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萧然手捧着清水过来,见得此景,面色大惊,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快将晴妍姑娘放开。”
随后萧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飞身攻向白衣人。
白衣人眼见着萧然冲了过来,不慌不忙的抬起左手,用力一挥,便格挡下萧然的攻势。
只见那软剑在萧然手中如同灵蛇一般游刃有余,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倒让白衣人感到阵阵寒意。
随着萧然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白衣人有些自顾不暇起来。片刻之后,只见白衣人收回右手,半空中的晴妍顿时跌落下来。
白衣人似要专心对付萧然。
萧然见得,也顾不得对付白衣人,忙飞身而去,将晴妍抱在怀中。
只是此刻晴妍已经晕厥了过去。
萧然看了看晴妍,而后怒视白衣人,吼道:“你到底对晴妍姑娘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她?”
白衣人镇定自若,趾高气昂道:“看来这阵子都是你在保护着她,莫非连她里内的真气也是你教的。刚才我也只是在帮她罢了,你若想让她不受这刺魂蚀骨之痛,便将她交给我,否则我便对你们不客气。”
“刺魂蚀骨之痛?”
白衣人嗤笑一声:“不错。你应该清楚她会经常失去理智而变得毫无人性,这正是血珠在她体内刺魂蚀骨所致。”
“血珠?”萧然一阵惊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衣人有些不耐烦,抬手握紧拳手:“呵呵。我不想在此与你多费唇舌,识相的便快点将她交给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萧然立身面对着白衣人,眼中充满怒色,“要想将晴妍姑娘带走,除非我死了!”
白衣人听罢,双手运气,只见白色气息包裹全身,缓缓腾起,而后朝着萧然飞身而去。“不知死活的家伙。”
“轰。”整个半空中如惊雷般,猛然炸裂。
那个白衣人修长的身躯停在半空,宛如一尊巨像,他洁白的衣裳、乌黑的发丝随风飘动。只见他抬起双手至于腹前,催动着内力,道道强劲的气力在手心中翻滚着,喷薄欲出,而后这股气力如闪电般击向萧然。
萧然顿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气息不断朝自己袭来,这股气息犹如泰山压顶般沉重,让他感到呼吸困难。萧然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萧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如此强悍的对手。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又是何原因要对自己和晴妍痛下杀手,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他能感觉到,对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没过多久,只见萧然额头上汗珠增多,他咬紧牙,手握剑,拼尽气力划出道道剑芒,竭力与白衣人抗衡。
“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竟然还能抵挡我半分的功力。”那个白衣人一阵冷嘲,目光如炬,浑身充满寒气。他看着萧然,充满杀戮气息。
萧然丝毫不敢大意。
“为了她,你竟然连死都不怕。哈哈!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撑多久。”只见白衣人话刚说完,便一个身影飞到萧然面前,带着浓烈的压迫感,迅速出手逼向萧然。
萧然见状,脚跟用力,有意识的后退几步,格挡开去,但见白衣人依然步步紧逼,掌力雄厚,招招遒劲,压的萧然喘不过气。
萧然想见招拆招,奈何白衣人武艺精湛,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萧然还是躲避不及,被一掌拍打在胸前,这一掌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顿时将他振出十几米开外。
萧然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萧然感到一股暖暖的红色液体涌上喉咙,继而一股暖暖的红色液体从他嘴里吐出。
但他强忍着痛楚,挣扎着站起身来,然后擦拭了嘴角的血丝,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强敌,这场战斗将会异常艰难。只见萧然又祭起手中之剑,使用一招“飞剑式”,手中之剑脱手而出,凌空而起,“咻”的一声,顿时带着一道剑芒,飞向白衣人。
白衣人看着飞来的利剑,镇定自若,丝毫不惧。
剑在白衣人身边错乱飞旋,不断攻击着白衣人。
这“飞剑式”是需要很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的,剑如萧然之臂,听他使唤,受他控制,也是威力无比。
“无需再挣扎了,蝼蚁之力岂能与我抗衡。”白衣人实力惊人,他从容淡定,站在原地,右手一挥,只见周围多了一道气壁,飞旋的剑芒轻易便被这道气壁挡下,无法靠近白衣人半分,伤白衣人丝毫。
萧然见状也是大惊,没想到自己竭力出的招式被白衣人轻松化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与你有何冤仇?”萧然努力回想着过往,也想不起自己何曾见过此人。
白衣人并没有回答他。
随后,只见白衣人手一挥,又划出一束白色气芒往萧然打将了过去,正中萧然。
萧然拼尽力气也挡不住,顿时倒在草地上,晕厥过去,剑也随之“铛铛”脱手掉落地上,失去了威力。
白衣人收了锋芒,看着倒在面前的萧然,一脸不屑:“不自量力。”
不知道何时,一旁的晴妍渐渐的苏醒过来,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随后缓缓起身,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这般情景,顿时有些茫然错愕。
见得萧然已经倒在了地上,心下万分担心。
晴妍怒斥白衣人:“是你伤了他。”
白衣人看着晴妍,提高了声音:“是我伤的又如何,莫非你还想替他报仇不成。”
就在此时,只见晴妍突然伸开手臂,紧握双拳,张开嘴唇,朝着天空一阵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啊……”
而后冷俊苍白的脸庞面对着那个白衣人,却见此时的晴妍双眸泛红,嘴唇紫黑,面目冰冷,犀利的目光仇视着白衣人。
随后她浑身竟然散发出血红之气,很快的血红之气将她包裹着,只见她抬起双手朝白衣人飞奔而去。
待白衣人转身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晴妍已快到自己跟前,一道强力的气息伴随而来,白衣人顿时一阵吃惊,眼神骤变,慌忙运气,激起一道气壁抵挡。
“轰!”两股气力碰撞,顿时电光闪烁,飞沙走石,这道气力尽然将白衣人震退数十米。
白衣人万万没想到,此时的晴妍体内竟然有着一股如此强大的实力。
他只得稍微稳定阵脚。
两人再次交手,出手迅捷有力,一道白色,一道红色,身形碰撞在一起,整个天际顿时昏天暗地,风云变幻,道道彩色游光在空中飞舞。
待一切停止,二人分立这花草间,白衣人突然感受到那种“棋逢对手”的实力,也没有与晴妍过多的纠缠。
“没想到,她体内那道力量竟然觉醒了,怕是我刚才在取她血珠时,她自己挣扎中所用的内力与那股气息阴差阳错的融成一体,从而将她气脉彻底打通。如今这股力量若是被她操控,我也只能跟她打个平手,要战胜她我未必能这么轻松。若是再这样斗下去,我这身体也必然受损,届时恐怕不堪设想。何况我还有要事要办,取回血珠不急于一时。”白衣人目视着晴妍,心里寻思着,没有继续跟她缠斗之意,却难掩心中那道惊慌恐惧。
“既然我从你父母身上得不到血珠,那我就向你索取。看来是当初与他们交手时,这股力量被转移到了他们的女儿体内了,以为这样子我就找不到了吗。”随后只听白衣人对晴妍继续说道:“如今你应该要感激我才对,若非我的帮助,恐怕你永远无法摆脱这刺魂蚀骨之痛。”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晴妍儿时的记忆一片空白,她甚至连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都忘了,她用力的朝白衣人嘶吼道。
“哈哈!我相信,日后你一定会知道的。如今你气脉顺畅,力量觉醒,终于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你应该要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才是。我想你的内力也是他教会给你的吧,看来他对你也是用情至深。”白衣人紧接着道:“也罢,今日我便暂且放过你们两个,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届时我一定会索回这属于我的一切。”
说罢,白衣人便化作一道白光,顷刻间消失于这湛蓝的天际。
晴妍望着他远去的方向,面色依旧恐怖,她的耳旁不断的回想着刚才白衣人的那番话语。
片刻后,她环视了四周,见得萧然仍静静的躺在地上,然后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
等到走近他身边,看着他,她的眼中突然掠过一丝杀意,抬起手,正要对萧然出手,突然脑袋里一阵镇痛,对眼前这个面孔似识非识。
渐渐的,她镇定了下来,头脑又有一丝的清醒,她回想着眼前这个男子三番五次的救助自己,帮助自己,陪伴自己,又见那英俊而又略带沧桑的面庞,分外熟悉,她岂会忍心伤害他。
随后一缕刺眼的光芒划过她眼帘,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漂亮的发簪趟在萧然身旁,怕是刚才在缠斗时从萧然袖中滑落的。
晴妍小心拾起来,握在掌心。
然后他又仔细打量着这个昏迷的男子,几颗眼泪顿时从脸颊滑落,滴在萧然的脸上,而后她也双眼模糊,身子不由自主倒了下去。
不知何时,等萧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白衣人的踪迹,却见晴妍静静地躺在自己身旁,她面容娇美,姿态恬静。
萧然稍微回想起了之前的情景,顿时心下有些担心晴妍,也没来得及细想,便拖着沉重的身体轻轻扶起晴妍,“晴妍姑娘,晴妍姑娘”。
见她依旧昏迷不醒,便忍着伤痛背着她缓步往溪河边茅舍中而去。
到得茅舍,已经日沉西头,何老头见萧然出去这么久才回来,又见他们有些凌乱狼狈,自己的孙女沉睡不醒,一阵好奇,忙将晴妍扶回里屋,尔后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这丫头怎么啦,萧兄弟你这怎么也受伤了。”
待萧然安顿完这一切,便将事情大致经过说与何老头听。
何老头听罢,更是惊讶,“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神秘人,还跟我这丫头有关系,是不是弄错了?我这丫头她没事吧?”
萧然立刻安慰何老头:“前辈,我已经检查过了,晴妍姑娘只是昏睡过去,应该不会有大碍。这里奇珍异草众多,只需要稍加调理照顾,过些阵子会好的。”
何老头这才放心,随后也关心萧然的伤势:“萧兄弟……你的身体也受伤了。你还是先把自己身子休养好,照顾丫头之事便交给我。”
“前辈,比起晴妍姑娘,我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我会自己调理好的,前辈不需要替我担心。”此刻的萧然心里最担心最在意的是晴妍,根本不顾自己的伤势。
何老头见萧然对自己的丫头这么好,很是欣慰,想起刚才萧然两人的遭遇,问道:“那个白衣人呢?”
萧然摇摇头:“那个白衣人武功道法惊人,我非他的对手,才被他打晕。待我醒来之时,晴妍姑娘便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个白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奇怪的是我检查过晴妍姑娘的气脉,那股气息似乎已经察觉不到了。”
“我这丫头,怎么莫名其妙会碰到这事呢?之前你说那个白衣人提到过什么血珠?”何老头又是一阵诧异,顿时若有所思。
萧然注意到何老头的神情有些异常,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莫非前辈您曾听闻过此物?”
何老头猛地回过神来,摇头否认:“我一身居山林的老头,怎么会听说此物。”
然而,萧然敏锐地察觉到何老头似乎对此事略知一二,于是继续追问:“对了,前辈,我还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晴妍姑娘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未遭遇任何意外。但是,当我擅自作主带她走出结界后,就引来了麻烦。这道结界,既是前辈为了保护晴妍姑娘而设,那前辈是否早已预料到了什么?”
何老头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坦诚地对萧然回道:“不瞒你说,布下结界,的确是为了保护我这丫头。自打离开兴宁村后,我便不希望兴宁村有任何人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所以用此结界与兴宁村分隔。或许也正是因为这道结界的保护,那个白衣人才找不到丫头,但此次白衣人为何找上丫头,我也不知其中缘故。”
萧然见何老头如是说,便也没在追问,只是疑惑:“我隐约感到晴妍姑娘的病症可能跟他说的血珠有关,而他能找到晴妍姑娘,似乎也跟着血珠有关。”
旋即萧然又十分自责:“这么说来,是我把晴妍姑娘害成这样,如果不是我把她带出那道结界,她也不会受到伤害。”
何老头轻轻拍了拍萧然的肩膀,宽慰道:“萧兄弟,这岂能怪你,你也是为了丫头能开心快乐。或许这次的经历,能查明丫头的怪病,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萧然看着床榻上的晴妍,吸了一口气:“待晴妍姑娘清醒后,我再问问她,我会尽力去帮她查明真相。”
何老头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那就有劳萧兄弟多费心了,一定要好好照顾我这丫头。”
平日里爷孙两吵吵闹闹,但何老头对这孙女心里头还是疼爱有加。
两人站在屋里,看着晴妍,只盼她能早点醒来。
而后何老头离开房间,萧然自己留下来好好照着晴妍。
萧然守在她身边,顾不得自己受伤的身子,双手握着她的手,心底一直祈祷着:“希望晴妍姑娘你没事就好。”
然后发现晴妍手中还紧握着自己原本准备送给她的发簪,顿时挤出点笑容:“我本想今日借此游玩机会将它当面送给你的,没想到它已经在你手里了。你可知道它代表我心里在想什么,希望晴妍姑娘能感受到我对你的这份感情。”
萧然便拿起发簪,小心翼翼的将它插在晴妍头上。
萧然握着晴妍的手,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庞,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
过了些时日,经过他们的悉心照顾,晴妍终于清醒过来,萧然和何老头才松了口气。
萧然问及那日发生的事情,晴妍也是说不上来,只记得白衣人要伤自己,和白衣人缠斗了一番,至于后面的事情,她也忘了。
萧然便也没有再多问,但见晴妍如往常一样整天活蹦乱跳的,身体好像没什么事一样,这才宽下心。
她虽然不记得当日情形,但隐约记着白衣人说的那番话语。果不其然,打那时起,便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疯癫之状,她的古怪病症莫名就这样消失了。
晴妍时常想着:“当日出现的白衣人莫非真的是帮了自己,可是,他像是为我而来,我身上似乎有他想要的东西。”
何老头和萧然见晴妍恢复了正常,虽然有些好奇,心下也时常有些担忧,但是却更多的是替她高兴,不管如何,晴妍终于可以不用活在村民们异样的眼光里。
只是,要村民们接受这个事实,并非这么容易,哪有怪病说好就能好的。
期间萧然也问起晴妍关于血珠一事,晴妍却是什么也不知道,萧然也意识到,要想解开这个谜团,可能需要更长时间调查。
至于晴妍的身子为何突然恢复,虽然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原因,但是萧然也相信总有一天一定能给出答案。
与此同时,萧然与晴妍情愫暗生,感情越来越好。
那一天,萧然和晴妍站在茅屋前,晴妍问萧然道:“我头上这支发簪可是你给我插上去的。”
萧然点点头,“那日你昏迷卧床,未经允许便将这发簪插在你头上,希望你不要生气,也希望你能喜欢。”
晴妍先是一阵怒气:“没错,我的确生气了,谁让你随随便便把一个我不喜欢的东西给我。”随即看了下紧皱眉头的萧然,一脸娇羞,嬉笑着“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其实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萧然如梦初醒,转忧为喜:“你喜欢便好,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那次带你游玩本来是想当面送给你的,只是没想到中途发生这种事情。幸好被你捡回来,在你昏迷时手上还紧紧握着它,我才有机会亲手送给你。”
“或许我知道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晴妍心底一阵甜蜜,拥入萧然怀中。“幸好能遇到你,我才感到如此的幸福,这就是缘分吧。”
这是晴妍发自肺腑之言。
而这发簪对萧然来说的确很重要,因为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送东西给女孩子。
萧然见晴妍扑进自己怀里,心砰砰直跳。
他第一次感受着一个女子的体温。
他内心知足、甜蜜。
他不由自主的将晴妍紧紧抱住。
之后两人便更多的时间陪伴在一起,一起打渔晒网、一起采摘药草、一起切磋武艺、一起欣赏风景……
何老头见得此情景自然也替他们高兴,便帮他们成了亲。
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对晴妍有看法,但既是两情相悦,更多的还是祝福他们。
自此之后,村里人也开始慢慢相信并接纳晴妍,晴妍也确实没有再出现异状,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与此同时,就在萧然娶晴妍回村的那一天,那道结界也就随之消失了。
“当初离开兴宁村住到江边后,为了与兴宁村分隔,我便制造了这道结界,如今丫头身体痊愈,又回了兴宁村,这道结界也就不再需要了。”何老头心里念叨着。
他的目光望向兴宁村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深情和不舍。
当初晴妍好说歹说想让他回兴宁村一起住着,那边更加热闹,而且兴宁村的村民也没有芥蒂,允许何老头回村,不过何老头却死活不愿意,他说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个窝,挪都挪不动了。
话虽如此,晴妍搬去兴宁村的那天,何老头还在门口偷偷抹着眼泪,打心底舍不得相依为命的晴妍。
“希望丫头你在兴宁村过得幸福快乐、平安健康。”何老头默默地祈祷着,这是他对晴妍最深切的期望和最真挚的祝福。
或许这就是天下所有长辈对孩子最真诚的期待和祝愿吧,他们总是希望孩子们能够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这种情感是无私的,也是永恒的。
能回兴宁村生活,何老头自然是替晴妍高兴。何老头知道,晴妍将会在兴宁村中度过她的未来日子。
嫁夫随夫,晴妍自此安心待在村中,住在萧家,开始跟随萧然钻研医术,行医治病,打理萧家药铺,造福村民。
至于萧然的那几位兄弟,见大哥和晴妍能喜结连理也自然是万分欢喜,而他们几个自己也陆陆续续在村里成家立业,过着惬意安定的生活。
只是,在萧然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块石头悬着,就是那个神秘的白衣人。
虽然他没有再出现,但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事未了,萧然担心迟早有一天还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