至没有说一句问候的话语，就好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
也只是看了男人一眼，她便自顾自玩着手中的遥控车。
门外。
芙宁娜看着男人问道：“你就是刘秀才吗？”
“是我，怎么了吗？”
刘秀才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感，整个人看着也略显有气无力，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般。
芙宁娜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并使用审判的语气说道：“狗蛋他们仨昨晚被人把脑袋剁了下来，你知道吗？ ”
“不知道。”
刘秀才的声音低沉而空洞，语气中流露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一样的颓靡，眼神也是黯然无色，仿佛失去了生活的热情和希望。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承认？”
不给刘秀才说话的机会，芙宁娜继续逼问道：“你以为自己的作案手段真的是天衣无缝吗？”
“二狗已经和我们承认了，就是你教唆他杀的黎九妹，并让他将对方伪造成上吊自杀。”
“而你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黎九妹的死，来制造这起灵异事件，对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女儿手中的那辆玩具车就是你伪造厉鬼的工具之一吧？”
闻言，刘秀才看向小女孩手中的玩具车，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我从来没有给我女儿买过玩具车。”
“嗯？”芙宁娜眉头微蹙，显然质疑刘秀才话语的真实性。
“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她都已经承认是你给她买的了。”
刘秀才说：“我们工厂的老板一直在拖欠我的工资，我根本没有钱给她买玩具。”
说着，他打下自行车的撑脚架，然后侧身越过芙宁娜她们，走进屋里。
“玲玲，这玩具车是谁给你的？”
小女孩将遥控车举过头顶，笑道：“爸爸买的，嘻嘻”
“爸爸？”刘秀才疑惑。
芙宁娜更是听着迷糊，她发现这个小女孩似乎不认识刘秀才，或者说任何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她都不认识。
‘难道是凶手利用她的智力缺陷，把遥控车给她的时候一直说是爸爸买的，所以她才会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
‘会是刘秀才自己自导自演吗？’
‘故意让警察觉得这是别人在陷害他，毕竟凶手不可能把任何有关作案时用到的工具摆在明面上。’
‘还是自己想多了，真的就单纯只是凶手在利用他女儿的智力缺陷来故意陷害他？’
芙宁娜表示头疼，她想要通过推演来判断刘秀才是否是凶手，可是大大的感叹号还闪烁在面板上。
她走到小女孩的面前，指着旁边的刘秀才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小女孩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傻笑着。
芙宁娜继续问道：“这个玩具车，是他给你的吗？”
“爸爸买的给我。”说着，小女孩拿出遥控器，“这个跑”
芙宁娜问道：“是有人教你遥控车怎么玩的吗？”
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傻笑地玩着手里的遥控车。
芙宁娜：“”
‘啊——’
‘豆沙了！’
‘全给我拖出去执行死刑！’
芙宁娜都快被逼疯了，可还是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从小女孩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她看向一旁的刘秀才，问道：“你在这个村有和谁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吗？”
“没有。”刘秀才回答得很干脆，并说道：“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不会去陷害一个和自己有仇的人，这样无疑是把自己的身份直接暴露出来，所以我要陷害就只能陷害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芙宁娜眼睛微眯，“我可以将你的话定义为是为了引导我们，试图洗脱自己的嫌疑吗？”
刘秀才淡淡道：“无所谓，如果你有证据的话。”
“好好好，那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们找到任何一点证据。”芙宁娜气呼呼走出刘秀才家。
出门后，她吩咐几名警员说道：“到小镇上查一下那辆遥控车购买途径，并打听购买人的信息。”
“哦对了。想到什么，她继续说道：“顺便去到刘秀才所在的工厂打听一下他最近有没有请过假或迟到，因为不排除这辆玩具车是他到城里买的。”
“然后再从局里多派遣一些人手，排查他上班时的途径，看是否能找到那件红色的裙子。”
“总之一定要想尽办法把裙子找出来！”
“是！”
吩咐完，她对陈琳说道：“走吧，我们再去村长家看看能不能从二狗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嗯。”陈琳小声道：“不得不说，这一流程下来，感觉凶手的反侦察能力挺强的，像是在被他牵着鼻子走一样。”
“反侦察能力？”想到了什么，芙宁娜问道：“当时监控是全程都拍着老板的脸吗？”
陈琳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有，当时他好像是把被子蒙过头，只露出一点头发。”
“有没有可能那是一顶假发呀？”芙宁娜说道：“有没有可能老板装摄像头并不是害怕狗蛋他们喝酒闹事，而是想要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没有道理狗蛋他们去他那里喝酒那么多年，他都不装监控，偏偏最近才装”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急需要钱，可是狗蛋他们赖账不还，这才让他起杀心的。”
为了该猜测能得到证实，芙宁娜说道：“走吧，我们再去小卖部老板那里。”
小卖部。
老板躺在门边的摇椅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听着在留音机里传出的戏曲，好不悠哉。
看到芙宁娜她们走来，老板立马放下蒲扇，从摇椅站了起来，笑呵呵迎上去。
“哎哟警察同志，你们怎么又来了，呵呵。”
“怎么？不欢迎我们吗？”
“这是什么话？”老板笑道：“你们是还有什么想要问的，还是过来买东西？”
芙宁娜通过门口，看向小卖部里面，问道：“你这小卖部有气球卖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