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殿内,两人的身影全都消失不见,就像是离开了这里。
突然。
轰!
一声轰响从百里之外传来,动荡的虚空中,像是水波一般,涟漪滚滚荡向四周,一道极光从中飞出,赫然是杨震。
只见此时的杨震,像是一条破败的麻袋,手持天都剑倒飞而出,轰的一声,砸在了这偌大的宫廷中的一座楼台上,伴随这下撞击,整个楼台瞬间迸碎,变成了一片废墟,不止如此,甚至偌大的地面上,一道道龟裂的痕迹,像是蛛网一般,迅速的蔓延至百里之外。
唰!
一道残影,白猴王手持血红色长棍出现在了废墟上空,漠然的双眼看着下方这片废墟,他虚手一挥,废墟顷刻间飞出百里之外,而此时的地上,只有一个斜向下不知多深的洞窟。
看着这被杨震砸出来洞窟,白猴王眼中泛起一抹不屑,随后身影缓缓飘落,伸手从自己身上拽下一把白色的猴毛,他一口气吹进了这洞窟中。
一根根猴毛像是飞针一般,被白猴王一口吹出之后,瞬间化作流光钻了进去。
“啊!”
惨叫声突然从洞窟内传出,闻声,白猴王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终于,一个踉跄的身影从这洞窟中探出了脑袋,见此,白猴王伸手一抓,直接将杨震从中抓了出来,只见此时的杨震,不止是脸上,甚至是胸口也已经满是白色的猴毛,一根根柔软的猴毛,此时像是一根根尖刺,深深的扎在杨震的身上。
而每一根化成尖刺的白猴毛此时都一闪闪的散发着晶莹之光,每次一次闪烁,就会有一股波动荡向四周,而每次这波动出现,杨震的表情就会一阵扭曲。
虚手攥着半空中的杨震,白猴王淡淡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领,就这点本领也敢和本尊叫嚣,真是让我失望,但是更加让我耻辱的是,你这卑微的东西竟然从我眼皮底下取走了那棵树,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
说着话,白猴王的脸上浮现一阵邪笑,随后他拳头缓缓的攥紧,而悬浮在半空中的杨震,身体像是被挤爆了一般,已经完全变换了形状。
见杨震脸色如此的难看,表情如此的痛苦,白猴王笑了,他刚欲一把将杨震捏爆。
突然,一声轰响,百里之外,在一条裂痕的尽头,从地下飞出了一个身影,杨震!
面无表情的看着此时白猴王,百里之外的杨震随意的弹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灰尘,他喃喃道;“还果真是个白痴呢。”
一道萧杀的寒光从血红的眼中闪过,白猴王猛的看向了此时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杨震,突然,原本面色扭曲的杨震笑了,脸上再也没有那种痛苦的扭曲表情,一笑过后,被白猴王抓在虚空中的杨震,轰的一声化作了火焰。
火焰化作一条火蟒,张着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此时的白猴王。
“该死!”
看着这飞扑而来的火蟒,白猴王一声怒喝,血红色的长棍横扫,嘭的的一声,整条火蟒凭空消失。
怒视的双眼看向百里之外的杨震,白猴王一道残影消失,随后出现在了杨震此时的头顶上。
像是没有察觉到白猴王的到来,此时的杨震漠然站立,还在喃喃道;“说是白痴一点也不为过啊,一个假象都不能分辨,我看……。”
“嘭!”
杨震话还没有说完,血红色的长棍从天而降,轰的一声将他打成了碎尸。
阴沉着脸,白猴王看着碎了一地的杨震,他不屑道;“我以为多大神通,现在看来……。”
突然,白猴王话还没有说完,他猛的抬起了脑袋,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杨震又出现了!
一条条蔓延向远处的裂痕上,每一个裂痕的尽头,此时都出现了一个杨震,白猴王放眼看去,一共出现了六个杨震,无疑,这刚被打成碎片的杨震,也是假的!
六个杨震齐齐看向了此时的白猴王,每一个杨震的脸上,都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容,六人同时开口道;“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假象都不能分辨,你怎么和我斗?”
“该死!”
一声怒喝,白猴王的身体瞬间涨大到三丈,他此刻彻底的愤怒了,他不知道杨震是怎么办到的,这每一个被杀死的杨震身上,都有他真实的气息,他杀死的明明是真身,可是为什么杀死之后,就变成了假象?
像是想到了什么,白猴王冷声道;“好一招以假乱真,竟然能将假象伪装的和真身一样,不过你的把戏到此为止了,我不相信,一旦将你所有的假象全都杀死之后,你还能再活?”
声音一厉,白猴王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甚至六个远在百里之外的杨震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白猴王一棍一个,全都横扫成了碎片。
六个杨震被打成的碎片,化成了六团火焰,六团火焰迅速的融合到一起,随后再次化作了杨震的模样。
惊恐的看着此时白猴王,杨震一道流光,直接窜出了这神殿,仓皇的逃向远处。
默默的看着杨震逃窜的身影,白猴王脸上浮现一抹阴笑,他冷声道;“跑吧,赶紧的跑吧,本尊最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说罢这番话,白猴王将手中的血红色长棍倒提,随后一道流光追了出去……。
而白猴王没有发现,在他去追这杨震的时候,在这洞窟底部,还坐着一个杨震,
洞窟底部,杨震端坐,手中拿着一把黑白相间的巨斧,双眼微闭,他双手放在巨斧上,一圈圈涟漪荡起,一道道黑白掺杂的气息滚动,围绕着他,完全遮蔽了他身上的所有气息。
待到白猴王离开这里之后,他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淡淡道;“古蝗,你说的办法确实可行,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用这种办法,可以激发出混沌斧上面的混沌气息的?你又怎么知道这混沌气息能蒙蔽白猴王的探索的?”
听闻这句话,悬浮在杨震面前的黑石中,传来了古蝗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