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皇宫大殿,巍峨耸立,气势磅礴。殿前石阶宽广,两旁铜狮威武,守护着帝王的尊严。
殿内金碧辉煌,玉璧璀璨,龙椅高耸,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多日未曾临朝的汉灵帝刘宏,此时正端坐其上,龙袍加身,头戴玉冠,神情威严。
殿内的宫女太监,低眉顺眼,步履轻盈,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
殿内的众多文武大臣也都分列两旁,放眼看去竟都是大汉朝最有名望的一群人:
武将是以大将军何进(三公上)为首,又有太尉张温(三公),车骑将军何苗(同三公),骠骑将军皇甫嵩(同三公),卫将军朱儁(九卿上),卫尉蔡质(九卿)也是蔡邕的叔父,光禄勋刘弘(九卿),北中郎将卢植(九卿下)等。
文臣是以司徒袁隗(三公)为首,又有司空杨赐(三公),廷尉宣璠(九卿),大司农曹嵩(九卿),少府王睿(九卿),太常刘焉(九卿),大鸿胪许栩(九卿),宗正刘虞(九卿),太仆黄琬(九卿),议郎蔡邕(九卿下)等。
“启禀陛下,章陵县令宋钰,奉旨押送叛贼赵慈入京复旨,现已在宫外候旨。”今日当值的中常侍张让开口道。
“哦,速宣!”
“陛下有旨,宣章陵县令宋钰,入宫觐见!”
张让开口道后,传旨的小黄门依次传递之声响彻皇城……
不一会,身着朝服的宋钰,在小黄门的引导下来到了大殿门口。
只见他在殿门前作揖行礼后,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大汉中枢,朝见当今天子。
纵然宋钰不惧刀兵,但也架不住此刻内心突然泛起的紧张感。
然而,有着重生羁绊加持的宋钰,只在迈入大殿的瞬间就振作了精神。
此时他神情坚毅,步伐稳重坚实而有力,缓步来到御前。
“臣,章陵县令宋钰,押解人犯进京面圣,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钰话完就行了大礼,而后将刺史奏折呈上。
“平身,爱卿此来一路辛苦。”
“谢陛下。”宋钰在张让接过奏折后,就缓缓起身。
随后皇帝示意张让直接当众宣读荆州刺史的奏报。
“臣,荆州刺史秦颉启奏陛下,江夏赵慈聚众反叛朝廷,黄巾赵弘、韩忠二贼举兵响应,江夏及周边数县陷落。
幸得章陵县令宋钰足智多谋,屡设妙计,更兼招安锦帆水匪甘宁归顺朝廷,二人出生入死,卧底敌营,最终联合荆州、长沙大军合力破敌并收复失地。
此战全赖陛下恩泽,三军将士用命,共歼叛军5万,贼首赵慈被俘,赵弘、韩忠二贼被诛,臣,再拜叩首。”
“好!好!好!这真是今年第一桩喜事,众位爱卿以为如何?”汉灵帝刘宏此刻心情大悦。
大将军何进率先开口道:
“陛下,自黄巾之乱后,各州屡有战事发生,关河不宁日久。然此战荆州大军以少胜多围歼叛贼,并收复江夏数城。
足以震慑宵小,使其不敢挑衅朝廷威严,臣请陛下封赏荆州诸将,以表其功。”
“臣等附议!”其余众人也都附和道。
“既然诸位爱卿都有意封赏,那可有提议?”
此时卫尉蔡质(蔡邕的叔父)率先说道:
“陛下,此战章陵县令宋钰当居首功,现御林卫(禁军)步军校尉空缺,可由宋钰接任,甘宁随入禁军委以都尉职,其余众将可由荆州刺史府酌情赏赐。”
“万万不可,禁军干系皇城安危,宋县令,初来乍到,不甚熟悉,恐难以担当。”开口之人乃是车骑将军何苗。
何苗之所以反对,那就不得不说一下东汉朝廷的三方势力:
一方是以张让为首的宦官集团,他们能左右皇帝思想、控制中枢。
一方是以何进、袁隗为首的外戚和士族,他们手握军权、左右国政施行,这两方一直都势同水火。
而最后一方就是以刘虞、蔡质为首的清流保皇派。
他们骨子里不齿与阉宦、权臣为伍,只一心忠于皇帝,忠于朝廷,希望有朝一日能清除宦官和外戚干政。当然三方势力中,清流是最弱。
现在蔡质突然推荐宋钰担任禁军要职,何苗自然是怀疑他们之间是否存在利益纠葛,或有意染指兵权。
就在此时,收了秦颉好处的张让出来说话了,当然他也想把宋钰收为己用:
“何大人,此话差矣,就是因为禁军要职,才更应该由文武双全之人担任。
宋县令年少有为,去年就曾协助朝廷大破南阳黄巾,今又设计收复江夏,足见其文韬武略。某家以为,他足以担当此职。”
“就是不可,禁军关系重大,所有的人员安排调动,都需慎重。因为这事关皇家安全,容不得半点马虎。”何苗也是急忙反驳道。
……而后,张让、袁隗、蔡质等也加入其中,你一言,我一嘴的。
看似三方为了宋钰的安排争执,实际上还是三方的暗中较量,就在此时,太尉张温开口道:
“诸公,不必相争,听我一言。”
“启奏陛下,此战首功自当归于章陵县令宋钰,想必诸位大人,也并无异议。
然而臣以为,宋县令还有举荐甘宁义士归顺朝廷之功,如果暴乱之人皆如甘义士这般举义归顺,那么天下必是四海升平,从此再无战事。
所以臣请提议,宋钰当再擢升一级出任洛阳令,而章陵县令则由甘宁接替。”
洛阳令虽也是一县主官,却并无兵权,只因其是皇朝帝都所在,故此洛阳令略低太守半级,比禁军步军校尉还要高出一级。
如果能从章陵县令跃迁至洛阳令,那足足是连跳了二个阶层。
对于张温的提议,三方思索后竟达成了少有的默契。
在何进一方看来,洛阳令没有兵权是比不了禁军步军校尉的,在皇朝帝都,一个小小洛阳令也翻不起大浪;
至于张让反正钱财已收,宋钰也升了官,至于拉拢之事可以后再说;
而清流一方自然也是知道,想要安插宋钰谋取兵权,也是很难实现,眼下洛阳令也算是他们能够接受的。
随即皇帝下召:宋钰升任洛阳令,甘宁接任章陵县令。
至此,宋钰正式进入了朝廷上流官圈,虽然他还只是上流末位的小官,但也拥有上朝参政的资格。
而随后对于其他荆州有功将士的廷议结果,也快马送往荆州:孙坚授鄂亭侯,黄祖升江夏太守,黄忠升任南阳郡校尉……
散朝后,宋钰被蔡邕招呼着一起出宫,宋钰也是很乖巧的跟在蔡邕身边。
对于这个名满天下的大学士、书法大家,除去秦霜的这层师生关系,他也是十分敬仰和尊崇的。
就在他们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遇到太子刘辩狩猎归来。随即两人面向太子行礼,太子一看是蔡议郎,也是点头示意。
然而就当宋钰刚抬起头准备离开时,他却看到太子身后跟着一个熟悉之人,不由的喊出了一句:
“师父,是我,我是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