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柱说完回头道:
“胖子,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在场所有人如果有谁敢离开半步,立马给我杀了,绝不手软。”
胖子听了人都兴奋起来,也不想着去醉云居喝酒了,拔出佩剑,小眼睛目露凶光。
流光却有点不高兴,好像秦一柱把她忘了似得,但秦一柱握了握她的手,和她说道:
“你的任务是保护我。”
流光这才眨了眨美目,紧跟在身后。
对面的官吏听了全都骚动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会来个惊天大逆转,但无一例外都带着仇视的眼光瞪着秦一柱三人。
有两个衙役站出来说道: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太守大人都……”
胖子杀了人,大宝剑斜指地面,血顺着剑身往下滴着,有如杀神。
胖子还是很懂秦一柱的,所谓的朋友大概就是如此吧!看着他装13的样子有点好笑,但要的就是这效果。
众人看到来真的,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太守的女儿都没了之前的急躁,似乎她也很认同秦一柱的做法,至于太守大人已经被秦一柱一番话说的默不作声了。
看着太守肥头大耳的富态相,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生出那么珠圆玉润的长腿美少女,除了飞机场有点掉分,其他方面没得说,谁看了都会喜欢,单论长相还甚过流光一分。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就在众人都不耐烦的时候,秦一柱远远的看到了两骑,正是那天老爷爷身后的李大人,后面还跟着陈老三,更远处还有赵毅的人马,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借的马?
秦一柱见时机已到,也不问太守了,直接问付监丞道:
“太平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包括不当值的和所有守卫。”
付监丞似乎对秦一柱的做法也毫无怨言,对太平仓的情况更是清楚,回答道:
“太平仓一共一百七十六人,除了昨晚烧死的五个,还有一百二十个守卫没有到。”
秦一柱继续问道:
“守卫在哪里?”
“在前面不远处”
“你带路,所有人都跟着走,去守卫的营房。”
等李大人和陈老三到了之后,秦一柱向着李大人问了一声好,然后向他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之所以叫陈老三去请李大人,一来是仗着老爷爷对他的疼爱,自信李大人不会不管,二来难保这群人里没有境界高的人或案子本身牵扯到境界更高的人,只是现在没有跳出来罢了。
流光和胖子两个铁甲都是炼骨,秦一柱又有伤在身,吃过亏的他凡事稳当一点好。
李大人听完表情严肃,不过他自带一股正义感,严不严肃区别不大。
只见他说道:
“你要查什么尽管查吧,人手不够可以去除妖司调遣。”
李大人的话让秦一柱很是感动,连忙道谢。
守卫全都在营房里,粮仓都没了当然就不需要守卫了。
秦一柱很奇怪昨晚的爆炸力那么大,粮仓的吏员都死了,值守的守卫为什么没事呢?这也是他坚持要聚齐所有人的原因,因为谁都有嫌疑。
看到太平仓一百七十一人全都站在营房的空地上。
秦一柱这才叫人去搬来了桌椅,又叫胖子和陈老三,带着几位吏员去把粮仓所有的进出记录和文书找来,并交代所有行为一定要在两人眼皮底下,有谁胆敢做小动作就杀无赦。
一百七十一个人,全部一起审讯显然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一人说上一句,半天就过去了,但审案的基操,秦一柱还是知道的,那就是分开看守,分开审讯。
他把昨天负责值守的二十名守卫分四间房关押,把四十八名吏员分八间房关押,把三位粮仓管理者单独关押。
有李大人镇压秦一柱非常有底气,关押众人之后他也不急着审问,心理战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但攘外必先安内,不摸清脉络和线索始终是不行的。
现在要做的是确定太守有没有参与到其中,因为他的行为最为反常,一万石粮食就这样没了,正常操作不应该像自己现在做的一样吗,他倒好,问不到两句就要打道回府了,在他眼里仿佛一百万斤和一百斤没有任何区别。
秦一柱看着坐在身边的太守道:
“大人,能讲讲你这些年来的为官之路吗,万一哪天我参加科举高中状元做了官,也好借鉴借鉴你的经验。”
太守似乎想开了,没有之前那么沉默,但听了秦一柱的话却问道:
“科举是什么?”
原来这里没有科举,但秦一柱还是解释道:
“科举是朝廷选拔用人的一种制度。”
“我大秦用人一般都是察举和征辟,没有科举这样的制度。”
秦一柱本来还想绕个圈子,观察一下太守和此案到底有没有关联,没想到出师不利把自己给绕死了,干脆直接道:
“要是破不了案,所有人员会怎么处置?”
谈起案子太守的愁容又回到了脸上,说道:
“轻者流放,主犯抄家问斩。”
“既然处罚这么严重,太守大人为什么一个都不处置就要回城呢?”
“我那哪是回城哦,我那是急着回去想对策,都要抄家问斩了,谁还有心情管他们,爱处置不处置的,保全自己再说。”
太守心里苦笑道,表面却不动声色说道:
“刚刚也是一时心急,还好有你秦公子在,要不然我就要犯大错误了。”
美少女在旁边瞪着眼睛,她爹在秦一柱面前吃瘪,她面子上也过不去。
帮亲不帮理,本就是人性,秦一柱没有理会,而是正色的说道:
“太守大人,既然你要我参与了此案,我也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托关系也好,跑路也罢,但在你离开之前有几点需要快点做起来:
一,稳住雍州城的粮商,但凡有谁敢随意涨价,严惩不贷。
二,这么大的消息肯定会有别有用心的人传播出去,到时候难免会造成民众的恐慌,你要负责安抚好。
三,赋税要想办法解决,但绝不能再向雍州的百姓收取。”
说完还看了一眼美少女,他本意也不是向太守说的,至于太守会不会跑路,看在美少女的份上就不管了,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事,自有朝廷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