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柱一脸懵圈,会作诗至于高兴成这样吗?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胖子,胖子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说道:
“柱子你是不知道啊,秋月楼的头牌要吟诗作赋才能登堂入室,而我们除妖司的人呢又都是粗鄙武夫,所以每次去都只能安排在大厅啊。”
陈老三在旁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胖子又接着用充满希冀的语气说道:
“一流大侠,你可一定要带领我们去秋月楼扬眉吐气一回啊,我追马定当给你立个长生牌,时时瞻仰,日日供奉。”
秦一柱觉得胖子真是不择手段非豪杰,不改初衷真英雄,为了见秋月楼的头牌脸都不要了,这到底是有多深的执念,把这股执念用来提升武道不更好吗?哎,百样米养百样人,胖子的坚持值得肯定,但现在的做法一定要批判,因为流光就在旁边看着呢!
于是秦一柱悠悠的说道:
“胖子啊,虽然我很想帮你,但那诗不是我写的,是李商隐写的啊,你去找他吧!”
说完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表示很无奈。
胖子听了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合着刚刚白欢喜一场,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
这样挺好!
醉云居转瞬即到,秦一柱一行三十四人,幸好大厅够大,一问之下还有空桌,也就不讲究排场和包厢了,除妖司四人和赵毅一桌,其余人分坐三桌,至于点菜肯定是胖子代劳了,很快酒菜就摆满了桌面。
喝酒和写诗赠歌妓这两件事好像哪个世界都一样,无非就是大同小异,这不,酒菜刚上来,胖子就起身了:
“来来来,兄弟们,大家第一次喝酒,这第一杯全都满上。”
秦一柱只觉刚刚还想漏了一点,就是无论哪个世界的胖子也有共性,他们待人接物,喝酒嫖妓都很放得开。
大家喝完第一杯酒,秦一柱就忙着吃菜,菜品丰富,色香味俱全,刚好大快朵颐。
众人吃喝之际,只听见“轰”的一声,楼上的包厢传来桌椅倒地和女人的大叫声,没多久就看到一位姑娘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手里抱着一把琵琶,衣裳不整,满脸泪痕。
说实话,秦一柱今天碰到的事情比上辈子二十年加起来都多,好像上赶着似的,从刚开始的西门庆,到救妹妹,又帮太守大人审案,一件件的应接不暇,现在已经没有管闲事的心情了。
可命运就是这样,想得的不可得,不想得的它偏要来找你,就像抱琵琶的姑娘一样,大厅这么多人,她从楼上下来别的地方不去,直奔秦一柱这桌,可旁边的三桌明明都穿着官差的服饰啊,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更离谱的事还在后面呢,一桌五人,琵琶姑娘就认准了秦一柱,秦一柱打死都想不到原来自己的主角光环这么严重,以至于这种概率学上的瓦尔特相对比定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琵琶姑娘慌乱地看着身后追上来的削瘦男子,跪在地上双手摇晃着秦一柱的左臂语带哀求:
“公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
闭着眼睛不用想也知道削瘦男肯定是反派,只见他露出阴冷的笑容说道:
“你这个低贱的臭婊子,本公子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妨告诉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琵琶姑娘还在摇着秦一柱的手臂,秦一柱却无动于衷,自顾自地吃着菜。
这时邻桌有人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把琵琶姑娘拉了起来,气鼓鼓地说道:
“姐姐你求救也要看人求,像这种冷漠无情的人明显和那坏人一样,他是不会帮助你的。”
这位打抱不平之人是一位少女,长着肉肉的鹅蛋脸,眉毛弯弯,眼睛亮亮,鼻子挺翘,嘴唇厚实,皮肤极好,单看这张脸还可以用四个字概括:珠圆玉润,就是和流光束了的胸相比,明显还要平整几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这位娇俏明媚的少女不去对付削瘦男子,反而向秦一柱冷嘲热讽,秦一柱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过她,但确认自己从来没见过她。
流光在旁听了有点气愤,刚想站起来帮秦一柱说几句,被秦一柱摇头拒绝了。
只见削瘦男对着少女戏虐地说道:
“哟哟哟,这位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既然这么爱管闲事,那你就替她陪本公子开心开心如何?”
少女眼珠转动,笑着走向削瘦男道:
“好呀,好呀。”
说完一脚就踢向了削瘦男的裆部,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只见削瘦男双腿夹住了少女的脚,还用手来回抚摸着她的大腿,发出令人陶醉的声音:
“啧,啧,小姐的皮肤真是吹弹可破啊……”
说着还双手在少女腿上比划着:
“这长腿,这滑腻……啧,啧。”
少女虽然不拘一格,胆大妄为,但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羞辱,而且羞辱她的人还这么猥琐,换谁来都受不了的。
她立马涨红了脸,嘴唇颤抖,想骂已是乱了心境,找不到更好的国粹,想退却一只脚被夹住动弹不得,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大厅的食客早就停止了吃喝,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思各异,想上前帮忙的有,但更多的恐怕在想为什么摸她大腿的不是我?还会在心里重复一遍:
“为……什……么?”
就在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削瘦男和少女身上的时候,琵琶姑娘动了,无声无息却狠辣异常,如风的匕首划上秦一柱的脖颈,就在往下刺入的时候……也被夹住了,可惜秦一柱夹住的是匕首,不是姑娘的大腿。
琵琶姑娘一击不成,松开匕首就要后退,然而也没有后退,手腕又被秦一柱另一只手抓住了,然后一个过肩摔,姑娘就躺到了桌上的菜肴上,顿时满身油污,眼看着匕首又落到了自己的喉咙上,只好瞪大眼睛保持姿势,动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