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个机会,君倾夏和武嘉运可都不是会放弃的人。
甚至在开始之前,武嘉运还咬着牙给君倾夏传音——
‘比……比?’
君倾夏也在咬牙强撑,但听到武嘉运的话,她立马就懂了,眼神里带着小兴奋,‘你……你输了,如……何?’
武嘉运憋着气,‘叫……叫你哥!’
他话还没说完,最后一口气丢出去,‘但你输了叫我哥!’
君倾夏:“……”
这小子是有多想当她哥?
神农鼎碎片:“嗡嗡。”
还不是被你给气得。
好好一落金阁少主,硬是上赶着要当哥哥。
这要是别人的话,早就欢天喜地的同意了。
也就君倾夏与众不同,一小姑娘非要当人家哥。
与众不同的君倾夏成全了武嘉运。
‘那就……比比,谁最快……站起来!’
传音都吃力的君倾夏说完后,一个字都不想传了。
两人眼神示意,在寒柯的三倍威压下再次同时发力。
“额啊——!”
“啊——!”
他们身上的威压如泰山一般,重重压在他们身上,他们越是想起来,那股威压就越重。
并不是寒柯又加增了威压,而是在威压之下,君倾夏他们越抵抗,那股威压就越是会反弹在他们身上,从而就会感觉越来越重。
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口气扛起来,中间绝不能有半点泄气,否则再下一次就彻底没有起来的机会了。
君倾夏死死咬紧牙关,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却十分坚毅,显然还没到最后关头。
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得不露点底牌了。
她瞥了眼旁边的武嘉运,轻笑一声,‘嘉运啊……等着叫哥吧。’
她话音落下,周身温度瞬间急剧升高。
一团赤红的火焰从君倾夏身下嗖的蹿起,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她双手撑着,双脚抵着!
下一秒,她眼眸中红芒乍现,浑身力量全部爆发,随着一声大喝:“给我——起!”
那看上去娇小瘦弱的身躯裹着赤焰,在如山般沉重的玄祇大能威压之下,竟然缓缓的再一次撑起来了!
先是上半身,然后是下半身。
一点一点再一点……
从趴着到跪撑着到单膝立地,然后一口气到直起了上半身,将所有威压全部顶在了头上和双肩上!
“!!!”
武嘉运没想到自己居然先落后一步。
不行!
这声哥他才不叫!
要叫也得是君倾夏叫他!
武嘉运顿时浑身气势一变,一道道如蜘蛛网般交叉呈现的血痕出现在他全身上下,也同时暴露在他裸露在外的肢体上。
下一秒,他全身肌肉轰然暴起,如同一个魁梧巨人般,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他一声大喝下,瞬间爆发!
“给我——叫哥!!!”
君倾夏扭头一看,只见身旁某人竟仅凭着身体的力量爆发,硬扛着威压一口气站了起来!
不,不对!
说是“站”还差了些。
只是已经和君倾夏差不多,单膝跪立着,一手撑在膝盖上。
甚至还超了些许,另一条跪在地上的腿竟隐隐起势,就差半步便成半蹲!
两人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幕落在寒柯的眼中,也落在了太初学院那些观看着光幕的众人眼中。
“卧槽!”
“今年的新生都太猛了吧?!”
“那可是寒院长啊!寒院长的威压连我都不敢硬抗,他们两个十多岁的小屁孩儿怎么敢的?!”
坐在导师和分院长们身后的老学员们纷纷震惊议论。
导师之一的森汉忍不住开口:“该说不愧是初出茅庐的小屁孩儿吗,一点都不知道人心险恶,要是寒柯对他们有杀心的话,恐怕一个念头就把他俩碾死了。”
更别说还让他俩在那威压之下比斗。
不过老院长却不这么觉得,他脸上笑意明显,直夸道:“好孩子,都是敢拼敢冲的好孩子。”
除了他们以外,其他几人虽然都没开口,但视线紧盯着光幕中的二人,似乎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半晌后,郁半梦迟疑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红发丫头的火焰似乎有些古怪?”
联想到在包子铺老板那里,武嘉运说她是极炎之体的话,再看这火焰明显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拥有极炎特性的火焰虽然稀少,但细算之下也有之数,所以不奇怪。”公孙止摇着折扇,回答了郁半梦的话。
然而郁半梦却摇了摇头,“你们不是火系元素师,所以和我的感觉不一样。”
公孙止微微挑眉,“什么感觉?”
郁半梦回忆了一下,“这个丫头的火焰一出来,我体内的火元素就开始有些躁动,就像是隔着光幕被那丫头给调动起来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闻言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
且不说郁半梦好歹也是个玄祇大能,隔着光幕怎么可能被人随意调动体内的火元素?
更何况光幕那头只是个16岁的小丫头而已,就算她天赋再高也仅仅才31级,不对,现在或许应该更正为32级,但即便如此又怎么可能调动得了一个玄祇大能体内的火元素?
哪怕是不隔着光幕,面对面的也绝没有那种可能!
说白了就是一点,她实力太弱!
“她隐藏了实力?”
“她不是十六岁的小丫头?!”
难道她其实是一个隐藏了真正等级和年龄,混在在新生中的强者?
毕竟天赋那么高,实在让人过于震惊。
然而这些猜测一出,就被郁半梦通通否认。
“问题并不是出在修为等级上面,而是我最开始说的,与她的火焰有关。”
郁半梦隐约有了一种猜测,不过她并不能完全确定。
“我或许还需要再观察一下才能知道。”
众人闻言,又齐齐看向了光幕中的二人。
——
在寒柯的威压下,君倾夏和武嘉运两人硬是坚持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但他们的身体状况却似乎不太妙了。
君倾夏脸色惨白,嘴角溢血。
武嘉运浑身的血痕更是逐渐开始崩裂,流出的血一点一点染红了他的衣裳。
这样下去,怕是还没等两人完全站起来,他们的身体便都已经垮了。
寒柯心中微动。
他虽然是来惩戒这两个小家伙的,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自己的身体给折腾坏了。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稍微收手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突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