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师弟,这个时候找林七姨,你是真傻啊。”
叶菲雪扫视了周围一眼,压低声音开口:
“今天不仅是宗主授课,各大分盟主事人齐聚天剑山,准备讨论天剑山建造的秘密洞窟。”
“所以林七姨此刻正忙得团团转。”
她提醒一句:“你现在去找她,不亚于自投罗网。”
唐北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叶菲雪趁热打铁:“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先歇息一会,吃点东西,我再帮你登记。”
“放心吧,不会耽误正事的。”
唐北风宽慰着她:“而且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不用搞得那么生疏。”
叶菲雪摇摇头拒绝了唐北风的好意:“这是规矩,你不懂,而且你是新晋弟子,不该插手我们的事情。”
“好吧。”
唐北风犹豫一会,只好点点头:
“师妹,那我先坐一会,等待你的消息。”
“你也早点回去,别让你爹妈担心了。”
他知道叶菲雪固执,只能耐心等待,希望尽快进入秘窟,寻求机缘改善自己资质。
只是他刚刚坐下,叶菲雪就转身出了马车,片刻之后就拿着一堆东西进入马车。
唐北风微微侧头:“师妹,你还有事?”
叶菲雪把包袱递给唐北风:
“师父交代过你,让我带着包裹和药材,每天早上九点去天剑山山顶的藏经阁找她。”
“她说你肯定需要它们救命。”
“你放心,药材全部采摘完毕,包括千年灵芝,我也按照你吩咐买回来。”
“另外,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弄好了,还替你请假了半天,等你休息够了,再去报到。”
“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噢。”
她嫣然一笑。
唐北风一怔:“你给我找到合适的房间?你不是要回去休息吗?怎么帮我弄房间了?”
“我这不是惦记着师姐你受伤嘛,所以就想着让你早点休息。”
“你放心吧,房间是临时租来的,没花费什么钱。”
“你休息好了,咱们一起上路,你也不至于拖我的后腿。”
叶菲雪轻笑一声,接着把一份协议递给唐北风:
“这是你的签字和按手印,你确认一遍,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留下。”
“你放心,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天剑令牌,见到它,就是见到我师父。”
“你以后就拿这块令牌找我就行。”
她一脸诚恳:“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捏碎这块令牌,我就会赶赴过来。”
唐北风微微皱眉:“师姐,这不符合规矩。”
叶菲雪一脸歉意:“对不起,我忘记告诉你,这天剑令牌是林长老送我的见面礼。”
“除了你之外,其余师兄弟根本拿不到它。”
“当初你受伤,我也是借着它联系你。”
“现在还给你,也算是一桩因果。”
说话之间,她又从背后箱子掏出一物:“还有一枚玉镯,我们天剑宗的信物,你收好,万一遇见危险,戴在脖子上。”
“它能保你一命。”
叶菲雪神色很是郑重:“也是我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
唐北风心底划过一抹暖流,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只是他依然坚持自己决策:“师姐,我不缺少房间。”
“我知道你不缺房间,但这是我为你做的,我愿意。”
“这样,我也有一份小小心意。”
叶菲雪突然靠近了唐北风,伸手握住唐北风的手腕:
“这戒指你不喜欢,那就换成银针吧,这是一枚玄铁制作,不仅坚硬锋利,而且杀伤力巨大。”
她眸子掠过一抹炽热:“它可以破防、穿透、刺激血管,一旦刺中敌人,瞬间麻痹全身经脉。”
“它还能让你失去反抗的念头,你可以安心养伤,也能更好配合我。”
“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她把一个小巧玲珑的黑色戒指套入了唐北风手指,接着拿走了包裹离开了马车。
“玄铁戒?”
唐北风微微惊讶。
虽然他不懂铸造之术,但玄铁是稀有金属,比钛钢还珍贵百倍。
玄铁制作的武器,哪怕只是普通兵刃,也蕴含着强大的劲气,一般修士根本扛不住。
特别是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更容易让修炼者束手束脚。
有人曾经跟唐若雪说过,这个玄铁戒,一刀砍掉唐三国一条手臂都没事。
“看来这个师妹,并非表面这么简单……”
“不愧是天剑山最优秀的弟子,不仅资质高深,还心思敏捷。”
看着渐渐远去的女孩,唐北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后低头审视着黑乎乎的玄铁戒。
“咦——”
忽然,唐北风惊呼一声:“这戒指怎么多了一个凹槽?”
随后,他就咔嚓一声,把玄铁戒掰开。
扳开的一瞬间,里面露出一枚徽章和一张纸条。
徽章很小,只有巴掌大,刻画着一朵白云图案。
纸条写满了字眼:“北风师兄,你好,我是叶菲雪,我很喜欢你。”
“师姐……太无耻了!”
唐北风止不住骂道。
叶菲雪这是把自己拉入坑里啊,这样一来,两人以后就难分清楚了。
唐北风很是纠结,随即又叹息一声,这一次,他不怪罪叶菲雪,也无法责怪自己。
他只能叹息一声:“我终究欠她一个人情,只是,我们注定是陌生人了。”
“师弟,你嘀咕什么呢?”
这时,叶菲雪又返回马车,俏皮地眨眨美丽眸子: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天剑令牌怎会被人动过手脚?”
“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你,发现你每晚睡觉前,必须把它放好才能入眠。”
“这一个星期,你一共丢掉五个这种玄铁令牌。”
她补充一句:“我怀疑是我师父的手段。”
“不,不,师姐,你误会了,不是你师父动了手脚,而是这天剑令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拥有。”
唐北风连忙解释:“你这些日子派来跟踪我的人,估计都是你师父的人。”
“我一向独居,不习惯跟别人同屋,所以平时就是一个人呆着,你怎么会以为我偷拿你东西?”
他苦笑一声:“师姐,你这样诬陷我,我心寒呐。”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