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幽谷芳兰出世,无数强者都会争得头破血流!”
“黄泉圣宗怎么会派这么几个弟子来抢夺?”
唐北风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想了片刻,他也想不出答案。
看样子,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些家伙根本不识货,只怕都没有认出幽谷芳兰来。
很快,唐北风追上了幽谷芳兰,这株天材地宝速度之快,绝非一般人可比,但他终究是逃脱不了唐北风的手掌心。
只是伸手轻轻一掳,那幽谷芳兰便被唐北风轻轻抓在了手中。
但要驯服这种天材地宝,不是仅仅依靠蛮力就足够的。
“小家伙,送你去一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环境的!”
唐北风也不含糊,立刻就将这幽谷芳兰扔进了自己手中那枚“戒指”之中。
这枚“戒指”,实际上是长生树的一片树叶,也是长生树身上最为珍贵的那片树叶,为了感谢唐北风的指点,它将这片树叶赠予了唐北风。
这树叶化作戒指的模样,自己缠绕在唐北风拇指之上,像个翡翠扳指。
但实际上,这枚树叶内含空间,其中还有着无尽的生之气息,与唐北风之前获得的诅咒之珠恰好相反,这些浓郁的生之气息,让树叶内部的环境,极其受天材地宝的欢迎。
唐北风猜得不错,幽谷芳兰一定会爱上这地方的。
果不其然,就在他将幽谷芳兰扔进其中之后,幽谷芳兰即刻传递出来一种欢快的情绪。
长生树也是天材地宝产生灵智,和它走的是一条道路!
所以,它与长生树乃是一脉相承,长生树的经历和气息,都能给予它极大的帮助。
正当唐北风感受着幽谷芳兰的气息,有些如痴如醉的时候,他陡然感受到一道杀气。
杀气形同实质,待唐北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看见一人手持宝剑,朝他杀来。
这是一位身材丰腴的美人,身着白纱,如同一位仙子。
只可惜,明明是美人,却带着面纱,看不见其长相,谁也不知道此女到底长得如何。
只能看见她身段玲珑有致,引人注目。
“贼子,还我幽谷芳兰!”
美人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
但唐北风岂会被声音所蛊惑,他急忙后退,轻松躲过这一剑,并冷笑着反问:“幽谷芳兰已经是我的了,哪有还你的道理?况且,这幽谷芳兰上也没有写你的名字,更没有你的烙印,根本就不是你的东西!”
“我追它到此,只不过追丢了片刻,便被你这贼子抢了去,我找谁说理去?”女子话语中有着一丝愠怒。
“你别做白日梦了。” 唐北风寒声说道:“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幽谷芳兰已经选择了我,我能给它更好的生存环境,你有本事问问,它愿不愿意跟你走!”
“贼子休要胡说,抢夺我的幽谷芳兰,我绝不轻饶你!”
说罢,那曼妙女子便执剑杀来,对唐北风没有丝毫留情。
唐北风顿时也发怒了。
“你这女人,天材地宝有缘人得之,有德者居之,你如此蛮不讲理,我倒要亲眼看看,这面纱下是什么妖魔鬼怪!”
话音未落,唐北风几乎同时出手。
对方手执三尺软剑,轻飘飘杀来,剑法非常精妙。
唐北风却只是回击了一式普普通通的挑剑。
但他的力量何其恐怖,这一挑之下,竟直接将那女子手中软剑挑得脱手而出。
女子心惊不已,急忙迅速收住宝剑的落地之势。
她之前的确完全没有将唐北风看在眼里,毕竟她一看唐北风的模样,十分陌生,既然并非黄泉圣宗的圣子,也不是那太虚宫的方九玄,那就不值得入她法眼,可她显然吃了大亏,因为自己的目中无人,差点就付出了大代价。
唐北风一点也不简单,随意一剑,就差点将她手中的宝剑打落。
“碧落剑法!”
她清喝一声,收起轻视之心后,再度一剑刺来。
这一剑,直朝唐北风胸膛处刺去,要是被刺中,唐北风必定身死当场。
这女子手中之剑并不简单,虽是软剑,但薄如蝉翼的剑刃却有着异常恐怖的坚韧度。
她的剑法则更为精妙,只怕修炼了不少时日。
但论武学,唐北风自问没有怕过谁,对方的剑法固然精妙,可是唐北风只是观察了一眼,就大致熟悉了她的路数。
脚踩鬼影流星不,唐北风轻而易举便绕过了此女的进攻。
接着他一边荡开这女子手中的软剑,一边朝她的脸蛋伸手,便要将她脸上的面纱摘下。
近距离看见这女子的眼睛,唐北风都不禁暗自咋舌。
那是极美的一双眼睛,柳眉一撇,一双丹凤眼灵动出尘,长长的睫毛引人注目,白净的脸颊好似花一样鲜艳。
但就是唐北风愣神的那半个呼吸的时间,她抽身退去,并未让唐北风如愿以偿的摘下面纱来。
她知道唐北风要摘她的面纱,也知道,一旦面纱被摘下,那就意味着,这一场战斗将宣告以她的失败而告终。
她额头渗出冷汗来,心中也对唐北风更是好奇。
十宗之中,她熟悉的天骄人物就那几个,值得她注意的则更是稀少得很,几乎不超过一手之数。
而唐北风,却超出这些人之外,实力已经给到了她极大的压力,面容却是陌生的很,她根本就不认识。
“你到底是谁?”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其他宗门若有这等实力强横的天骄弟子,怎会声名不显?
如此名不见经传的人,只怕不会是十大宗门势力的弟子,莫不是魔道混进来的奸细?
她对唐北风的身份是无比猜疑。
唐北风却摇了摇头,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身份呢?”
这一声反问,却让她一时语塞。
对方说得很对,人家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呢?
没有这个义务。
但,她从小就生活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之中,没有会拒绝她的要求,所以,她习惯了对人呼来喝去,还从未遭到别人的反驳和拒绝。
这是记忆以来第一次!
“既然不敢说,你的身份来历恐怕过于肮脏!因此不敢公之于众吧?”
即便交锋时处于下风,她依旧不愿意在气势上弱于唐北风,依旧以高高在上的口气审问唐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