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像是一剂镇定剂,瞬间抚平了我心中的不安。我感激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抽出手,扶我躺下,替我盖好被子,动作温柔而体贴。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点粥。」她说着,起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我想要叫住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梦……」我低声唤道。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想告诉她,我害怕一个人,害怕面对未知的命运,但我却说不出口。
「怎么了?」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摇摇头,强颜欢笑,「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她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中五味杂陈。
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子产生如此奇怪的依赖感?
我暗骂一声,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入睡。
然而,越是想睡,就越是清醒。
「该死!」我低咒一声,翻身下床,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
夜晚的凉风带着几分湿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却无法熄灭我心中那股莫名的燥热。我抬头望向夜空,漆黑的天幕上繁星点点,却唯独不见月亮的踪影。
「连月亮都躲起来了吗……」我苦笑着喃喃自语,突然,我的目光凝滞了。
在那遥远的天际,一点猩红的星光闪烁着妖异的光芒,那光芒,像极了……
「曼陀罗印记……」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那猩红的星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吞噬掉。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也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难道……难道是它?」我咬着牙,喃喃自语。
曼陀罗印记,这是我穿越前,那个世界里,至邪至恶的象征。据说,拥有曼陀罗印记的人,将会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但也会被邪恶的力量所吞噬,最终沦为恶魔的傀儡。
我穿越青云宗做废材时并没发现有此印记,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可现在,这印记却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似乎和我体内的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
我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力量从胸口涌出,沿着经脉游走全身。我的身体仿佛要爆炸一般,剧痛无比。我痛苦地呻吟着,眼前一片模糊,意识也开始渐渐涣散。
「公子,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云梦焦急的声音。我想要回答她,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公子,你没事吧?」云梦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丝颤抖。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我感觉到云梦的手抚上我的脸,她的手很凉,很舒服,让我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云梦……」我虚弱地呢喃着,声音细若蚊蝇。
「公子,你醒了?」云梦惊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我想要告诉她我看到了曼陀罗印记,但我却说不出口。我害怕,害怕她会因为害怕而离开我。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挤出一丝笑容。
「真的吗?」云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一定是发烧了!」
我想要解释,但她已经转身跑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云梦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回来了。
「快把药喝了,这是我从山上采的草药,专门治疗发热的。」
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一股苦涩的味道直冲鼻腔。我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
「怎么?公子是不喜欢这药的味道吗?」云梦看到我的表情,笑着说道,「我小时候也最怕喝药了,不过这药虽然苦,但效果很好的,喝下去病就好了。」
说着,她舀起一勺药汤,轻轻地吹了吹,送到我的嘴边。
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心中一软,张嘴将药喝了下去。
药很苦,苦到我几乎要吐出来。但云梦却一直温柔地笑着,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我,直到我将整碗药都喝光。
「乖,真听话。」云梦放下药碗,用袖子轻轻地擦了擦我嘴角的药汁,「我去给你打点水,你擦擦脸。」
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
第二天醒来,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我起身下床,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心中充满了希望。
突然,我看到院子里,云梦正在练习剑法。
她身穿一袭素白的长裙,长发如瀑,随风飘舞。她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剑法凌厉,招招致命。
我看得有些入迷,直到云梦收起剑势,我才回过神来。
「公子,你醒了?」云梦看到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牡丹,明艳动人。
「嗯。」我点点头,走到她身边,「你这是在练剑吗?」
「是啊。」云梦将长剑收入剑鞘,「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这套剑法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的,名叫‘落花剑法’。」
「落花剑法?」我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倒是很符合她的气质,优美而致命。
「怎么,公子也对剑法感兴趣吗?」云梦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我……」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