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铺关门了,粮商也跑了,这是秦一柱没有预料到的,这么短的时间四大粮商就能来一招釜底抽薪,和雍州官场的人对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太守大人他们那是愚不可及,而粮商们才是智商在线,要是这个世界都和太守一样,早就天下大乱了。
秦一柱有点着急,刚刚在百姓们面前夸下海口,没想到转眼就被啪啪打脸,太守大人知道了怕是要笑死,好啊,你们打我脸的时候完全不讲情面,大包大揽,可现在呢?
要是明天老百姓发现全城都没粮了,那就不是便宜不便宜的问题了,而是吃不吃得上饭的问题,是铁定闹事的问题。
老百姓们肯定会说:
哦,本来昨天就算粮价贵点我们也还是能买到,但听了你除妖司的话,今天却要饿肚子,你说你除妖司不是故意害我们嘛。
看来还是年轻了啊,想问题不全面,做事全凭着一腔热血,有点想当然了。
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秦一柱看着身边的哼哈二将摇了摇头,要胖子和陈老三去秋月楼那是毫无难处,不是问题,但要他们分析案情,出出主意,那肯定是千难万难,哪哪都是问题。
再说流光一个姑娘家家的,平常智商颜值都在线,不过对这种事情还是无能为力。
四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还是胖子率先开口说道:
“到这里干瞪眼有什么用,我看不如去秋月楼喝酒算了,我们除妖司的人就该除除妖,炼炼武,赏赏秋月,让好好跳舞。”
陈老三在旁深以为然,我们武夫就该快意恩仇,潇洒走一回,为了这些米啊粮的,那都是凡人的事,想了头疼。
要不怎么说他们是哼哈二将呢,秦一柱看着胖子都整出了段子,谁说追马没有文采的,自己第一个不服,名字就很有意境嘛,追马追马,追追母马,让自己变种马。
流光肯定是不想秦一柱去秋月楼的,将来秦一柱三妻四妾她管不了,但起码现在不能让自己吃亏吧,于是提议道:
“要不我们再去太平仓看看吧,万一又有什么发现呢?”
“对,是该再去审审那几位粮仓的管事了,我们去正气楼把北山国的人和那个萍儿也一起带上。”
秦一柱看着流光,美女除了胸大脑子也还是有的,虽然流光老是束缚着她的三十六d,改天让它们彻底解放才行啊。
几人到了正气楼,借着又快马加鞭赶往太平仓,没想到张头,李浩和张鸿都在,秦一柱看着他们有点陌生,还是来这里的头一天见过一面,要不是胖子的介绍,怕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张头还是那么的沧桑立体,气概十足,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只见他看着几人问道: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胖子跨前一步,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颤巍巍的,然后吹嘘道:
“张头,有我追马亲自出马,哪有查不清楚的案子,喏,这就是证人,可以证明就是陈监丞烧的粮仓。”
胖子说完,秦一柱忽然想到要是美少女能和他学学,飞机场没准还能抢救回来,到时候别说倾国倾城,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起码是可以预见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押回去问斩算了,这地方鸟不拉屎,我们也好早点回去。”
张头着急的样子,让人看了有点忍俊不禁,李大人派他守在这里实在是难为他了,秦一柱决定逗一逗他:
“张头,辛苦你了,暂时还不能回去,要不我先去秋月楼给你安排两个头牌过来解解闷?”
张头和胖子一样眼神发亮道:
“当真?哎,还是算了,李大人知道就不好了,当值期间还是不谈私事,下次吧,下次行不行?”
“那……行吧,我们还是先做正事。”
秦一柱让胖子解了北山国人的五花大绑,他在正气楼的地牢里被吓到了,各种刑具都让他尝了个遍,现在经脉已碎,真气流失,把他和萍儿关在一起,想跑都跑不了。
接着就到了络腮陈的房间,络腮陈俯卧在床上养伤呢,看到秦一柱进来,忙问道:
“大人,小人该说的都说了,还请大人行行好,让小的回城吧,伤口再不用药就要溃烂了。”
“陈大人不用着急,先带你去看出好戏。”
秦一柱说完看着络腮陈疑惑的脸笑了笑,然后叫胖子提着他走了。
“林郎,都怪我,是我害的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咳……不要说傻话,如果有机会你就好好活下去。”
“哎,当初你带我来大秦,我就已经知道这辈子是回不去了,我也不懂什么叫家国情怀,但只要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的,你当时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呢,萍儿不值得啊……”
“咳……咳咳,哪有什么值不值得,萍儿,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林郎……”
林郎和萍儿知道自己已是必死之人,他们在正气楼是分开关押的,此时聚到一起说话没了顾忌,有的只是互诉衷肠罢了。
络腮陈被胖子提在门外的拐角处,听了里面的话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随后就面若死灰,再也没有了侥幸心理。
几人重新回到房间,秦一柱看着他说道:
“陈大人一定不要伤心啊,萍儿这样的美人心有所属也是正常的,作为男人不要计较太多嘛,你说呢?”
络腮陈苦笑着说道:
“大人不要挖苦我了,我什么都交代。”
看来没人愿意当小人的,这不,陈大人知道事情无法挽回,都开始说“我”了,秦一柱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粮仓失火是我派人干的,我的本意是让他们做做样子,随便烧几把火就行了,能烧多少算多少,没想到粮仓会爆炸,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真没想害他们啊。”
“粮仓失火之前原本有多少粮食?”
秦一柱问道。
络腮陈似乎在回忆,缓缓的说:
“前段时间的存粮是四万七千石,后来朝廷调拨了八千石,钱大人又借给了粮商七千石,应该还剩三万两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