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军破击阵地。
“于禁,带着你的狙击班把鬼子的机枪阵地,全特酿的干掉……”
马祥抱着轻机枪带着弟兄们发起了冲锋,突突突……一阵搂火之后,马祥的身躯一震,仰面倒了下去。
“中队长……”
有弟兄喊了一声,扑过去趴下探查,马祥已经没有了呼吸,这个弟兄抓起马祥落手的轻机枪,跳起来继续发起冲锋,继续搂火。
“该死的于禁,他娘的枪法一直都没有马来福的快……”
“中队长死了,杀啊……”
啪啪啪……
狙击班快速的射击,咔咔快速的拉枪栓,一个个鬼子机枪手被射翻。
被射翻的鬼子机枪手被另一个鬼子拉开,继续扑在机枪阵地射击。
前仆后继鬼子的机枪手被射杀后,只是短暂的几个呼吸的停顿,再次喷吐火舌,密集的子弹覆盖而来,阻击着突击队弟兄的冲锋。
“特酿的,鬼子越来越谨慎了,炮击阵地连偷袭的机会都没有。”
于禁咬牙切齿,看向马祥牺牲的方向,眼睛都红了。
咔咔咔咔填上子弹,拉枪栓啪的一枪,再拉啪又是一枪,共五发子弹每一枪打出去不到一秒的时间,每一颗子弹都成功射杀一名鬼子机枪手。
还好的是,进攻十分钟突击中队的弟兄们,成功突破鬼子机枪阵地,完成了一场凶猛射杀。
弟兄们的枪法很准也很快,刺刀探出的也快,很快整个鬼子炮击阵地,一个中队的鬼子被全部干掉。
嘭嘭嘭……
鬼子的火炮还在不停的打出炮弹,弟兄们抢夺阵地后,向增援而来的鬼子士兵疯狂搂火。
“啊啊啊啊……”
嘭嘭嘭……突突突……突突突……嘭嘭嘭……
一边用机枪疯狂搂火,阻击增援的鬼子,一个接着一个弟兄跳出阵地向鬼子的火炮阵地发起了冲锋,所有弟兄都背着一个炸药包。
有一个弟兄冲入鬼子的一门火炮前,就能成功的炸毁鬼子的炮击阵地。
激战持续的30分钟,黎明后的旭日越升越高,鬼子对我营的炮击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
鬼子炮击阵地的炮弹还有很多,必须全部炸掉完成任务,才能把这里所有的鬼子全歼。
中队长马祥已经牺牲,想要完成这次任务,只能孤注一掷,谁都不能怕死。
这里整整一个倭军步兵大队,整整一个机枪中队被全歼,但鬼子的反击更加凶猛。
“牙给给……”
鬼子战地指挥官挥舞着军刀,他们必须夺回机枪阵地,才能保证炮击阵地的安全。
不惜一切代价,一旦机枪阵地夺不回来,整个炮击阵地都会被摧毁。
没了炮火增援,面对坚固的敌军阵地,会出现更惨重的伤亡。
炮击阵地不能丢,夺不回来这里所有的帝国军人,都要剖腹自杀为帝国尽忠,向天皇必须赎罪。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突击队抢占了鬼子机枪阵地后,轻机枪富有节奏的射击着,虽然战斗很是惨烈,鬼子很是疯狂,弟兄们很是冷静的射击着。
嘭嘭嘭……
嘭嘭嘭……
鬼子的机枪一排排的子弹打光,一排排的弹排卡上去,向进攻的鬼子士兵对射。
一片接着一片,一茬接着一茬的倭军士兵被射杀,鬼子的机枪手趴下了被一枪爆头,子弹直接穿透鬼子机枪手的头盔。
于禁带着一个班的弟兄狙杀,他们这些神射手针对鬼子的战地指挥官,机枪手点名,让鬼子无法形成有效的火力封锁。
鬼子更加的疯狂,哇哇大叫着听着刺刀一波接着一波的冲锋。
弟兄们密集的子弹不到十分钟,射翻了一个倭军大队的鬼子,面前倒下的全是尸体。
然而这一刻整个突击中队,能战斗的不到四十人,连一个排都不到。
360多的弟兄,战死了300多,只有十几个重伤的爬着上了机枪阵地,一个个咬着牙架起了轻重机枪。
他们必须为冲出去的弟兄掠阵,射杀战场上还能站起来的敌人。
嘭嘭嘭……
突突突……
一个个站起来的鬼子,被轻重机枪再次射翻,直到没有一个鬼子站起来,这些弟兄也没有一刻的放松。
哪怕,听到鬼子炮击阵地轰隆隆的爆炸开来,被炸掉,他们的枪口还是架着。
冲过去成功炸鬼子炮击阵地的四十个弟兄,回来的只有二十多个,他们跳到机枪阵地后拉着重伤的弟兄就要走,但没有一个能拉得动的。
“去特酿的滚蛋,老子跑不动了!就留这里陪着弟兄们上路了。”
“于禁……你特酿的把突击队别弄没了,下场自己当了队长开枪慢了死的就是你小子。”
“走,特酿的走啊。”
于禁吼道,但没有一个重伤的弟兄理会他。
刚刚有几个撑不住已经死了,现在就只有十三个重伤的弟兄,还有一口气,还架着枪口。
“我是小队长,你特酿的就是个排长!老子们不走了,听不到吗?看看前面,鬼子几百炮兵已经冲过来了,再不走,他娘的一个别想活。
我秦石墨,够本了,哈哈哈……”秦石墨最后大笑了起来。
“走!”
于禁下达了命令,连他二十三个弟兄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几百个鬼子炮兵,携带者机枪,步枪,炮兵变步兵发起了冲锋,他们一个个更加愤怒,更加疯狂。
“牙给给……”
鬼子军官,仰着军刀嘶吼着。
“弟兄们,打……”
秦石墨精神一震,深吸一口气吼了起来,手中的重机枪嘭嘭嘭……火舌喷吐而出。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嘭嘭嘭……
嘭嘭嘭……
一排排的鬼子被射翻,鬼子的机枪子弹裹挟着步枪的子弹蜂拥而至。
秦石墨被一连串的子弹射翻,弟兄们也紧跟着一个个倒下。
直到大量的鬼子冲到机枪阵地,轰隆一声爆炸。
最后一个还没有咽气的弟兄,呲牙笑着拉响了身边的炸药包,把周围几十个鬼子炸翻开来,也跟着爆炸把他炸的粉碎。
营口,铁道营阵地。
“鬼子进攻了……”
观察哨兵喊了起来,一百多个伤兵一人一挺机枪,铺在阵地前沿第一道战壕上。
林星河打头阵,呲牙笑着喊道:“弟兄们,今儿老子指挥你们打仗!营长不让咱死,咱可等不到了呢,瞧瞧咱这腿,动不了明天老子就完犊子喽。”
林星河用掷弹筒改装的火箭筒,炸了鬼子两辆坦克后,在撤退回阵地后,在坑道跑着的时候被炸断了一条腿。
前沿阵地上,弟兄们听着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候他们手里一人一瓶白酒,有几个笑的把一口酒喷了出来。
一个顶着中尉军饷的弟兄,笑骂道:“林连长你特酿的知足吧,大半个鬼子旅团都被你工兵连搞死了,您这是血赚。”
“可不是吗?哈哈哈……”林星河开心的大笑起来,接着举起酒瓶咕噜噜喝了几口,大喊道:“母养儿郎十八载,沙场点兵裹尸还。
今战儿郎粉碎骨,来世再还父母恩。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大好儿郎,弟兄们!打……”