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夏故作气愤:“我的好侄儿,你怎么回事,好歹也是皇甫家的大公子,怎么能如此不知礼数,对自己的长辈大吼大叫的呢?”
“闭嘴!别叫我侄儿,我才不会承认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是我的姑姑!”
皇甫轩一听到她叫自己侄儿,顿时青筋暴起,怒火冲天,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但周围不知情的众人听到这些话后都疑惑不已。
“君倾夏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皇甫轩的前未婚妻吗,怎么又成了皇甫轩的姑姑?”
“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有那么一两个知情的人兴致勃勃的说道:“前段时间皇甫轩的二爷爷,也就是灵气宗的宗主皇甫轩在流火城大摆认亲宴,宴请四方,收了君倾夏为义女。”
“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完全传开,但估计用不了多久灵器宗应该就会宣告天下,所以说君倾夏她早已是灵器宗的少宗主了。”
才听闻此事的人都惊呆了。
“不是吧,君倾夏可是皇甫轩的前未婚妻,皇甫宗主为什么要收她为义女啊?”
“这不是打皇甫轩的脸吗?”
“难道皇甫轩真的和君家人一起对君倾夏做了那些不仁不义的事?”
“很有可能!说不定皇甫宗主就是因为知道他们做的事后,觉得君倾夏太过可怜,又对她心怀愧疚,索性收她为义女,然后帮着她对付君家和皇甫轩!”
“天啊,皇甫宗主这简直就是大义灭亲!”
众人越说越激动。
个个语气坚定,仿佛都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而确实他们还真歪打正着的猜对了个七八分。
至于猜错的那部分他们可能永远都想不到,要不是因为某一方的死皮赖脸,恐怕君倾夏和皇甫天两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义父义女,而是一对打劫者和被打劫者的仇敌关系。
当然,这个事早就已经揭过去了。
都已经认了人家作为义父的君倾夏更不敢往外说她当初的那些英勇事迹。
她摊了摊手,颇有些嘚瑟的说:“就算你不承认也没办法,反正咱们的关系都已经摆在这里了,指不定以后你的未婚妻进了门,还得跟着你一起叫我姑姑呢。”
说这话的时候,君倾夏故意看了一眼君瑶。
那其中的挑衅和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算什么东西!”
君瑶果然被她气得脸色青黑。
“别以为巴结上了轩哥哥的二爷爷就真成了皇甫家的人,就算皇甫天站在你那边又怎么样,他早就已经离开皇甫家,根本算不得是皇甫家的人了,你一个认来的义女更不配!”
在君瑶说出这番话以后,皇甫轩微微皱了皱眉,想纠正她的话,却又不知为何欲言又止。
君倾夏唇角微勾,“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皇甫天确实是早就已经离开了皇甫家,自己创建了灵器宗没错。
但要说他不是皇甫家的人,那可就是大错特错。
不过君倾夏并不打算在这点上面跟君瑶多费口舌。
因为想要嫁进皇甫家的人是君瑶,而不是她,所以干嘛要跟对方解释那么多。
“你管我怎么想!君倾夏,你别忘了,不管你认了谁做义父,你都是我们君家捡回来的野……”
君瑶话音未落,武嘉运已经一脚踹向她,直接把她踹飞了出去。
皇甫轩一惊,赶紧过去接住人,谁料砸到他身上的力道极大,差点儿把他也带着栽倒在地。
“长了张嘴巴说不出人话,既然这样还不如割了算了。”
武嘉运声音冰冷,显然对于口不择言的君瑶已经忍到了极点。
若不是他的灵剑被收了去,他早就已经一剑砍了这女人。
“你们君家到底是怎么对待君倾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到底谁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
他冷哼一声,话里话外都对君家充斥着不满与不屑。
周围有些认识他的人倒是觉得新奇。
没想到君倾夏不仅认了皇甫宗主为义父,还有这位落金阁少主站在她身边。
要知道他武嘉运可是向来神秘,极少与同辈人来往。
看到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护着君倾夏,这样的举动不免让人心生猜测。
不过君倾夏和武嘉运两个人对于别人猜疑的目光根本无所畏惧。
“君瑶,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非要跟你争君家的继承权吗?”
君倾夏当着众人的面忽然问出这句话。
君瑶咬牙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恶狠狠道:“还不是因为你贪婪无耻,狼子野心,妄图夺取继承权掌控我们君家!”
君倾夏嗤笑一声,神情不屑。
“区区一个君家,我根本看不上,只有你才是真正那个想要君家继承权的人。”
君瑶根本不信她的话,“笑话,你要是看不上,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跟我争?”
“我看不上是一回事,跟你争又是另一回事。”
君倾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因为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通通都会抢过来,尤其是君家。”
她一定会替原主抢过来,然后亲手毁掉。
“君瑶,在你夺走别人东西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自己的东西也会被夺走。”
君瑶猛得攥紧手。
她知道君倾夏说的是朱雀之心,可当着众人的面,她绝不可能承认这一点。
“胡说八道!别以为编了个故事就能骗过别人,朱雀之心本来就是我的!”
“我可是君家的大小姐,拥有着朱雀世家的血脉,只有我才能继承朱雀之心,而你这个从外面捡来的野种根本不可能继承朱雀之心,所以你最好别在这儿胡编乱造蒙骗众人!”
君瑶这时稍微清醒了些,脑袋也算开窍了点。
把君倾夏的出身拿出来一说,还真有些人听了之后略微迟疑。
“君瑶的话好像确实没错,没有朱雀世家君家的血脉又怎么可能继承朱雀之心?”
“可是君倾夏的话听起来也不像假的。”
“这朱雀之心到底是谁的?”
“或许君倾夏是君家家主的私生女?”
“不可能,如果她是私生女的话,以君瑶那性子,她骂的就不是野种,而是直接骂君倾夏私生女了。”
对于周围议论的话,君倾夏并没有任何理会。
“究竟谁才是那个胡编乱造的人,你心里有数,我也懒得再跟你争辩。”
“只可惜在这里不能杀人,但若是今天就这么算了的话,我心中实在是不痛快。”
君倾夏笑眯眯地开始了算计:“君瑶,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就以这场新生赛来赌,看谁最后获得的灵石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