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太阳从东方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由于晨雾仍未完全消散,给整个旷野带来一丝朦胧之感。
袁术的使者韩胤骑着一匹雄健的骏马在道路上奔驰。
马蹄声清脆而有力,打破了宁静。
韩胤头戴进贤冠,身穿华丽的服饰,举手投足之间,很有名士的风范。
只是他的神情显得古怪,嘴角还带着几分讥诮的神色。
ot韩先生,前面似乎有军马出现!ot
一旁的随从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韩胤立刻眯起眼睛望去,果然见到远方隐隐有尘土飞扬。
他心中一动,急忙催马前行,想要看个清楚。
前后观察之后,韩胤纵马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高坡之上。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四周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片尘土逐渐靠近,隐约间可以看到一支庞大的军队旌旗招展,气势磅礴,如同一条钢铁巨龙般缓缓向前推进。
ot噔噔噔!ot
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这支军队装备精良,士兵们身披重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士气高昂。
他们整齐划一地前进,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
“好一支强军啊!”
韩胤心中暗自感叹,脸上露出了惊叹之色。
然而,正当他感慨之际,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数十名斥候骑着战马疾驰,径直而来。
他们的旗帜上,一个大大的“孙”字清晰可见,旁边还悬挂着“长沙太守”的旗号。
“是孙坚的军队!
”韩胤面露喜色,心中不禁大喜过望。
这份功劳简直就是白白送上门来的。
他原本还在思考如何说服孙坚带领军队前来,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赶到了。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孙坚的军队一眼望去,气势磅礴,士兵们个个英姿飒爽,显然是经过无数次战斗磨练出来的精锐之师。
相比之下,袁术麾下的军队显得黯然失色。
但是,尽管如此,袁术拥有更强大的背景和势力,未来两人之间必然会展开一场激烈的权力争夺。
而韩胤此刻正在盘算,如何在这场争斗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就在这时,那数十名斥候已经逼近。
为首的那人面容坚毅,目光犀利,令人心生敬畏。
韩胤大吃一惊,原来竟是孙坚亲自率领几十名骑兵充当前哨!!
“乌程侯,乌程侯,我是韩胤啊,南阳太守袁术的使者。”韩胤连忙高声呼喊,希望能引起孙坚的注意。
听到这话,孙坚立刻收起了准备拿取弓箭的手。
接着双腿用力夹住马腹。
胯下骏马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眨眼间便将众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府君!”
“主公!”
“叔父!ot
程普、徐琨、黄盖、韩当、孙贲等人大惊失色,连忙驱马追赶。
然而他们的坐骑远不及孙坚的神骏,很快便被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孙坚独自一人冲到了韩胤面前,神色傲慢地问道:“南阳太守,矫诏也算吗?”
韩胤闻听此言,心中一惊,但他瞬间明白了孙坚的意图,这是要给他个下马威啊。
如此一来,后续的谈判孙坚就能掌握主动了。
也许孙坚不敢对袁术耍威风,但给袁术的使者一个下马威却是完全没问题的。
想到此处,韩胤毫不畏惧地昂首道:“既然乌程侯如此颠倒黑白,那就请即刻将我绑起来,献给暴君吧!
如此一来,又可立下一件大功。”
“哈哈哈哈哈!”孙坚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震得周围树叶沙沙作响,他眼中闪烁着锐利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凝视着韩胤,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韩君好胆气,我还以为袁公路手下都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呢。”
说完,他猛地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韩胤见此情形,心中微微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挥了挥手,身边的随从顿时纵马离开。
这些人一个个手按在刀柄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显然面对孙坚,压力山大。
与此同时,韩胤同样翻身下马,朝着孙坚拱手一礼,沉声道:““如今山东全反,暴君只有雒阳、关中之地,益州听不听令还是两说。
现在暴君虽然连番大胜,但根基已经失去,没有了天下的粮草供给,雒阳又能坚持多久。
只要各地稳住局势,就立于不败之地。
乌程侯虽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没有士大夫的地位。
如今逼死荆州刺史王叡,看似手握重兵、势头劲烈,实则已经陷入四面树敌、四面楚歌、危机四伏的危险境地。
毕竟对于王叡,盟主还在拉拢,你就直接将之斩杀。
这些作为,如今盟主袁绍和各位山东大佬岂能相容?
如果不找一个高门望族庇护,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万劫不复。
而居于南阳的我主袁公路,有背景、有名声、有职务、有势力,正好能够为你提供所需要的保护。
所以,君侯当下需要做的,就是投靠我主袁公路啊!”
闻言,孙坚的目光闪烁。
诚如韩胤所言,他的长史也有类似的分析,如果并了袁术的话,那么下一步,他可能面对的就是天子和山东群雄的联合打击。
现在的情况,就是要找棵大树好乘凉。
而听说荆州牧刘表占据了武关之后,孙坚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出兵了。
如今零陵太守公仇称带兵随行,苏代阻兵于长沙,曹寅控制着武陵,刘祥兴师于江夏西陵,贝羽驻扎于南郡华容,张虎、陈生据守于汉南襄阳——呼应江夏又控制了南北咽喉——孙坚自己统率大军前往南阳。
这个蜿蜒缠绵的一字长蛇大阵,心机深沉,气势逼人。
可以说,整个荆州,已经被孙坚视为禁脔,进可为争天下的基业,退也可坐观成败。
当然孙坚也知道,自己发展的太快,根基不够牢固,且如果不跟随袁术等人的话,法理上面没有支撑,很容易分崩离析。
不过虽然他想抱袁术的大腿,但也不是要上杆子过去的,秉承着谁主动谁吃亏的原理,怎么样都要把架子做足。
如是想着,孙坚淡淡一笑,道:“我纵横天下,靠的是个人勇武,靠的的是麾下雄师,从来不是靠什么背景、名声、职务和势力。
现在那袁公路,大军被阻隔在关中之地,肯定很难回来了。
现在吕布这头恶犬在虎视眈眈,他已经变成了秋后的蚂蚱,这种情况下,还想我投靠他,不知道怎么说的出口。
我反手之间,恐怕就能吞了他。”
韩胤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如果这样的话,恐怕这荆州,也就真的归荆州牧刘表了。”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担忧,似乎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孙坚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他冷笑道:“刘表,不过一太学生罢了,逃亡二十年,何足道哉!”
声音中带着一种轻蔑,仿佛将刘表视为无足轻重之人。
然而,韩胤并没有被孙坚的态度所影响,他继续说道:“刘表固然不足道,但他代表的乃是当今大汉的天子。
虽然我们知道他是暴君,但这天下幽幽,君权神授。
愿意敬奉天子的,同样大有人在。君侯就敢说整个南郡和长沙,都铁板一块么?”
韩胤的这番话让孙坚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两人对局势都已经看的很透,之所以有这样的对话,不过是相互试探。
看看能不能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占据更大的主动。
试探的结果就是双方都是老狐狸,谁也占不了谁的多少便宜。
既然如此的话,也没有必要继续试探了,毕竟韩胤不过是袁术的一个使者。
孙坚也不过是想从韩胤的表现,来提前判断袁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接下来,大军前往南阳,就是我孙文台的舞台了。
孙坚抬头看向雒阳的方向,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