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夏当然明白神农鼎碎片的意思。
一旦被人知道她的血这么非比寻常,那她的下场恐怕比唐僧还惨,毕竟她身边可没有三个弟子来保护。
“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想念金大佬了。”
君倾夏葛优瘫地靠在椅子上,莫名地有些哀愁。
明明才分开两天时间不到,她都有些怀念之前待在金大佬身边的感觉了。
谁让金大佬那么有安全感,只要待在他身边,就不怕任何危险。
而且最近金大佬对她越来越好,进了黑月之森以来,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就没缺过她。
可自从跟金大佬分散以后,她这两天都只有桃子啃。
“唉……”
想到这里,君倾夏就忍不住拿了个灵桃出来,边啃边叹气。
就在这时——
神农鼎碎片忽然提醒她:“嗡嗡!”
别玩了,赶紧收拾地上那一个,白文山往这边来了!
君倾夏咻的一下把灵桃丢进空间里,然后动作迅速地掏出一颗丹药,分出四分之一塞进了白秋雅的口中。
“好了,躺了这么久,也该你醒过来了。”
君倾夏脸上顿时露出笑眯眯的表情。
……
白文山从派出自己女儿去勾引那个叫武嘉倾的小子后,就一直在等着白秋雅传来消息。
但没想到他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半点消息。
按耐不住的白文山便自己过来了。
他蹑手蹑脚的,像白秋雅一样躲在帐篷外准备偷听里面的动静,结果他刚贴到门帘上——
“刷!”
突然一下,门帘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白文山:“……”
君倾夏:“……”
你们父女俩怕不是都有那个大病?
白文山尴尬地握拳抵唇咳嗽两声,“……那什么,我是来跟武公子说一声的,等会儿就要出发了。”
君倾夏反正是一点也不尴尬,她点点头,“好的白三爷,晚辈知道了,那您先请,晚辈等会儿就来。”
她知道白文山是来干什么的,不过就算知道又怎么样。
反正先装的人是白文山。
那她也跟着装。
白文山见她说着就像是要把门帘拉上来了,赶紧道:“等等!我听说秋雅来找武公子聊天了,这么半天也没回来,不知道两位聊得怎么样?”
君倾夏“啊”了一声,笑道:“原来是来找白小姐的啊,三爷早说嘛。”
“对对,我也是来找她的,所以你让秋雅赶紧出来吧,这马上就要出发了,她也得去收拾收拾东西才是。”
白文山故作一副关心女儿的老父亲姿态。
结果君倾夏一摊手:“但她不在我这里啊。”
“什么?”
白文山顿时皱眉:“她不在你这儿?这怎么可能?”
他分明是亲眼看到白秋雅来找“武嘉倾”这小子的,怎么可能会不在这儿!
君倾夏说道:“白小姐的确不在我这儿,晚辈和她聊了一会儿,她就回去了,所以白三爷要找的话去别处找吧。”
这不可能!
他专门交代过白秋雅的,只要她跟这个“武嘉倾”聊完了,那就肯定会去找他。
但人不仅到现在还没找他,这武嘉倾居然还说不在他这儿!
白文山顿时脸色一沉:“武公子,你说你是落金阁的人,我才看在落金阁的面子上让你留下,与我们一道好保护你,但你若是敢对我女儿做什么的话,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你!”
君倾夏听着都想笑,明明先前还让自己女儿来勾引她,现在人不见了才跑来装什么父爱如山。
这父爱真是够假的。
“白三爷这话说的我可就不懂了,我和白小姐刚才‘聊’得非常愉快,怎么会对她做什么呢?”
君倾夏环手抱胸,笑眯眯的望着白文山,“白三爷好歹也是白虎世家的人,空口白话就污蔑人这种事不太好吧?”
白文山冷哼一声,“人是来找你之后不见的,若是与你无关,那就让我进去搜!”
君倾夏耸了耸肩:“好啊,那若是没搜到呢,白三爷又要如何?”
白文山顿时眯了眯双眼,他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年”,一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姿态,似乎她很肯定自己进去是搜不到人的一样。
或许帐篷中没人,但或许这副样子就装给他看的。
不管如何,他都得进去看看!
“没搜到的话就等没搜到的时候再说,武公子既然是晚辈,也该要体谅一下我这老父亲担心女儿的心,不是吗?”
“好了,别废话了,给我立刻让开!”
说完,白文山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就硬闯。
他一把将挡在帐篷门口的君倾夏给推开。
那力气大的差点把君倾夏的小身板给推倒在地。
君倾夏:“???”
敢推我?
你给我等着!
白文山正要去掀开帐篷门帘的时候,突然有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爹,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
白文山猛的回头:“秋雅?你怎么在外面?不对,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过来的白秋雅顶着一脸红肿的包,那原本还算白皙好看的脸此时简直就像个猪头似的。
白秋雅两只手都在挠着脸,然而自己却似乎毫无所觉一样:“什么啊,我的脸怎么了吗?”
刚才开始她确实总觉得脸上有点痒,挠一挠就舒服了,只是一停下还是痒,所以她一直挠着一直挠……
“别挠了!”
白文山赶紧冲过去阻止她:“你再挠下去,你的脸就要毁了!”
“可是好痒啊,爹,我的脸好痒,你让我挠一挠,我就只是挠一挠,不会挠坏的,爹……”
白秋雅被白文山控制住后,脸就痒得要死,双手控制不住的想去挠。
白文山一看白秋雅这情况不对,他扭头就质问君倾夏:“是你搞的鬼?”
君倾夏故作无辜:“白三爷怎么又冤枉人呢?我可什么都没做。”
“那我女儿这脸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干的又是谁干的?”
白文山笃定了她有鬼,所以毫不犹豫的怀疑是她。
但君倾夏却说:“当然是蚊子干的啊。”
她抬脚走过去,当着白文山的面,一把控制住白秋雅挣扎的脑袋,伸手指着那红肿大包:“喏,你看,这不就是蚊子叮的吗?”
白文山一看,额……好像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