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盘算着用哪种酷刑招待,现在就想先来个开胃小菜。
左侧的特务扬起手,准备用匣子枪枪柄砸脑袋。
卧槽,这力道,一下一道口。
一滴血得用多少鸡蛋补回来?
倒反天罡。
早就知道76号的人收取巨额保护费,绑架、抢劫、勒索,无恶不做,本质上是流氓土匪窝,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找姓吴的,恐怕只是一个粗劣的借口,应该是猫在酒店里,没有活动引起怀疑,想找财路,倒不存在暴露的嫌疑。
有枣没枣打三竿的做法,仰仗的是,只要进了76号,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38套酷刑,吊打、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电刑、钢针刺指,靠着惨无人道的酷刑和毫无人性的虐杀闻名于世。
铁打的汉子也招架不住。
罗汉镀上金身,内里还是泥塑。
拷饷专业,还得是李闯,从均田免税,不纳粮不纳捐,到五年免征,再到三年不征,最后只做财富搬运工。
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抛在脑后,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一心一意来享受,犹如昙花一现。
原本就和小鬼子汉奸有仇,心理调剂结束,念叨着不挣钱就是亏钱,家底还薄,养孩子困难。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机会是留给有外挂的人。
张爱国左手一架,顺势一捅,免费赠送攮子一把,握把没根颤悠悠。
电光火石间,右手一拧,扎进了右侧特务的腰肾区。
事情发生的太快。
刚上车,鞋底检查过,总不能是从档里掏出来的。
浓郁的铁锈味,充斥着鼻腔。
“靠边停车。”
冷冰冰的枪口指着前座的特务。
“别开枪,兄弟也只是求财。”
旁人遇事先弱七分,没有人不怕魔窟。
万事皆有例外,特务顺风顺水惯了。
“吱呀”
猛烈的急刹,汽车熄了火。
惯性让人前扑。
临死还要挣扎一下,谁给的勇气。
“啪啪”
能死在日本人生产的王八盒子下,也算是有始有终,不枉汉奸一场。
两名巡捕听到枪声,跑了过来。
“76号办事。”
扬了一下手中的王八盒子,阳光下折射着真理的光芒。
西洋人顾忌,下边的人唯恐不及,76号做事没有底线,制造出笼罩在上海的血腥恐怖,路灯上悬挂头颅,人群聚集处扔肢体器官等等。
把司机丢在后座,张爱国启动车辆,顺着路随意的走,要找一家修理厂,血迹太脏,坏人的血,腥臭无比。
尸体进了空间,特务们的配枪,比较杂乱,有匣子枪,有枪牌撸子,马牌撸子。
三姓家奴,果然有料道,国府的特务被抓到,未遭酷刑,闻风就投降。
搜出来的钱,是刚出没多久的的中储券,七八张十块的,四五张五块的,两三张一块的。
还有几块大洋,两把用来偷汽车的万能钥匙。
偷车也是他们的副业,价钱不一,形状各异,偷偷运出去,几千到上万,赚的是盆满钵满,偷的是谁的车,重要吗?
大家沆瀣一气,为了发财,不择手段。
在挣钱的道路上,同一梦想,同一目标,都是好同/志。
中储券眼下与法币等价,等到明年五月份,那就是1比2,不过大队长更狠,抗战胜利后,兑换比例为2001,为了钱不要命。
前面是大炮的像,后面图案是中山陵,就是为了迷惑民众,与国府分庭抗争。
汉奸身上的衣服,质量真好,羊毛呢大衣,西装,费多拉帽,羊皮手套,英国牛皮鞋,还好只是沾了一点血,稍微清洗就行。
难道汉奸也知道朝不保夕,自家知道自家的事?
把财富都穿在了身上,金晃晃的金表,在皮腰带的边缝里,找出四张3000美元的花旗银行存单,不记名的。
很有皮带许的特性,发财从松下裤带子开始。
感谢发财四人小组合,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据说76号杀人魔窟的头目,每天提心吊胆,睡觉不在床上,躲在洗手间里。
三姓家奴,更加谨慎,从投降初期,选保险的房子,闲置汽车,借以迷惑对己不利的人。
下面的人都如此有钱,上面的人应该有更多吧?
想到这里,张爱国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怪不得抗战结束后,接收大员,富的不是流油,而是坐在油井中。
复杂一些,高大上的说法,开展敌后偷袭,打击敌人经济运行,为争取更广泛的胜利而努力,愿意付出自己的全部努力。
通俗的说法,一门心思想搞钱,为了个人,追求高品质的生活,没毛病。
森特汽车行。
汽车拐了个弯,开了进去。
“欢迎先生光临”
一个女孩子,哦,不对,一个年轻的妇人迎上来。
额间的眉毛散开了,已经人事。
女人笑得很灿烂,张爱国竟然有种开凯迪拉克的感觉。
摇摇脑袋,把想法赶出去。
老子明明开的是雪佛兰,以前开福特。
“把车给我洗一下。”
“好的,您先这边请。”
端了一杯水上来,笑盈盈的问道:“先生,需要打蜡吗?”
“打蜡?”
“对,打完了可光滑了,我们都是美国货,进口的。”
“美国毛茸茸的,打完蜡也是毛长,哪里来的光滑?我没有摸出来过,你咋知道的?”
只要挣了钱,就是高兴的,一扫之前的不快和郁闷,何以解忧,唯有钱财。
张爱国想起了美国股票,好像全线飘绿,绿色代表着生机。
国府的股票和债市, 张爱国是敬而远之,膨胀的太快,随着国土的沦陷,法币的发展进入了高速快车道,今年牛变猪,魔术还在继续。
“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眼里的妩媚,长长的睫毛遮不住。
张爱国想起了前世的几个圈,呼伦贝尔大草原,加上乌兰巴托的夜。
“打美国蜡,一定要光滑。”
“好,好,不光滑我陪你。”
说完招招手,一个技工快步走过来。
“太太,有何吩咐?”
“把这位先生的,吖,对了,忘记问了,先生贵姓?”
音是夹子音,笑是挑逗笑,纤细手指如滑脂,偶尔出现青线,轻轻抿笑,一抖两抖。
“免贵郝。”
“郝先生。”
“给郝先生洗干净点,打美国蜡,擦光滑。”
“是,太太放心。”
张爱国的眼神不经意间掠过,对方似乎坐直了。
金光灿灿。
黄金也是黄!
翡翠也是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