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壮没搭理边大帅,转身出门。
咣,
门从外边被关上。
边大帅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绵软,浑身无力,只剩下个头可以左右转动。
妈蛋,被下药了!
就这年代,还有人做出这种事?!
我边大帅兜里比脸还干净,除了容貌还有点点帅以外,身上能有什么让人惦记的?
胸口纹身处麻痒难耐,边大帅感觉浑身难受。
老大一会儿功夫,屋内光线一暗,一人推门走了进来。
一个面容白皙的年轻人歪戴着帽子,似笑非笑的打量躺在床上的边大帅。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他想起来了,这人自己在手机维修店前见过。
对方嗤笑,边大帅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寒气逼人的匕首贴着自己的头皮,“噗”的一声,插在枕头上。
“杀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再聒噪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威胁道。
边大帅汗毛直立,心里凉了个透。
对方不再言语,只是在地上不停踱步,偶尔抬头瞥边大帅一眼。
对方打扮怪异:帽子遮住了半边脸,身子清瘦,让人一时分不清公母。
怪人眼里时而踌躇,时而凶光毕露,好像把边大帅看成了他的杀父仇人。
床上的边大帅缩了缩头。
今天是撞了邪了,不知道怪人和吴大壮把自己弄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冲对方刚才那副杀伐果决的样子,尽管自己肚子里藏了十万个为什么,边大帅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你说你好端端的去二指禅山干什么?坏了我的大事。”
怪人目光凶狠的盯了过来,到最后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胸口看。
边大帅微微抬头,顺着对方的眼神看。
对方在看自己胸口处的纹身!
边大帅愕然抬头,恰好看见对方脸腮一红。
边大帅眼珠转了转。
啪,
脸上脆生生挨了一巴掌。
边大帅的身子一晃,右脸颊火辣辣的。
“一个游钓的小主播,杀你一百回也补偿不了我的损失!”
对方声音突然拔高,接着顺势伏低身子,一拳砸在边大帅的新纹身上。
“啊”,
边大帅鬼叫出声,胸口痛的撕心裂肺。
嘴里不停嚎叫,边大帅的心里却落下一块大石头。
怪人脖颈下平滑如脂,没有凸起。
女人!
边大帅心思电转,凭一个单身十年老光棍的惊人直觉,他觉得对方不会心狠到要自己的命。
半晌,等边大帅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疼意渐消。
“现在有个问题,”
怪人开口。
边大帅:…
对方继续道:
“你拿走了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要取回来。”
边大帅急忙回应:
“拿走,拿走,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拿走,求求你放了我!”
“哼,”
对方冷哼,低头沉思起来。
边大帅心思活络了起来。
“阁下怎么称呼?俺边大帅就是一个穷钓鱼的,身上只有一千块钱存款,真的没有啥值钱的东西啊!”
“你要的东西尽管拿走,边大帅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个人!”
“俺有幸路过贵宝地,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请大侠多担待,权当把俺当个屁放了吧!”
边大帅委曲求全的求饶,没想到对方再次暴躁起来。
“啪”,
“闭嘴!”
边大帅的另一半脸也挨了一下。
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嫌弃,像看废物一样斜瞥自己。
边大帅心里头突然没来由升起一股火,压也压不住!
自己被无辜囚禁到这间陌生的小屋,继续直播赚大钱的计划被打断。错过这次机会,天知道自己怎么卖力才能赚到钱,把欠人的钱给还上!
再加上对方女子身份,又对自己这样凌辱折磨,一股烦躁的情绪从心口处升腾。
“臭娘们,太阳不大,架子不小!”
“有种你就弄死你爹,要是让老子还能活着喘气,老子他妈看不起你!”
嘭,
边大帅鼻梁一麻,一股热流喷射了一身。
对方右手提着不知哪里摸来的一根棍子,上家伙了!
棍子雨点般落到身上,头上,边大帅哈哈大笑:
“来弄老子啊,臭婊子!”
喀喇,棍子断了。
对方单手拎起一把木椅,蒙头盖脸的对着自己砸了下来。
晕死过去前一秒,边大帅已经口不能言,只能在心里骂道:
“小娘皮,来,给大爷摇个太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边大帅悠悠醒来。
屋内的灯已经亮起,光线昏黄朦胧,有轻柔的音乐在响。
老子这是死翘翘了?
现在在阴曹地府里?
眼珠还没转第二个圈,一个人影翩翩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那影子一步三摇,扯掉身上的薄衫,露出一副纤妙胴体。
边大帅鼻子里闻到一股清香味道,心里跟着燥热起来。
吆喝,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实话告诉你,老子——
就好这口!
馁娘,死了还能有这待遇?该说不说的,老边觉得值了!
人影缓缓来到床前,对着边大帅伸出一只白生生的胳膊。
对方把头顶的帽子摘掉,洒下瀑布般的长发,脸上的眼睛璀璨夺目,小嘴轻启,欲诉还休。
女子轻笑一声,声音有如糯米般粘糯,夹带着娇喘嘘嘘:
“你想要吗?”
她那完美弧度的雪峰,挺翘的桃臀,不堪一握的纤腰,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男人犯罪。
边大帅大口咽唾沫。
“要,要!快,快,扶我起来!”
床上的边大帅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
对方手掌贴心的覆上边大帅的胸膛,一步骑跨到边大帅身上。
……
此处省略三十个字。
呼,原来兄弟们都误会俺老边了!
哪里是什么三秒!
明明只有一秒!
老光棍无声一叹,发誓要把这个秘密保留一辈子!
“没用的东西!”
有人在自己耳边这样说话,导致边大帅在羞愤迷乱中再次昏迷过去。
后来,边大帅感觉自己身子颠簸,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扎针,低声说话。
他想睁开眼看看,但是眼皮沉重,怎么用力也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终于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南华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
此后一个星期,他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养伤。
从医生口中,他只能打听出自己是被人用三轮车送到医院来的,对方给医院交了足够的押金,安排了条件最好的特护病房。
至于送自己来医院的是谁,医院方面一问三不知,这气的边大帅伤口直接崩坏了三次,这才打消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念头。
身上虽然看起来伤口颇多,其实并没有多严重。
好吃好喝的在医院补了一个周,边大帅成功出院!
这前后十几天的经历让边大帅感觉如在梦中,身上的结疤,胸口的鲤鱼纹身,自己那销魂的一秒,边大帅感觉流浪在外边的生活真他妈操蛋!
看见停车场里熟悉的三蹦子,以及上边的渔具,边大帅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