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就没有把我们玄冥圣地放在眼里吗?”萧鼎山也是愤怒了,他觉得唐北风太过高傲了。
明明面对的是圣地,却一点没有畏惧,着实让人想不通。
在他看来,也不知道唐北风是不是傻子。
谁都能想清楚,毕竟庚金圣地能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
然而,萧鼎山没想到的是,唐北风竟然回头冷眼看着他,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们玄冥圣地凭什么让我放在眼里?”
在场的人皆是一片哗然,没想到唐北风竟然如此和玄冥圣地对抗。
狂妄!实在是太狂妄了!
那可是一大圣地!
萧鼎山听完唐北风的话,怒极反笑:“我知道你天赋超绝,实力莫测,可是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这个世界上,实力比你强的人多了去了,你怎敢如此嚣张跋扈?”
唐北风冷冷一笑,也不在压迫萧若芸,道:“如今实力比我强的确实很多,包括你玄冥圣地,但我未必就怕你玄冥圣地,你护你们圣女心切,但是冒犯于我,就算没有这位齐天王,你也一样要死!”
唐北风话越来越狂妄了!
至少在外人看来,唐北风这实在是太过于狂妄了!
可他们又哪里知道,唐北风仰仗着许珠帘在,所说的话可是一句不假。
凭借许珠帘归一境的深厚修为,若是真下杀手,在场所有人,一个也逃不掉。
“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萧鼎山幡然愤怒起来,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这话实际上是对庚金圣地的人说的。
他不想在此地与庚金圣地的人相争,如今他们的圣女已经晕死过去,趁早救治才是要事,若是庚金圣地之人,执意要追究下去,恐怕他和萧若芸,都要性命不保。
“不错,我只想告诉你,我能灭太虚宫,也能灭你玄冥圣地!你若听不惯,就滚!”唐北风今天一反常态,让李家的人都十分奇怪,以前的唐北风虽然霸道,但也随和,如今完全似一个魔头。
李家人却不明白,唐北风现在完全是借用自己的势,给李家造势,不然等唐北风真的离开以后,李家又会重归当初那样,被无数人打压。
毕竟他能灭掉太虚宫,能打垮王庄二家,却不能替李家收拾千千万万个太虚宫与玄冥圣地庄家。
周围一群人听完,脸色煞白,开玩笑,人家都能灭了太虚宫了,你们刚才还有胆量去嘲讽人家。
“你!”萧鼎山也是真的怒了,他没想到唐北风这么蛮不讲理。
唐北风鄙夷的看着他,道:“你还没有看清楚形势?你早就有伤在身,如今身躯脆弱不堪,一碰就碎,实力百不存一,任何一位超过炼神境修为的高手,都能杀你,而你以为,我找不到这样的高手么,作为弱者就应该乖乖的等待宰割!”
萧鼎山听完,脸色剧变,他惊恐道:“你怎么知道?”
生怕唐北风对他动手。
这个秘密已经隐藏好几年了,他这几年未曾出过手,便是因为不想让实力暴露,因为自身的暗伤,一旦暴露,他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今日他也犹犹豫豫,不想出手,却没有想到,这偏僻之地,竟出了个唐北风,轻易便击败了萧若芸,为了救萧若芸,他才不得不出手。
可如今,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轻松就将他的症结所在一语道破,让他如何不担心?
此时此刻,萧鼎山再也不敢继续呆在这里了。
身为玄冥圣地长老,意气风发的来,却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走,虽然很是丢脸,但保住性命,永远比脸面要重要。
眼见着萧若芸和萧鼎山一行人离开之后,唐北风才将目光放在了刚刚前来救场的齐天王,以及那庚金圣地的圣子身上。
当然,在这之前,唐北风还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先将不稳定因素控制起来。
也就是太虚宫宫主方绝天,以及血雨楼楼主邱云。
这两人,此刻彻底失去了主动权,再也没有取胜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们已经不成威胁之后,唐北风并没有选择立刻击杀他们两人,而是先封印两人的修为,然后束缚起来。
昔日的一宗之主,高高在上,如今却彻底沦为阶下囚,方绝天面如土色,心似死灰。
体验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如此真实的落差感,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反应过来。
他依旧表情呆滞,眼神也如同一条死鱼,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方绝天心中怎么想,唐北风并不想知道,也不屑于知晓。
他将目光凝聚在那庚金圣地的圣子身上,又道:“阁下既然愿意相助,那便是我的朋友,不知阁下姓名?”
对方既然前来救场,不管自己需不需要,唐北风都需要感谢一般,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不必言谢。”
这圣子摇了摇头,又道:“我名齐函,能与唐兄相识,当真是幸运至极。”
眼前的庚金圣地圣子,作为一宗之圣子,却没有萧若芸那般刁蛮,那样耍脾气,不禁让唐北风心中也升起一丝好感。
“我只是恰巧路过此地,碰到萧鼎山,一直以来庚金圣地都是玄冥圣地的对头,既然对方如此不讲理,我等也不能袖手旁观。”
唐北风暗自点头。
听完这话,他顿时明白过来了。
这样看来,四大圣地之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平和。
实际上,在暗地里一样是明争暗斗,暗流汹涌。
“既然此地的事已经解决,那我等便先行离开了!”
粗略交谈片刻,齐函拒绝了唐北风的邀请。
临走时,他还赠予唐北风一块令牌,是庚金圣地的令牌。
说是唐北风若有机会到达中州,凭此令牌,定能够畅通无阻。
这也正常,毕竟四大圣地,在中州就是天一样的存在。
若非圣地之人,看见圣地的令牌,怎么都会掂量掂量对方的分量。
齐函一走,那齐天王也跟着离去。
一场风波,也暂时算是平息了。
宫主和楼主,都已成为阶下囚,一群太虚宫和血雨楼之人,此刻也支棱不起来了。
太虚宫山门大开,正道同盟之人,更是畅行无阻。
对于他们来说,被欺压如此之久,如今彻底反扑成功,自是心情爽快。
好像自出生到现在数十上百年,都没有这般畅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